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遼東軍一路勢如破竹,打到北京城下的時候,紫禁城內,崇禎皇帝已經快要發瘋了。
那麼長時間以來,崇禎皇帝都沒有想到過自己的部隊,竟然會輸得這麼慘。想當初,張之極第1次打勝仗的時候,他還很開心,認為自己終於找到了一名忠臣良將,可以帶領大明的軍隊長驅直入,抓獲那個反賊。
可是事實,卻抽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崇禎皇帝現在根本說不出曾經的話了。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再硬氣下去,麵對著手邊唯一能夠用得上的人,他必須把態度軟下來。
於是當張之極再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看到氣色很不好的崇禎皇帝此時的臉色,已經接近了慘白,幾乎沒有什麼血色。
但是皇家出身的風光氣度,還是讓他沒有辦法在臣下麵前示弱。他依舊端起自己的架子,擺出一副上位者的樣子,對張之極表示慰問。
“張愛卿,這些日子實在是辛苦你了。”崇禎皇帝說道,“但是,接下來的日子,恐怕更加難過了。我知道在之前的戰事之中,你已經盡了力了。你對朕忠心耿耿,朕是感覺到了的。朕也知道,你已經盡力了,朕就不應該再對你求全責備,也不應該再逼迫你做什麼。隻不過現在大明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我們忠誠廝守在北京城內,如果有一絲一毫的放鬆,恐怕將來就會死無葬身之地。大明已經落在現在這個境地,但是,朕相信,有列祖列宗在天上保佑著朕,保佑著大明。就一定可以逢凶化吉,一定可以重現太祖皇帝時的輝煌。任何的小小之輩都不過是跳梁小醜,現在蹦噠的歡,等到將來算總賬的時候,他們也就蹦達不起來了。張愛卿,一切都靠了你了。朕現在,把整個北京城的兵力全都交給你,包括朕的紫禁城也交給你。你務必要保佑大明江山安全,才對得起曆代皇帝對你們張家的大恩呐!”
張之極在心中腹誹,還讓我保佑你大名在江山?我是神棍還是神仙?憑什麼能保佑你?別說我保佑不了你,就算是你家列祖列宗從墳裏麵跳出來,現在也已經沒有用了。
他試圖去勸著崇禎皇帝,他說道:“陛下,請恕臣直言。遼東軍現在已經是兵臨城下了,就算是京營再有再多的士兵,所能固守的也隻有幾麵城牆而已。陛下不能再等了,如果想要講和,現在就是最好的時候,不然的話,等到遼東軍長軍直入,我們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胡言亂語!”崇禎皇帝突然變得十分暴怒起來,他憤怒地吼出一聲,想必如果不是因為現在要用得著張之極,崇禎皇帝還能說出很多很多更加難聽的話來,隻聽他咆哮著吼道,“張之極,你是一員武將,是朕手下的武將。你怎麼能和那些沒有骨氣的文官一樣,時時刻刻都想著要朕投降。朕是不會和他們談判的,不可能絕不可能。亂臣賊子有什麼資格和朕談判,要談判也可以,讓他馬上撤兵回到遼東,朕或許還可以考慮看在他功勞的份上饒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