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開始行動左偉要殺青了(2 / 3)

反而是關心那詩會去不去得成的問題!

“詩會還有三日,你不是要幹大事嗎?還不去快快準備!”柳三升收了那帖子,催促著二狗子道。

二狗子如夢方醒,他現在的任務,是給那左家一個教訓,誰讓他們竟然敢打柳三升的主意!

聯想起前後之事,先是在柳水鎮上的酒樓,左偉第一次見到柳三升便似乎是發現了她的不同之處,想將之買走,但是被拒絕了,又鼓動了柳大來鬧,之後那密林之中的土匪是他安排的不假,甚至,那土匪入村搶人,也可能是他策劃的,他想要柳三升,或者是想要她所擁有的那些旁人不知道的秘方,比如各種新奇的菜式,甚至還有肥料土壤改良劑等。

加之花燈會那一次,這左偉早已經觸及了二狗子的底限,必除之!

第三日,便是那左家小姐的詩會了,左家老爺在左府之中擺下了盛大的詩會,邀請寧山縣的各家小姐才俊前去。

那左家一對嫡親兄妹生得美麗無比,去的公子哥們自然是衝左晴去的,那去的小姐們,目的自然是左偉了。

那左少與狗的事情算就是過了,左偉又出來活動了,人們也隻是偶爾談起,流言也漸漸地消逝了。

柳三升今早也是收拾了一番,便坐上了馬車,北極趕著馬車,南極和二狗子騎馬,她還帶了冬奴一道前往,這般的場合,丫頭還是得帶的,不然顯得寒酸。

出村的時候,看見了那柳蓉,高傲地坐在滑竿之上,落在了柳三升等人的馬車之後,氣得她那張麵皮都扭曲了。

她自然也是去參加詩會的,以往那等詩會哪裏有她的機會,這一次可是不同了,她隱約看得出,那左偉對自己不同別人,竟然親自給自己下了帖子,這可是無數寧山縣女子們的夢寐以求的夢想啊!

她還特意去王朝家中借了一個丫鬟來撐場麵,還將自己最好的一身衣裳給換上了。

到了左府的時候,隻剩下趕車的北極,二狗子和南極已經不在身邊了。

“小姐,到了——”

冬奴一聲喚,現行跳下去,再將柳三升給小心翼翼地扶下車,平日裏柳三升下車哪裏要人扶的,自己活蹦亂跳的,比那猴兒還靈巧,但是這是在外人麵前,規矩還是要的,不然讓人笑話了。

下了車之後,北極將馬車給趕走了,那左府門口熱鬧異常,停滿了各式各樣的馬車,這城中每家每戶的馬車都是不一樣的,有錢人家會在馬車上故意刻下不同的花紋,還顯示自己的財力,畢竟馬車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柳三升的馬車之上也是刻了這麼一個標誌,一個大大的貓爪,裏麵還刻了奇怪的花紋,現代人肯定是認得的,那是百度的logo,這花紋是她在這個地方的獨家標誌,一見那標誌便知道是她。

當下,與冬奴主仆兩人往府裏走去,驗了帖子,便輕鬆的進了府去,自有人領著她們去了那詩會的現場。

一路走著,柳三升不停地看著,那左府的布局果真是不錯,要是等著左府被抄了家,官府能念二狗子舉報有功,將這大宅子賞給二狗子便好了,自己還能偶爾進來住住。

左府固然是好了,但柳三升還是覺得自己精心設計的小宅子更好。

很快,便到了詩會的現場,設在左家的花園之中,此時那花園之中各色的鮮花正怒放紛紛,花紅柳綠的,最惹眼是那一大片桃花林,紛紛揚揚,宛若是夢中一般。

柳三升走在那其中也不禁有些迷醉了,她一直便是喜歡桃花,不僅花兒好看,桃子還很好吃——桃子能賣錢,這才是重點。

所以,村裏也種了好些桃樹梨樹杏子樹,但是才種下,開不出這般的美輪美奐來。

這左府有一大片桃花林,桃花林之中,時而便走過兩個背影匆匆的美麗倩影來,都是為了左家公子而盛裝打扮而來的各家小姐,就盼著能見自己的夢中情人一麵。

春光暖暖地照耀著人,讓人懶洋洋的,柳三升不禁攤開了手,去接那花瓣,一片片花瓣落在手心裏,癢癢的,挺舒服的。

春光、桃林、美人,真有種想發春,不、作詩的感覺,可是憋一會兒,也憋不出半個字來。

她書讀得少,不能怪她……

“想請柳姑娘來府中一敘,實在是困難啊!”

