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祿似乎是憋著笑,走到肖騰的麵前,微微咳了幾聲,“怨婦,我們該走了。”然而當他說完的時候,臉上的笑就有點繃不住了,一直笑到了車上。
肖騰隻能十分怨念的看著他們兩個,你們就笑吧,笑吧……
剛剛還熱鬧非凡的墓地,才不過是幾分鍾的時間,所有人都消失不見了,包括剛剛還興奮過度的記者,此刻也消失的無隱無蹤了,想必都想要將手頭上的第一手消息發布。
安敬生至此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一半,至於剩下的一半,隻能等到報紙的頭條消息出來之後再繼續下一步了。
黑色轎車內,女人伸手狠狠的打在了車窗上,聲音尖銳的說道,“安敬生,他就是個王八蛋!都不知道他今天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難道就是為了和我說這麼一句話麼?”
他為什麼會知道父親死前曾經見過她,而且為什麼突然之間就會出現這麼多的記者,當記者出現之後,安敬生也莫名其妙的出現了,還莫名其妙的說了那些話。
任軍似乎也想不通這裏麵的原由,隻能輕歎口氣,“小姐,身體重要,可能安敬生隻是想來看小姐的笑話,隻不過是想說一些話來氣氣小姐罷了。”
然而裴娜娜卻還是緊緊皺著眉頭,看著車窗外陰沉的下雨天,“安敬生會是那麼簡單的人麼?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他的目的的,隻是我們還猜不到罷了……”
她也是在是不明白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如果父親還在的話,會不會猜到呢。
車窗的陰雨天還沒有結束,雨水衝刷在車窗上,成了一道道的水流,破碎的玻璃窗內,她似乎看到父親曾經的笑容,而她也是如同一個孩子一般依偎在父親的身旁。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一切都變了,她變得不喜歡聽父親的娓娓教導,父親也不再經常陪在她身旁,時間就這樣無情的從他們身邊走過了。
子欲養而親不在,說的就是這個麼?
任軍看著後視鏡內女人為誒低垂的頭,“小姐,你也不要想太多了,任憑安敬生怎樣做,應該都不會是什麼大事的。”
裴娜娜將頭靠在了冰涼的車窗上,輕聲低語道,“任軍,你說我是不是錯了,如果我多聽一點父親的話,是不是一切都不會是今天這樣了。”
任軍看著她自責的模樣,心底也不好受,“小姐,無論怎樣的選擇和決定都不會改變結果,因為結果的造成都是因為我們自己本身,和這些決定選擇都沒有關係。”
如果那人天生就是殺人狂魔,那麼他哪怕放走一個人,之後也會殺更多的人,結果是不會改變的。
裴娜娜聽著男人的話,微微閉上雙眸,似乎還可以感受到父親溫暖的懷抱,“我好像爹地。”
她後悔沒能和父親好好說幾句話,在最後的時候,竟然還說那些讓他生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