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開始行動左偉要殺青了(1 / 3)

柳三升已經將那小巧的盒子送到二狗子手中,道:“快快,給我戴上,戴了我就去歇息了。”

二狗子還奇怪道:“為何要我給你戴?”

“是你買的,自然是要你給我戴的,”柳三升笑笑,活像個偷腥的狐狸。

二狗子不明所以,還是將那盒子給打開了,他送的戒指還在裏麵原封不動地裝著,柳三升一直未戴。

這個時代戒指還沒有其他的意思,二狗子將戒指拿在手中,不明道:“為何一定要是在左手中指?”

“因為這個手指帶著好看。”

二狗子有些遲疑,低低地道:“那我冒犯了。”

見他托起了柳三升的左手,柳三升已經將手指分開了,等著他將戒指套進去。

她的手有些粗糙,畢竟有時候還得去田裏指導眾人種田,也沒怎麼保養,別人家女兒的手都是又細又滑,二狗子不禁地責備:“以後那田間的事情便交給我去做,你隻管一邊指導便好了,這女人的手,得好好保養,才能好看。”

柳三升低頭笑笑,“你說好就好,那我以後不下地了,你下地,我在一邊看著,要是看見你偷懶,我就給你一鞭子。”

二狗子也是失聲一笑,還是將那戒指往她的中指帶去。

那戒指緩緩而去,二狗子似乎是怕弄傷了她的手一般,動作輕柔至極,最終,那戒指穩穩地落在了柳三升的手指之上,竟然如訂做的一半,大小剛好合適。

柳三升低頭看著那鑽石戒指,閃亮無比,似乎一顆開在自己手指之上的明珠,又似乎一團火,照得她心裏暖洋洋的。

“看,多好看。”二狗子還讚歎了一聲,那本就俊美的麵龐在今夜的燭光之下更是迷人。

戒指這東西和發簪項鏈一般都是普通的首飾,雖然有那表明情意的意思,但此番二狗子帶回來的禮物,給家中女眷帶的都是首飾,這戒指其中本來那點微妙的意思便也沒了。

但柳三升還是愛不釋手,臉蛋一直是微紅微紅的,不敢抬頭,一顆滾燙的心兒在自己腔子裏亂竄了。

“三升,喜歡嗎?這是波斯才有的鑽石,中原之地都是沒有的,你要是喜歡,我下次出去,還給你帶。”

柳三升點點頭,“喜歡。”

她又道:“下一次,你再給我一個,也要這樣的鑽石戒指。”

“好,”二狗子一口就答應下來了,天知道,他帶回來的那些禮物,柳三升這個最貴了,將他賺的一點私房錢都花完了,雖然是公費出差,但是這些禮物卻是私人掏腰包。

他工作這段時間,存的那幾個錢,一直都是省著花,這下可好,去了大半了。

看來,以後還得節省,不然下一次就不能給柳三升帶鑽石戒指回來了。

他心中隻道劉三升喜歡這戒指,卻不知道,她是喜歡那戒指之中的意思。

左手中指,那分明是訂婚的意思,若是戴在左手無名指,那便就是成婚了。

“……二狗子,下次,我要你給我戴在左手無名指上。”柳三升低頭含羞地道。

二狗子不知道其中有詐,一口就答應了:“好,十個指頭都戴滿。”

他不知道,那已經是柳三升無聲地表白了,他也在不知不覺之間答應下來了……

接下來的幾日,柳三升還是照樣忙著田裏地裏和作坊裏的事情,但她都不親自動手了,都是二狗子代勞,她隻管在一邊指揮便行了,對於二狗子,柳三升那是絕對的信任,將那珍貴的肥料種子處理劑和土壤改良劑的配方全部告訴了他,那對付左家的事情,似乎也是全盤交給了他去做。

第一批土壤改良劑早已經配置而出了,全是二狗子和南極北極沒日沒夜趕製而出的,如今正好下地使用了。

二狗子也是好奇,這麼一堆黑黑灰灰的東西,在下種子之前埋進土裏,真的有用?

當然,那肯定是有用的,當初他看見柳三升往農家肥裏麵放那些黑黑灰灰的東西時候,他也是一陣疑惑,可是當那作物長出來,非同一般肥壯的時候,他簡直驚呆了。

不敢相信,若是這東西推廣了使用,這寧山縣該是何等的富庶!

柳三升的上百畝地用了好幾日的時間才全部肥了一遍,又開始折騰各種種子了。

柳三升田地裏現場指導了那肥土的事情,便回了家去,忙著研究那些番邦種子的種植。

還要看魚塘和作坊的進度,索性那兩邊不缺人,進度喜人。

但是蘇鸞鳳卻是著急了:“三升,咱們的那幾船貨還讓左家人扣著呢,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還是去縣城到左家去說說吧。”

柳三升果真是一點不著急,道:“不用擔心,那幾床東西放著也不壞,況且,那是我們的東西,那左家要了去也不敢用,遲早會還回來的。”

這幾日,二狗子有空就去縣城之中,也不知道去忙了些什麼了,問起的時候,他隻是說外麵的事情該是男人去做,她便在家專心指導種田了。

蘇鸞鳳都道這一段時間二狗子變了,變得越發的好學了,不僅是學習那地裏的東西,還要學經商的知識,她還對柳三升調笑道:“二狗子是不忍心你每天這麼累,想替你分擔呢,看他多疼你了,你就從了他吧!”

