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規矩都是陳濤定下的,他自然是怎麼解釋怎麼算。
胡漢鷹即便是心有不甘,可陳濤這麼說了,他也就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事情到了這裏,居然才剛剛開始。
陳濤擺擺手,示意其他人先下去,屋中隻獨獨留下了許高卓和胡漢鷹兩人。
等到房門關上,陳濤衝著許高卓示意一下,許高卓對著胡漢鷹問道:“胡翼長,有些事情,參軍室需要向您詢問一下。隻是詢問而已,沒有旁的意思。您大可以有什麼說什麼就是了。”
胡漢鷹看著陳濤一眼,意識到,許高卓雖然是以參軍室的名義來問話,但這問話,卻無疑是陳濤的意思。
胡漢鷹連忙道:“是,下官必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還請許先生放心就是。”
許高卓點點頭,問胡漢鷹道:“胡翼長,之前,東中西三路,參軍室都分別下達了剿匪的命令,這個命令,您應該是收到了的吧?”
胡漢鷹回答道:“是,下官的確收到了這樣的命令。”
參軍室現在下達的命令,都是有陳濤的簽章的。
可以說,與其說那是參軍室的命令,倒不如說,那是陳濤的命令。若是說一句犯忌諱的話,陳濤的參軍室,跟陛下的司禮監又有什麼別呢?
現如今,參軍室每一道命令下達,都有底檔可以隨時查閱。任何一件事情,都能夠找得到頭尾。胡漢鷹不敢否認,也隻能是應了下來。
許高卓點頭,又問道:“那好,既然收到了這樣的命令,那為什麼,東路、西路,剿匪都很順暢,偏偏是中路剿匪能力這麼差呢?”
“這……”胡漢鷹之前是想好了該如何應對的,可想好的話,到了嘴邊兒,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去說了。
他猶豫了半天,才總算是說道:“中路地處在西路、東路之間,流匪逃竄,多從西路、東路竄入其間。再加上山多林密,剿匪,實在是很有困難。”
許高卓追問道:“那同樣是剿匪,三方同時出兵,為什麼流匪偏偏要往中路聚集呢?這世上,誰都知道,一個‘柿子專揀軟的捏’的道理,是吧?若非中路自己是軟柿子,又如何能夠吸引這麼多流匪上下其手呢?”
胡漢鷹回答道:“這……大概是……”
他一時間,吭吭吃吃的說不出來話了。
許高卓看著他半天不說話,也知道他是覺得啞口無言,笑了一聲,追問道:“好!既然是有困難,那麼,有困難為什麼不想辦法解決呢?大帥信任您,才給了您中路翼長這樣的位置,您卻不思進取。這對得起大帥的栽培和信任嗎?再說了,剿匪不力,可能有諸多原因,大帥也沒有說一定要怪你。說出來,你看,保安大隊不行,自然還有野戰部隊!野戰部隊不行,還有大帥的衛隊,拉上去,就不怕打不贏這一仗。無論如何,也總是比硬挺著強的多了吧?”
胡漢鷹道:“是下官考慮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