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司空絕喜當爹(1 / 3)

可是他終究還是沒能行,那心理陰影也不是一時半能消除的的。

那窗內的柳三升,似乎已經改頭換麵了,開過臉之後,麵上的小胡須和汗毛都去了,整張臉白白淨淨,發髻給挽成了一個成熟的模樣,那曾經還若有若無的嬰兒肥似乎已經徹底消去了,眉毛也刮得整整齊齊,兩彎柳葉眉文靜地掛在那一雙明亮的雙眼上,唇瓣朱潤,瑩白的脖頸像天鵝絨般。

柳三升臉蛋紅撲撲的,像是打了胭脂般,司空絕忍不住湊上臉去,輕輕地吻了一下。

他曾經娶過很多女人,可是卻沒有任何一個有如此的風姿,美到他的心底去,像一個稀世珍寶,誘得他恨得當場之活吞下去。

柳三升微微地躲避著,隻是讓司空絕在自己臉上微微地蹭了一下,半推半就地道:“去去去,大半夜的過來作甚,讓人看見就是壞了規矩了。”

“壞了規矩又如何,我們馬上就要成夫妻了。”

“瞧你那猴急的,我又跑不掉,你怕我跑了不成。”

兩人一個在窗外,一個在窗內,司空絕由衷地發出了一聲讚歎:“我的娘子真美。”

“哼,我可是聽說武安國七皇子,正妃美貌無雙,側妃若幹,那也是一個賽一個的美貌,這兒怎麼倒是誇起我這個鄉野村婦來了。”柳三升惱道。

“那些女人我隻是娶進門了,可半點未動過,若是不信,你問北極!”司空絕信誓旦旦,他可真是從來沒碰過那些女子,就算是婚禮,也是替身出席,他怕大婚之時有人趁亂刺殺自己。

他府中準備了數個替身,上朝替,宴會替,甚至洞房都替。

如今可算是他人生真正的頭一遭。

“況且,那些女子再千嬌百媚,也抵不過我的娘子。”司空絕調笑著,撫摸著柳三升那剛開臉的柔滑小臉蛋。

所謂情人眼裏出西施,在他看來,這世間的女子,似乎還真是沒有她的半點美麗。

“絕哥——”

柳三升低低地喚了一聲,將腦袋放在他懷中蹭一蹭,像隻柔軟的小貓,蹭得司空絕一陣心癢癢。

她正想邀請司空絕進來一敘,但聽見有人在說話:“東家,你在和誰說話呢?”

柳三升大驚失色,要是讓人知道司空絕半夜來探她的閨房,那可是天大的醜聞了,忙推推他:“回去回去,好好養好了精神明天來娶我。”

司空絕聽著那隔壁房間的聲響知道是有人來了,忙在柳三升麵上一吻,道:“等我。”

說罷,便飛奔而去,心頭越想越是美,越發的迫不及待了,恨不得馬上就是天亮,然後吹吹打打地將柳三升給迎回來。

一回家之後,司空絕那是夜不能寐啊,批了衣裳在宅子裏走來走去,此時大多數人都睡了,唯獨柳三和柳二等還在張羅明日的東西。

司空絕去到處看了,看過了宅子的布置,喜堂布置妥當了,幹果茶葉也備好了,還有去城裏糕點房運來的蛋糕和麵包也備好了,還有酒,也備好了幾十壇。

黃豆磨好了,各色的蔬菜也準備好了,肉切好了,柴米油鹽都去看了個遍,都準備妥當了。

南極一直鞍前馬後的,司空絕問什麼他便回答什麼。

“明天擺四輪酒,一輪十五桌,這排場夠大了嗎?會不會委屈了三升?”司空絕還不放心地道。

“夠大了夠大了!”南極忙不迭地道:“一輪十五桌,四輪酒席那就是六十桌了,咱們村裏,誰有這個排場,一般人家擺個七八桌一兩輪就是大手筆了,咱們是村裏頭一遭,不知道多少姑娘羨慕著呢!”

“菜和肉夠嗎?”

“菜都是地裏新鮮的,咱們田莊裏的菜夠多,足夠了,肉都是現殺的,兩頭肥豬,一頭肉牛,還有羊,魚也抓了百斤回來,雞鴨殺了十幾隻,足夠了!不夠明天再殺!”南極一樣一樣地數著,何曾見司空絕管這些俗事,以往他府中喜事,他從來不問過這些事情的。

司空絕還是不放心,將清單看了一遍又一遍,確認了柴米油鹽醬醋茶都齊了,又問道:“花轎呢?”

“咱們這裏成婚不用花轎,用滑竿,滑竿也備好了,您就放心了吧!”南極有些累了,打了個哈欠,白天都忙了一天了,自己都快癱下了,怎的司空絕去了一趟柳三升那裏回來,就越發的亢奮了。

“紅包呢?給客人和小孩子的紅包呢?可備好了?”

“那可沒有!”南極不禁哀歎了一聲:“紅包是用紙做的,紙可是金貴了,咱們這村子裏不給紅包,用紅細繩子串幾個銅板就能打發那幫小鬼了,還有糖也準備好了,明日包管那幫小鬼鬧不著您的洞房!”

司空絕放心了,又喋喋不休地問了好多細碎的問題,將整個婚禮的細節都快問完了。

南極也是一句一句地答著。

那一邊上,正在料理豬肉的柳二笑道:“這新人成婚都是這樣的,我當年成婚的時候,可是著急得一晚上睡不著!”

旁邊還有二狗子手下的趙隆,不禁打趣道:“二叔那是興奮得睡不著吧!”

