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祿看著老人,轉身坐在了他的對麵,拿出一根煙抽了起來,“二叔,我們不能理解你這個歲數的想法,自然你也不能理解我們這個歲數的想法,報複我是一定要的,除非你將裴娜娜藏好了,永遠都別讓我找到。”
燈光下煙圈一點點的暈開成了朦朦朧朧的煙霧,兩個人都有些看不清對方的表情,煙味充斥著整個房間。
二叔似乎還在細細想著他剛剛說的話,良久之後才緩緩開口說道,“福祿,也許你說得對,但是裴天擎和我是至交,我不能看著他唯一的女兒受苦。”
福祿低下頭笑了笑,“二叔,那你就最好將裴娜娜藏好了,永遠都不要讓我給找到了。”
二叔聽了之後,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轉身準備離開審訊室了,“你放心,她一定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麵前了。”說完之後,便離開了。
福祿看著空蕩蕩的審訊室,突然猛地抬腳將一旁的桌椅都踢翻了,“裴娜娜……”他終於等到可以看到她為此而付出代價了,卻因此而付諸東流。
他怎麼能甘心呢。
而此刻警局門外,裴娜娜正一臉不滿的坐在車上,看著遠遠走來的老人,不由得下車站在他的麵前,聲音不滿的說道,“二叔,難道我就要這樣放過福祿了麼?”
二叔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輕輕揮開她的手上了車,“要不然你還想要怎樣?”
裴娜娜緊跟在他的身後上了車,雙眸閃過一絲陰狠,“當然是讓他付出相應的代價,否則我怎麼能甘心今天所受到的屈辱?”
二叔側頭靜靜的看著她,“屈辱?你今天受到什麼屈辱了?明明就是你先殺了人家的弟弟,你怎麼還這麼理直氣壯的?你難道就一點都不覺得愧疚麼?”
裴娜娜冷笑了一聲,身子輕輕靠在了座椅上,“愧疚?明明就是他們先對不起我的,為什麼我要覺得愧疚?”
二叔似乎是無奈的輕歎口氣,轉而冷聲說道,“過幾天我就送你去美國,那裏會為你準備好一切,你不去也得去。”他一定要送她離開,否則以福祿的個性極有可能會真的不會罷手的。
裴娜娜聽了之後,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二叔,為什麼好端端的要送我去美國?我不要去,我不要去美國!”她還沒有看到安敬生痛苦的模樣,她怎麼就能離開了呢?
二叔卻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娜娜,現在裴氏已經是安敬生的了,你以為你還能回的去?現在送你離開是最安全的做法,你以為我還能救你幾次?”他這次為了救她,就已經等同於得罪了安敬生這個人。
裴娜娜卻是冷笑了一聲,雙眸憤恨的看著窗外,“二叔,也許你害怕了,但是我不怕。”她已經一無所有了,還能怕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