“胡說!”柳三升含羞帶怯:“八字還沒一撇呢!”

心中卻暗罵著,那不懂風情的死二狗,上次送了個戒指,就沒動靜了,你倒是來句痛痛快快的表白啊!

興許,她一高興就答應了,當晚就滾床單了,第二天就呼朋喚友折騰婚禮了。

但二狗子就是沒動靜,似乎是忙過了頭,忘記了。

柳三升索性也等著,反正自己還小,才十四歲而已,早戀不好,等個四五年七八年也不是問題。

眨眼便是春天,春光融融,村子裏漸漸地開始暖和,處處都是春意盎然,種子下地都生出秧苗了,村裏的花兒也開了,魚塘蓋得差不多了,作坊也要開始營業了。

柳三升早已經將二狗子送的虎皮鬥篷給收了,但還是舍不得放入箱底放在床上當被子蓋著。

左家已經扣押下那批貨很久了,柳三升這邊不著急,那左偉反而是著急了,時常派人來催柳三升進城去與她詳談那批貨的事情。

柳三升知道,他是要向她展示左家在寧山縣的權威,讓她屈服,可是她連耀武揚威的機會都不給他。

這日,二狗子從城裏回來,又從王家運了一批礦物回來,進門便與柳三升道:“三升,機會來了。”

他道:“王家那邊已經差不多了,隻等我這邊拿出最後最致命的證據了。”

那正在忙著研究種番茄的柳三升眉梢染上喜色,道:“那敢情好,你這邊準備得怎麼樣了?”

二狗子勾勾唇:“隨時可以動手,眼下正有個絕好的機會。”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香噴噴的燙金帖子來,送入柳三升的懷中:“這是左家大小姐送出來的帖子。”

將那帖子打開一看,原來是那左家小姐左晴要召開詩會,這是邀請的帖子,邀請之人正是柳三升。

這所謂的詩會、畫會,是那城裏小姐公子們之間的一種時髦的社交方式,這左晴從小便才情了得,讓男子都不禁佩服,每年春天都要召開詩會,邀請寧山縣的各家小姐和才俊們去吟詩作對。

那左晴又是貌美如花,如今才剛及篦,又是出生巨富,是這寧山縣眾家公子緊盯的香餑餑,左家大小姐的詩會,凡是個人就趨之若鶩,偏偏她清高不已,一般人是入不得她的眼了,非得寧山縣之中有頭有臉的人才能得她的請帖。

能得請柬的都是寧山縣的大人物。

這古代深閨女子一般是不能和男人私下會麵的,但是這詩會卻是例外了,是一個能讓未婚男女光明正大見麵的機會。

所以,也算一個變相的相親大會。

“這左家小姐為何給我發請帖?”柳三升看著那帖子,沉吟道,她不是什麼深閨小姐,也不會什麼吟詩作對。

“目的很明顯了。”二狗子認真滴道。

那肯定是左偉的主意了,他扣了柳三升的貨,幾次三番的派人來催促,但她就是一直不去,他倒是急了,正好趁這左晴發出請帖,將她給召了去。

“看他是非要把我弄到他府上才作罷啊!”

柳三升看著娟秀楷體寫出的帖子,悠悠地道。

“你可以不用去,這詩會很隆重,人多我也好下手,那左家人世代為商,很多文人雖然巴結,但是心裏卻是不齒的,以故左家費盡心思地培養了一個左晴出來,那左晴之才學,恐怕男人都不如,左家每年為她舉辦盛大的詩會,以詩會友,以左晴之才壓製一幹文人,令那些心底看不起左家的人懾服,所以這詩會之時,左家人都會在場,正是我的大好時機。”

聽二狗子分析,柳三升心中也明了了,道:“那我還是去吧,那左偉不是想找我耀武揚威吧,我便送上門去,正好拖住了他,你也好動手。”

“不用,”二狗子想也沒想便否決了她的建議:“你若是去了,那左偉對你下手怎麼辦?”

柳三升吐了一口氣:“你也不用親自動手,不是還有你那心腹南極北極嗎?”

二狗子一驚,忙辯解道:“他們隻是——”

“行了,別騙我了,你和南極北極肯定不是在蘿村才認識的,不用瞞我了。”

二狗子沉默,低下了頭去,原來她什麼都知道,一直都知道他是在欺瞞她。

良久,他終於是鼓起勇氣,答道:“南極北極,的確是我曾經的下屬,三升,我有些事情的確瞞著你,但是我也是為了你好,你知道得多了反而不好——”

但柳三升哪裏看得見他那壯士斷腕似的悲壯,高興道:“那我是去得成這詩會咯!”

二狗子抬起頭,愣愣看向她,原來她一早便看穿了他的身份不凡,不點明,隻是因為不在乎?

此時她不是應該為自己的坦誠感動或者是震撼一下嗎?或者是刨根問底地清問一番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