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煌言說:“道理臣當然是知道的,可是,對於現階段的我們來說,沒有他的扶持,我們什麼都做不到。我們現在最大的依仗,就是他的扶持!如果不能妥善的利用起來的話,肯定會發生很多事情,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像上一次的明亂一樣,我們可是差一點就損失了所有的基業。麵對當麵的困難,我們也可以用他現在對我們的態度。”
朱常瀛點了點頭,勉強讚同他的態度,隨後問他說:“那你來說一說吧,我們現在究竟應該怎麼做呢?”
張煌言說道:“以我們現在的力量,打仗是肯定打不過的,所以,守衛在邊境線上的士兵根本就沒有用。我們可以把這部分的士兵抽掉回來用於修建城池,修建一些基礎的設施,這樣就可以省下一大筆的錢。原本我們的錢需要給他們發軍餉,還需要雇傭一些工人和工匠,可是現在就不需要了,隻要發軍餉,他們就可以隨時調動到任何地方去做工。這一點也是從陳濤那裏學來的,我聽說,陳濤最初在遼東的時候,就有過這樣的行事方式,當時我還不太能理解他的行事方式,但是現在總算是理解了。我們現在錢不多,就像當年的陳濤一樣,既然錢不夠用,就不能夠隨意揮霍了,不該用的錢,一文錢都不能用。省下來的錢可以做很多的事情,陛下,您覺得呢?”
朱常瀛仔細的想了一想,覺得張煌言所說的話是有道理的,但是也有一些漏洞,還需要給對方提一提。
朱常瀛說道:“愛卿的話,當然是很好的。可是話又說回來,這些士兵都是張獻忠手下的,並不是我們手下的士兵,是否會聽從我們的調動呢?當初陳濤手下的士兵可都是他自己的,當然是可以想調到哪裏去調到哪裏去,想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可是,朕怕張獻忠會獅子大開口。打仗是可以搶到東西的,做工卻是苦差事。朕覺得,他們恐怕不會答應,不如還是讓朕的禁衛軍去做吧,他們起碼是朕的人,還是比較好調動一些。”
張煌言聽了這句話卻搖頭說:“這件事情一定要讓張獻忠去做,而不能是我們做的,具體的理由就是,這一次的戰爭之中,張獻忠的表現特別的不好。不說這次戰爭完全是由他挑起來的,就說在戰爭爆發之後,他組織防禦、組織攻擊的能力也特別的差。如果不是他的人,實在是太沒有用了,又怎麼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讓陳濤千裏迢迢跑過來羞辱我們呢?所以說,這一次的事情,容不得他不願意。他如果不願意的話,我們大不了來一個借刀殺人,幹脆不用他了。”
朱常瀛完全沒有想到張煌言,竟然對張獻忠意見這麼大,都已經達到了,恨不得借別人的手弄死他的衝動,不過回想起來,想一想張獻忠這些時間做的事情,也的的確確是應該遭人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