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驚異聲中,店中走出一個錦衣便裝的英俊男子,走上了戲台,對著眾人親和地一頓揮手,那台下的眾人才反應過來。
“那真是歐陽大人,我曾在涼州城遠遠地見過一眼!”
“天啊,我竟然見到歐陽大人了!”
府台大人一現,現場徹底轟動了,那陣勢不亞於現代天王現身,孟海忙起身去加派人手維持秩序。
歐陽典對著眾人笑笑,俊朗的風姿霎時便迷暈了一眾寧山女子,不說是平民女子,就算是那在一邊嬌子中觀看的富家女子都不顧矜持出來爭相觀看。
“寧山縣的鄉親父老們,你們好啊!”歐陽典絲毫看不出半點官架子,眾人隻看見一個翩翩俊朗的美男子,親和溫柔。
衛瑾作為今日的司儀,按照預先安排地問道:“歐陽大人日理萬機,不知道為何今日如此清閑來我寧山縣?”
歐陽典笑笑:“三年前我高中榜眼進宮麵聖之時,正巧有外國使節朝貢,那貢品之中便有番瓜,蒙陛下賞賜番瓜一枚,卻是不敢吃,快馬加鞭送回了家中,獻予家中老母親品嚐,母親大人吃了番瓜之後一直念念不忘,可惜,這麼多年來,再無外國使節來朝,中原之地也未見番瓜,老母為此鬱鬱寡歡,不想幾日前聽聞這寧山之地竟然有人種出了番瓜,趁著事物清閑,便親自走一趟為老母買些番瓜歸家,正好趕上這番瓜上市,實在榮幸!”
台下眾人一陣沸騰,紛紛寬誇讚這歐陽典真真是孝子!
現場氣氛也達到了**,衛瑾也自然是順著意思將那歐陽典的孝心給一頓誇讚,最後歐陽典簡單地致辭幾句,便持了剪刀,親自為番瓜店剪彩,現場氣氛達到了一個**。
門外轟動的時候,二狗子卻未曾出現。
後院之中,柳二也帶著柳成秋來幫忙,今早蘇鸞鳳也趕了過來,正忙著記賬,主持著番瓜上架的事情。
二狗子卻在自己的房中,將背上的繃帶解下來,通過鏡子看自己背上的傷口,突地,閻茗急匆匆地進來了:“表、不對,二狗哥哥,現在外麵可熱鬧了!你怎麼不去看看?”
二狗子穿上了衣裳,道:“兩年前,我與那歐陽典有過一麵之緣,他曾被我嘲笑手無縛雞之力。”
閻茗也知道二狗子曾經的德行,小聲地嘟噥著:“既然你這麼看不起他,怎麼還要我去叫他來剪彩。”
那歐陽典確實是個孝子,為了自己的老母親自來買番瓜的,但若是沒有閻茗,他恐怕也是不肯來剪彩的。
今日,這番瓜店能有這般的光景,也得多虧了閻茗這京城來的欽差。
二狗子笑笑,拍拍閻茗的肩膀:“謝謝你了,茗。”那臉上甚至還掛著幾分笑意,真正溫暖的笑意,不是他曾經那冷冷的笑。
閻茗當場驚呆了,他從未見過自己這冰冷冷的表哥還能如此溫情,回神之後忙道:“哪裏哪裏,應該的應該的!”
二狗子又道:“你早上便來幫忙了,想必是餓了,我這裏有些東西,拿去吃吧。”
他拿出了柳三升給自己做的烤鴨來,閻茗受寵若驚地接了過去,他可是嚐到了這烤鴨的味道,喜歡得不得了,當下便與二狗子邊吃邊聊。
他發現,這表哥果真是徹頭徹尾地變了,曾經他殺人如麻、冷血無情,就算是隔著十丈遠,也能感受到一股濃濃的徹骨寒意,但現在他卻平易近人和藹可親!
變了,他變了!
門口,剪彩完畢,正式開業,眾多的客人湧入了店中,店中開始了忙碌,包裝的包裝,拿貨的拿貨,一陣吆喝,店中的賬房夥計都是從吉祥酒樓借來的現成的,蘇鸞鳳還是要忙著記賬,柳三升則是去招呼各方來客,歐陽典買了番瓜,便被衛瑾和縣令請去了吉祥酒樓之中吃酒。
柳三升那是忙得團團轉,簡直腳不沾地,那主顧們可都是大富豪,個個得罪不起,隻得小心對待。
那一日,幾乎整個寧山縣的富豪都出動了,紛紛湧向了番瓜店,店中的生意好得出奇,才一會兒,庫存便就減半了,那忙裏忙外的小廝累得忙斷了手。
正忙碌著,一個白衣翩翩的公子走入了店中,正是那左偉。
左偉對著熟識的富豪們招呼了一番,便走向了柳三升,柳三升自然也是看見他了,上前客套道:“原來是左公子,您也是來買番瓜的?等會我定為您選一個又大又紅的番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