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實在是久仰大名了。”
張獻忠這一句話出口,就讓張煌言的目光頓時冷冽起來。
“你是誰?”張煌言冷冷的問道。他以為麵前的這個人是遼東軍的人,假借現在全天下對他的態度為之一改,偷偷的來抓捕他的。
張獻忠眼看這造成了誤會,連忙替自己解釋說:“張大人,你可千萬不要害怕。我不是什麼壞人,而隻是單純的仰慕張大人的氣節而已。至於為什麼會認識張大人,就是因為,最近這段時間,實在是看街上的布告看的熟悉了。雖然模樣和布告上麵還是有所區別的,但是那股子神韻你騙不了我。”
聽他說到這裏,張煌言明顯是並不很相信的,他索性坐下來,跟對方說道:“你既然看了布告上的內容,那就應該知道,我是從南京逃脫出來的,南京雖然表麵上說不抓我了,但是實際上的事情誰知道呢,跟我走的太近,是極有可能給你自己造成麻煩的。”
張獻忠搖了搖頭,對張煌言說道:“張大人真的是誤會在下了,如果在下怕惹上麻煩,當年也就不會造反,現在也就不會從四川千裏迢迢的跑到這裏來找張大人了。”
“你?造反?”張煌言一聽這話,上下打量著張獻忠,才覺得這個人好像的確有一些麵熟。
隻不過,朝廷畫通緝犯的時候,從來都不會把通緝犯畫得慈眉善目。就像是當張煌言自己,如果不是他平日裏的表情就那麼冷酷無情的話,怕是張獻忠也不可能第一眼就認出了他。
張獻忠現在的表情,根本就像是一個慈眉善目的商人一樣,他的臉上帶著濃濃的笑容,乍一看上去,哪裏是什麼通緝犯?明明是一位儒商。
可是他卻口口聲聲的說自己是通緝犯,說自己曾經造反了。那麼這個人會是誰呢?張煌言覺得自己一時間恐怕是猜不到了。
張獻忠也並沒有讓張煌言一定要花費這個時間自己去亂猜,看得出來他是猜不到了,當即就對他解釋說:“實際上,張大人你不能夠第一眼認出我也很正常。畢竟像我這樣的人,平日裏都要喬裝打扮,以免被誰認的出來,招來殺身之禍。再加上,布告上麵畫的人像與我又不一樣,你認不出來也是平常。退1萬步說,就算是你張大人平時在布告上見過我的臉,可是你卻從來沒有和我打過照麵,認不出來也正常。”
張煌言不想聽他多繞圈子,直截了當的問道:“你既然知道我猜不到,那也就不要再多跟我說這些。你就直接說吧,你到底是誰?”
張獻忠笑了笑,他對張煌言說道:“我的身份,其實也並沒有那麼難猜,我一路從四川過來,難道張大人還不知道我是誰嗎?想當年闖王舉起大旗的時候,我就是他的部下。隻不過,後來我是實在看不上他,為人又沒有什麼能力,還很斤斤計較,所以我這才反叛,自己拉隊伍出來單幹。人家都叫我八大王,我姓張,和張大人一樣,張獻忠,張大人應該聽過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