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勾結
酒吧裏原就暗得很，蔣意瑤還特意找了處偏僻的角落，隻點了杯咖啡酒，就坐了下來，時不時地看表，好象在等什麼人。有幾個男人過來搭訕，被意瑤給打發了。咖啡酒很快就喝完了，服務員送來一瓶紅酒。
“我沒點紅酒啊？”意瑤奇怪地。
“是我要的，”關靜霖緊跟著出現了，“幫你發泄發泄。”
“謝謝，”蔣意瑤停頓片刻，把目光落定在關靜琳的臉上，猶豫著，嘴唇抿下抿下的，好象有什麼東西要鼓出來，又被硬咽了回去。“靜霖姐，”她終於決定說了，“我能問你件事嗎？”
“說。”
“叢珊回來當助理的事，您事先知道嗎？”
“我知道，裴閔非跟我說了。”
“哦。”蔣意瑤有些意外，她以為關靜霖也被蒙在鼓裏呢。
“不過，這隻是他一個人的意思。”關靜霖看看意瑤。
“可如果你不同意，她是進不來的。”
“我同意了呀，”關靜霖把意瑤弄迷糊了，“叢珊是誰？大明星！雖然說退出了，可她比我們誰都有麵子，她做這個助理，和你做這個助理，那要的東西是不一樣的。你想要的，是別人承認你，是董事長助理這個位置所能象征的一切，如果她在外麵，你在裏麵，那這個比較就永遠沒有結果，這場比賽就永遠沒有輸贏，而且所有人都會記得，是她走了你才有這個助理做，你甘心嗎？”
“那她呢？她又想要什麼？即使我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也不能隨隨便便就讓她得到她想要的呀！”
“她想要什麼，你不懂嗎？”靜霖了解地，“她想要裴閔非對她好，她想要裴閔非給她別人沒有的，如果她在公司裏得不到，她會到公司外頭去找。你能管得住她嗎？”關靜霖喝口酒，好像在思考著什麼，“放她在一個我們看得見的地方，總比放她在一個我們看不見的地方要好吧？而且，我跟你不一樣，我要考慮的更多。”
意瑤被她的話吸引，一個很早以前就在腦海中形成的模糊想法變得清晰確定起來。這個叢珊，似乎對關靜霖有著更大的威脅。
關靜霖稍稍停頓，然後認真地看著意瑤，“你真這麼想當董事長助理嗎？”
意瑤愣了一下，這個問題好像有些多餘，但背後的意思卻很深遠。
“你能保證，比叢珊做得更好嗎？”關靜霖繼續發問。
“我已經給他當過一年半的助理了，我知道怎麼讓他對我的表現無可挑剔。”蔣意瑤從她的追問中看到了她問題背後的意圖，於是適時地表露心中的自信與渴望，她知道在這個時候，她與關靜霖，都需要對方。
——
叢珊的家裏，好戲正上演。
“回答我的問題。”叢珊把玻璃杯重重敲在桌子上。她沒把裴閔非當老板，起碼現在沒有。
裴閔非皺起眉頭，他本想來說幾句安慰的話，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蔣意瑤她做得很好，在你去當模特之前，我就告訴過她，她是代的，你早晚要回來。如果那個時候你回來了，沒人會說什麼。可你走了，走進了另一片完全不同的天地，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所有公司的人都以為你不會回來了，蔣意瑤也是，不用我跟她說什麼她也能想到，這個代字可以去掉了，我也的的確確想過要把她的代字去掉，如果那天在機場沒有見到你，我回公司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蔣意瑤提正。”
“這麼說的確是我擋了她的路？”叢珊覺得不可思議，“那這個助理我不當了，你去把她提正吧。”
“你能不能不要賭氣？”裴閔非忍不住大起聲來。
“那你能不能不要給我製造麻煩？”叢珊的委屈似乎更大，“既然你知道會有今天這麼尷尬的局麵，為什麼還要請我回來？”
“因為我要證明我沒有選錯人，我要證明他們當初對你的猜測懷疑都是無中生有都是杞人憂天！”裴閔非一口氣說出來，“所以我要讓你回來！你在任何地方的成功都不能算是成功，你永遠隻能讓他們嫉妒而不能讓他們佩服！隻有在我的公司裏，隻有在跟他們這些人的戰鬥裏，你贏了，你才是真的贏了。”
叢珊感到意外，裴閔非的話，讓她感動，但也讓她失落，她沒有立刻反駁，而是仔細地靜靜地看著他的眼睛，直到她真切地看到他的誠懇，她才敢說出下麵的話，“如果你在我25歲的時候送給我18歲的禮物，我會愛你，更會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