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漫漫一直等到訂婚宴結束都沒見何淩和他父親回來,幾個保鏢過來帶馮漫漫回別墅,馮漫漫坐在車裏,不知為什麼,有一種鬆一口氣的感覺。
馮漫漫知道她不愛何淩,當時因為何淩的話她一時急怒攻心,答應了他的要求,可現在再想來,如果是為了報複席世光而嫁給何淩,反而是對何淩的不公平。
隻是馮漫漫也想象不到,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外麵刮著怎樣的腥風血雨。
大約一周後,何淩再次出現在馮漫漫麵前,蒼白的臉上滿是憔悴。
“小何總,我想和你談談我們婚約的事情。”馮漫漫把訂婚戒指放在桌上,捏著手指說道。
“漫漫,我不認為現在是談這件事的好時候,公司裏事情很多。”何淩掃了眼桌上的戒指,猜到馮漫漫想說什麼。
“我的事情很簡單,小何總,我們的婚約到此結束吧。”
何淩沉默,陰鷙緩緩爬上他嚴峻的麵龐。
“漫漫,我做錯什麼了嗎?”他又想到什麼,“你見過席世光?”
“不,沒有”這段時間,馮漫漫一步都無法離開別墅,“隻是我在想,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不想用我的未來來懲罰別人的過去。”
“所以說,你覺得你我之間的隻是一種懲罰?”何淩怒氣愈盛,“馮漫漫,你以為你現在還有什麼?我對你的七年戀慕,在你那裏一文不值嗎?”
“小何總”馮漫漫目視向他,眼神純粹而堅定,“您執著的七年到底是因為我還是因為您自己?您是因為對自己七年的不甘還是因為您的確是喜歡我?”
何淩抿唇不答,這段時間與馮漫漫相處下來,他也總覺得與之前想象的有很大不同,隻是他隻沒想明白到底是哪裏的不同。即便如此,何淩依然不可能接受馮漫漫的說法,如果他的七年隻是一場執念,那是一件多麼可笑的事情,而何淩不可能讓自己變成一個笑話。
更何況在目前這個情況下,他和席世光正鬥得你死我活的時候,他更不會承認自己輸。
何淩拂袖而去,沒再跟馮漫漫說上一句話。
隨著冬日越來越寒,馮漫漫漸漸覺得身體不好起來,她的頭越來越暈,氣色越來越差,向來光潔的皮膚上開始凹凸不平。開始當是冬日幹燥的原因,可後來狀況越來越糟糕,家庭醫生過來看過,建議送醫。何淩安排兩個保鏢把馮漫漫帶去市立醫院。
馮漫漫在做檢查的時候保鏢站在病房外麵,馮漫漫一個人進屋,可裏麵坐的那個卻不是醫生。
“世席先生?”馮漫漫不是沒想過再見席世光是怎樣的場合,隻是沒想到是如今光景,她的臉上凹凸斑駁,連何淩看到都厭棄地背過身子。
席世光仔細端詳著馮漫漫,沒有說話,粗黑的眉毛慢慢擰緊。
馮漫漫下意識低頭,長發遮住大半張臉:“別看我”
“漫漫,我們好不容易才見麵,你沒什麼想跟我說的嗎?”席世光沉吟著說。
跟席世光說的話?馮漫漫仔細思索,似乎有很多,似乎也沒有,現在還要問他和湯暖意的事嗎?會不會有些矯情?要解釋她和何淩的事嗎?是不是也沒必要?
“漫漫,你知道你和何淩訂婚當天,何淩去哪裏了嗎?”席世光代替馮漫漫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