番外 純水微涼,指尖無你 2
她已經一個月都找不到金主了。她也感到奇怪,為什麼所有的社交界都封殺她,甚至傳言她有傳染病,不能接近。
上帝,她早就習慣了當鮮花的感覺,一下子連綠葉都沒得做,是不是太悲涼了?
“我需要一個理由。憑什麼不讓我進?我是這次宴會的策劃,我不在,這宴會還怎麼開?”她對著電話大吼,十多平的辦公室內推滿了她的化妝品,置衣櫃。還有一堆看不完的文件。
她棄醫從商十年,早已習慣這種弱肉強食的世界。她寧願做個外強中幹的腐女人,也不願成天對著一群沒有溫度的屍體當驗屍官。
很多人說她太可惜了,好好地鐵飯碗不端,偏偏踐踏自己去拋頭露麵。她卻從不解釋,她需要錢,猶如生命需要空氣,魚兒需要水一般,她義無反顧。
“陳大,主辦商說了,他們隻要你的企劃,要除你以外的其他人員協助。如果你執意要親自到場,他們會算咱們違約,違約金可是一億。陳大,你可得想清楚了。”
“去他媽的。一億,他怎麼不去搶銀行。把小濤叫來,你跟小濤張莉一塊去。”違約金一億,一億,怎麼那麼巧,所有找123她策劃宴會的條約都一樣,所有的違約金都是一億?
詭異!她總覺得這事兒不是看上去的簡單。
“陳大,這麼說你這次又妥協了?”
“少廢話,我會跟錢過不去嗎?抓緊時間別遲到了。下次我肯定到場盯人,你們都給我用點心。”她氣呼呼地在趕人,好不容易把手下們一個個趕出去了,這才坐在辦公室好好冥思。
一億,違約金一億。不準親自到場,否則就算違約。老天,這是什麼鬼約定,可是偏偏,這約定阻礙了她整整一個月都沒釣上男人。
難道她命犯小人?她思來想去,還是想不出有哪個小人有這麼大的本事可以支配那麼多的富商名門辦宴會。鋼筆在手指尖來回旋轉著,她不由地想到了一個人。難道是他?當年她信口開河對著鄉下來的開出追她的條件是一個億,而如今,那個窮的叮當響的臭男生竟然也跟醜小鴨一樣蛻變成了一隻黑天鵝,要命的是,他的品味變得好太多了。
會是他嗎?他有那個本事搗鬼嗎?鋼筆在純白的紙麵上寫著‘鄭永旭’三個大字,恍惚間仿佛又看見了那雙凝似黑豹的眼睛,死死地,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忽地,她打了一個冷戰!胡亂地把將桌麵上的白紙揉成一團,仿佛蹂躪的不是白紙,而是鄭永旭這個人!
“該死!該死!我怎麼會想起他?”她捶了捶自己的小腦袋,一絲不苟的發型此刻也被她撥撩的有些淩亂。她抓了抓頭,隻覺胸口悶悶地,為什麼會想起他?為什麼會對他特別敏感?為什麼她一看到他就討厭他?
太多的為什麼讓她覺得不安。來回踱步,她需要鎮定,她怎麼可以敗給一個鄉下來的窮小子?起身,打開窗戶,戶外的冷風嗖嗖地灌進來,她吹了很久,還是覺得燥熱不安。
忽然,“吱”地一聲巨響從大樓的對麵傳來。從輪胎與地麵的摩擦聲來斷,肯定是出車禍了。她抱著看熱鬧的心態覷向樓下,果不其然,連環車禍導致五輛小轎全權受損。她看到一輛黃色的蘭博基尼,穩穩地停在路邊,顯得格外醒目。
那輛車也成功地吸引了她的眼球。都說車是男人忠貞不二的死老婆,男人可以不忠,可以花心,可以到處留情,獨獨對車的喜愛是無所企及的。
她歪了歪腦袋,思襯著這輛紮眼的跑車的主人會是個什麼樣的人,年輕帥氣的男人?還是妖嬈豔麗的女人?她好不容瞥見了車牌的尾號,O4O7,老天,竟然是她的生日。
她忽然眼神一亮,難道是他?吳卓還愛著她?她本能地想起了另一個男人。哦,她曾經認為可以給她全世界的男人,那時愛的天荒地老,愛的刻骨銘心,可仍然抵不過殘酷的現實。
是分手了嗎?不,小女孩才會用分手兩個字,她不是小女孩,她已經二十九歲了,按理在別人眼中,這個年齡應該是個年輕的少婦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