一時之間,眾人哄堂大笑,司空絕也不禁笑了,緊繃的神經有些鬆軟。

折騰到了淩晨,司空絕才算是睡下了,但是一聽見雞叫,一個翻身而起,便風風火火地衝了出去!

今日,整個蘿村都是喜氣洋洋的,不時有客人從村外急匆匆地趕來參加婚禮。

村裏的眾人們都沒有下地幹活,全都來吃柳三升和司空絕的喜酒,作坊裏頭也關了,工匠和師傅們都在婚禮現場忙著。

這一場婚禮,可算是蘿村有史以來最盛大的婚禮,那規模,多少年之後依舊有人提起。

宅子裏的院子擺了幾桌,宅子外麵的曬穀場上又擺了幾桌,統共十五桌,還是四輪,可算是大手筆了。

城裏頭,衛家的二少爺,王家的大少爺,甚至孟大人都來了,寧山貴人幾乎是來了遍,婚禮現場可是擁擠不已。

在鞭炮聲和一眾孩子的歡鬧聲之中,一頂裝扮得紅豔豔的滑竿從遠處的大路緩緩而來。

本來,柳三升暫住的那戶人家離宅子不遠的,但是規矩還是要的,硬是早早地將她抬出去,到村外去轉了一圈,才抬回來。

可是將司空絕等得那叫一個望眼欲穿。

“新娘子來咯!”

狗子和孩子們圍著那滑竿歡鬧著,冬奴忙拿出了口袋來,給各家的孩子一人發一串銅錢,又發糖,一群孩子笑鬧著。

滑竿落在了門口,滑竿之上的人走了下來,今日的柳三升穿了一身紅豔豔的婚服,是那城中成衣店的人連夜趕工趕出來的,做工卻是精致得很,蓋頭也是精致的鴛鴦戲水並蒂蓮,栩栩如生,喜氣洋洋。

她蓋著蓋頭,在喜娘的攙扶下,小心翼翼地往那宅子裏去了。

一路之上,跨了火盆,進了門,司空絕上前,將她給背了起來,往那喜堂之中去了。

柳三升落在他那寬厚的背上,感覺到了無比的炙熱和安全之感。

她知道,自己走了兩生才選到的男人,一定沒錯的。

入了喜堂之中,看見各位賓客在座,那主位之上,坐的是柳三和王小蓮,還有孟海。

他們都沒有父母,便拜柳三夫妻為父母,孟海算是他們的證婚人。

很快,那鄰村的大師也被喊來當司儀了——司空絕發現那神棍可謂是身兼多職,動土要請他,成婚要請他,孩子出生也要給他看,如今他們成婚,他也要來自告奮勇當個司儀。

“新郎新娘入喜堂咯!”

神棍一聲長吼,現場安靜了下來,柳三欣慰地看著他們,王小蓮眼含淚水,蘇鸞鳳覺得自己功不可沒,南極高興得上躥下跳,北極麵上還是冷冷,但眼中還是有喜色。

衛瑾也來了,隻是已經完全釋懷了,眼中隻有祝福。

那村頭的夏寡人今日也來了,穿了趙隆送她的新衣服,站在趙隆的身邊。

她也知道進退,知道不是自己的東西,是爭取不來的。

狗子領著一群小屁孩在外麵鬧,柳成龍也是欣慰地笑著。

柳大家的也來幫忙了,那張氏臥病在床,今日也沒來。

讓柳三升不高興的因素都不在。

婚禮在極端美好的氣氛之中進行著。

“一拜天地!”

兩人對外,朝天地一拜。

“二拜高堂!”

在一眾哄鬧聲中,兩人對著柳三夫妻孟海一拜。

“夫妻對拜!”

哄鬧聲更猛烈了,司空絕激動萬分,甚至那身子都在顫抖著。

兩人對拜。

神棍一聲吆喝:“禮成!送入洞房!”

在眾人的掌聲和歡呼聲之中,司空絕將柳三升給引入了洞房之中。

那間柳三升親自設計的房間,成了他們的新房,房中的所有東西都換成了紅色的,大大的喜字貼得到處都是,婚床之上的的用品一律換成了大紅色,還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幹果。

柳三升在婚床之上坐好了,司空絕迫不及待地去掀她的蓋頭,卻被一邊的蘇鸞鳳給眼疾手快地阻止了。

“新郎官,現在蓋頭可是揭不得的,你得先去陪客人呢!”

冬奴秋奴兩人也不禁笑了,司空絕臉一紅,又看了那坐在婚床之上的柳三升兩眼,才不舍地去了前廳陪客人。

等他一走,房內的幾人哄笑起來。

冬奴對柳三升笑道:“夫人,你可是沒看見方才老爺那焦急的模樣呢!”

現在他們成婚了,冬奴等幾人也是改口了,叫司空絕老爺,喚柳三升一聲夫人。

柳三升也是不好意思地笑笑,蘇鸞鳳便在這處陪著她說話。

柳三升頭上的蓋頭一直未曾揭下來,忙了半天了,她也餓了,便拿了麵包吃著。

幾人邊吃邊說,也不管什麼主仆之分了,三狗子也坐在柳三升的身邊,吃著她床上的幹果。

聽見蘇鸞鳳神神秘秘地道:“三升,‘那事’你懂不懂?”

柳三升知道是什麼事兒,蓋頭下麵的臉紅了,羞羞答答地道:“什麼事,你倒是說說。”

“還是什麼事兒,就是今晚你和二狗的正事啊!”

說起這個,一邊的冬奴卻好似十分懂,“我以前伺候的夫人洞房之後可是疼了好些天呢,夫人,您要不要也備一些消腫的藥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