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內放著悠揚的歌聲,女人黯啞的聲音似乎帶著一絲絲的憂傷,靠窗的沙發上坐著兩個人,似乎是年輕的情侶,女人柔順的長發,男人則是一臉的冷淡。
林曦喝了一口已經漸漸涼了的咖啡,抿了抿雙唇,“現在我們並沒有證據證明嫣然就是於然,但是若是能夠做親子鑒定,那麼這一切都迎刃而解了。”一切的問題都有了該有的答案了。
男人看著女人若有所思的麵色,不由得微微勾起唇角,“小姐,你應該已經有想法了吧。”
林曦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側頭看著窗外來去匆匆的人們,似乎她才是這世界上多餘的一個人,“她若真的是安安的母親,那麼如果安安出了什麼事,那麼她這個當媽的一定會於心不忍。”
男人淡笑了一聲,雙眸似乎響起了很久以前的事了,“小姐真不愧是小姐,無論過多少年小姐還是這麼心狠手辣,連六歲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
林曦微微一笑,低下頭輕輕抿了一口咖啡,“那你是害怕了麼?還是後悔跟著我一起回來了?”
男人抬眸看著她,挑了挑眉頭,“小姐,從我跟隨你的第一天開始,我就沒有後悔過,更沒有說過會害怕,刀尖上過日子的人哪有什麼害不害怕的。”
他從未有過害怕這兩個字,從來都是心無旁焉的跟隨著她,不為別的,隻為她曾經救過他一命。
林曦似乎有些動容的看著他,隻不過轉瞬即逝,“任軍,我做的最對的一件事,就是當年救了你。”
當初她不過是舉手之勞,如今卻換來了他的真心相待,這筆買賣是她賺了。
任軍淡笑著起身,“小姐,我先走了,你交代的事,就交給我來做好了。”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了咖啡廳。
他可以為她背負所有的罪孽,甚至可以為她背負一切罵名,她隻需要幹幹淨淨的活在這個世上就夠了。
林曦看著男人冷淡的背影,消失在街頭,手中的咖啡漸漸涼透了,她也起身離開了咖啡廳。
空蕩蕩的窗邊似乎沒有人曾經坐過那裏,耳邊還是女子憂傷的歌聲,懶懶散散的人們還靠在沙發上看著窗外來去匆匆的人群。
然而此刻的福祿卻是站在安氏總裁辦公室內,麵色焦急的來回走動,接起了手中的電話,“怎麼樣?找到了麼?什麼?我馬上就來!”
福祿轉身便拉著一旁的肖騰,飛快地離開了安氏,“蠢貨,走了,老大,現在在月湖別墅。”
肖騰被他拉著一路狂奔,“老大在月湖別墅?那用不著著急了啊!你跑慢點啊!還有別叫我蠢貨!你個白癡!”
福祿走進了電梯,麵色有著一絲深沉,“蠢貨,老大的情況不太好,你還記得六年前老大是什麼樣子麼。”
肖騰本是掙紮著的樣子,突然也安靜了下來,“六年前?你是說老大又回到了六年前的樣子?”這怎麼可能,難道這世界上除了於然還能有誰能讓老大變成六年前的樣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