身後一個清朗的男聲傳來,不用看便知道是誰。

柳三升麵上閃過了不快,方才的熟識一下便沒了,但念及他時日不多了,便也虛以委蛇回轉身去,笑道:“原來是左少爺,多日不見了。”

今日左偉依舊是一身白衣,聖潔宛若仙人,片片花瓣從他頭頂緩緩落入他的發間、衣間,在陽光的烘托之下,竟然如就要飛升的仙人一般美好。

他手中拿了一個折扇,腰間一掛玉佩隨著行動搖晃,發出溫潤的光澤來,那模樣,不像是商人,倒像是書院之中的學子。

單看那外表,還真是看不出這般的一個人,竟然是和土匪勾結的黑商。

不可否認的,他這模樣確實勾人,那本來匆匆路過怕是誤了詩會見不著左偉的小姐們,從他身邊走過時,都要下意識地放緩了腳步,膽子大的更是鬥膽上前問好,左偉都一一微笑回應了。

那如玉的笑容看不出半點的黑暗和邪惡,但柳三升知道,這人,黑的是心。

同時,心底也不禁嘟噥了一聲——不如我家二狗帥。

想起二狗子,她的臉蛋不禁紅了紅。

兩人站在一處說話,不知道是讓多少小姐紅了眼,在笑顏如花的與左偉問了好之後,轉身之後總是要給柳三升一個惡狠狠的眼神。

左偉道:“柳姑娘那一批貨之中,確實是有些小小的問題,左某為了保險起見,私自將貨給扣下了,柳姑娘不會怪罪了吧,鬧得左某一請二請的不來。”

“哪裏哪裏,”柳三升拿出前世和犯罪分子周旋的本事來,笑得異常恬靜,“您也知道我是個莊稼人,弄個造紙作坊也是一時興起,最主要的生計還在地裏,眼下正是農忙之際,前些日子忙得飯都吃不上,這幾日才有空了,本來便是要進城與左公子商議的,正巧收到了這帖子,便借著機會上門叨擾了。”

左偉聽之,不知道相信與否,卻是道:“柳姑娘那批貨確實有些小問題,不如我們坐下來好生商議一番如何?”

柳三升忙道:“今日我是受了左小姐的邀請來到府上,不去那詩會上露麵是對主人家的不敬,不如那生意的事情等著詩會完了再說。”

“那自然是好了,”左偉也答應了下來,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柳姑娘先請。”

柳三升施施然一施禮,便先一步去了,左偉在一邊移步相伴,也不說那批貨的事情了,隻是與柳三升介紹這左府之中的景致。

這左府確實是美,一個商人之家有這般的閑情逸致也是少見。

到了那詩會現場,各家小姐已經落座了,左偉親自將柳三升送上了座位,才去坐了自己的座位。

柳三升才落座,便接受到了來自四麵八方的敵意,她那幽深的雙眸一陣掃描,將現場大致地看了一遍。

她對寧山縣之中那些個老爺的麵孔倒是記得熟,大門不賣二門不出的小姐們還真是不認識了。

隻是看見眾多小姐眾星捧月般地擁著一個明媚的絕色少女,那少女不過十五六歲,正是如花的年齡,在盛裝打扮之下,更是絕美逼人,大概就是今天的主角左晴了。

詩會還未曾正式開始,男女賓分開坐,正在自由交流的時間。

還看見那柳蓉,正積極地向各位小姐靠攏,眾人見她是新人,穿得不怎麼樣,都不怎麼愛搭理她,但眾人倒是時不時地朝柳三升看來。

倒是無人敢上前來與她搭話,似乎是故意要孤立她,她也樂得自在。

但一會兒,便有一個十五六歲的秀氣姑娘來主動與柳三升說話。

“柳三升。”她姑娘一口就念出了她的名字,柳三升看那小姐,穿著淡紫色的襦裙,上襦之上繡著盛開的牡丹,烏發挽著一個八寶髻,顯得活力四射,眉眼之間點著淡妝,看麵相有些熟悉,很快她便認出了來人:“原來是衛小姐。”

她在衛家見過她一眼,是衛瑾的妹妹,跟衛瑾長得很是相像,隻是不知道名字。

那衛小姐笑道:“你的番瓜店開業的時候,我給兄長捧場,曾經遠遠地見你一麵,沒來得急跟你說話,不過你種的番瓜真好吃,對了,我叫衛璧枝。”

柳三升聽見這名字,臉色有一瞬間的怪異,但馬上便恢複了平常,道:“姑娘好名字。”

胃必治……

這麼一聯想,突然覺得衛瑾的名字也是如此不忍直視。

味精……

再一想想,這時代似乎還沒有味精這種東西,自己是不是要找資料,開始研發味精了?

“胃必治”不知道柳三升此時心思的千回百轉,高興地道:“我時常聽我兄長提起你呢,說你的聰明還很會做菜,我們一家可是都曉得你呢!”

“哪裏哪裏。”柳三升謙虛道。

“諾,你看我兄長也來了。”衛璧枝指向了遠處,便看見衛瑾正在男賓席之上,遠遠給自己招手。

柳三升也回應了過去,那衛璧枝似乎是喜歡上了柳三升了,幹脆搬到了她旁邊的位置來了,還一邊興致勃勃地跟她介紹那場中的情形。

“我知道你是第一次來,很多人你都不認識,你看,那個穿得最妖豔兒的肯定就是左晴了,下巴都要戳破天了。”

妖豔兒這個詞並不是什麼好詞,特別是用來形容人的穿著時候,其意指花哨、花瓶。

“還有那邊,下巴比左晴翹得更高的就是王家的老八老九,每次詩會,也隻有她們和左晴爭得最厲害了,每年詩會都被他們攪合得像老母雞打架似的。”

“還有那邊,孟家的小姐,羅家的小姐,追那左家少爺追得緊呢,諾,你瞧,正往人家身上貼呢!要是讓他們貼上去,肯定摳都摳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