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奴也捂嘴笑了起來,迫得柳三升越發的窘迫了。
蘇鸞鳳輕輕地推推她,道:“老實說,你和二狗,有沒有那事?”
柳三升想著,她和二狗子雖然還沒有成功地進行那一步,但是都差不多了,便羞澀地點點頭。
冬奴笑道:“那我們明天也不用大清早地來找落紅了!”
反正這處沒有別人的,蘇鸞鳳好奇地問著:“在哪兒落的?”
柳三升羞得不行,那天晚上客棧之中主動勾引的勇氣似乎都消失了個無影無蹤,羞羞答答地道:“你們想知道,就問那個死二狗去!”
眾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蘇鸞鳳和冬奴幾人去吃飯,便又換了柳夢和柳美進來與柳三升陪著。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送走了最後一批客人,宅子大門關上的時候,司空絕才算是鬆了一口氣了,柳三笑道:“二狗,你就安安心心地去洞房吧!其他的雜碎事情便讓我們去忙!”
司空絕聽罷,與柳三等人道謝了,虎軀一震,正了正胸前的大紅花,昂首闊步地往新房而去了。
心頭那個激動啊——終於能進洞房了!
真想念柳三升那溫暖柔軟的小身子!
雖然不能來點實質性的那啥啥,但抱著也是一種享受!
入了洞房,房裏堵了一大群人,全是家裏的女眷,看見司空絕來了,那叫一個興奮。
“快快,二狗,來看看新娘子啊!”
還有柳成龍柳成秋等年輕後生也跟了進來,要鬧一鬧洞房。
後麵的男眷們推著司空絕,那房裏的女眷們喚著,眾人笑做一團,將司空絕給推推拉拉地弄到了婚床前麵。
他也是怪不好意思了,但看見那婚床之上安安靜靜坐著的女子時候,呼吸不禁為之一滯。
“二狗子,來掀蓋頭啊!”
蘇鸞鳳朝他招招手:“別讓新娘等急了!”
“掀蓋頭,我們也看看新娘子!”
“哈哈,看新娘子咯!”
這鄉村也這麼多講究,在眾人的慫恿之下,司空絕激動地將那紅蓋頭輕輕地掀開,看見那蓋頭之下的麗人正抬頭,與他對視一眼,一雙明眸像兩汪清泉,滋潤到了心底去。
今日的新娘柳三升,與往日截然不同,帶著鳳冠,鳳冠之下的臉麵撲了淡淡的粉,點了胭脂,唇上點著朱丹色,美麗無比,似乎將這滿室的燈火都給比了下去了。
在看見她容顏時候的眾人都倒抽了一口氣,滿室似乎是寂靜了一下,但馬上便發出了一陣哄鬧之聲,柳成龍將酒杯遞給了那還在看著柳三升的司空絕,“等喝了交杯酒,我們就退下了,到時候隨便你怎麼看。”
眾人又是一陣哄鬧,那婚床之上的柳三升也不禁用了繡著花紋的婚服大袖遮住了唇,低頭害羞一笑。
司空絕這才頓悟,接過了酒杯來,上前去,柳三升也從蘇鸞鳳的手中接過了酒杯來,兩相一對視,柳三升又害羞地低下了頭。
兩人在眾人的哄鬧聲之中,喝下了交杯酒。
蘇鸞鳳才對眾人道:“好了,大家今天都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明日可以晚一個時辰上工!”
眾人還想鬧鬧,但見那房中的一對璧人,便也收斂了玩心了,對著兩人恭喜道:“早生貴子!”
“哈哈,二狗你可要努力了,爭取來年抱上大胖小子!”
“對對對!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哈哈哈!頭兒加油!”
一種哄鬧聲之中,眾人退了下去,司空絕去將門給關了,將栓上了幾道,吹了蠟燭,隻留下床邊的一盞,但見柳三升已經將那鳳冠給退下去了,正解著頭上的發髻,無名指上的戒指還在閃閃發亮。
司空絕的心猛烈地跳動著,迫不及待地上前,將床上的麗人一下摟入了懷中,便將臉湊了上去,就欲吻住那唇。
“慢!”
一隻蔥根嫩指抵在他的唇上。
落了空,司空絕並未掃興,反而是順勢吻了吻那小手,道:“怎麼了?”
柳三升用手絹,將自己唇上的口紅都擦去了,露出了本就紅潤的唇色來。
司空絕勾勾唇,又湊上了臉去,將那朝思暮想的紅唇給含住了,細細地品嚐著。
‘咯咯’、‘吱嘎’……
兩人的身邊傳來了嚼東西的聲音,那交纏的紅唇分開了,兩人齊齊地望過去,見三狗子正吃著‘吱嘎吱嘎’地啃著核桃,一邊坐著看兩人。
司空絕眉頭一凝,三狗子嚇得將核桃抱著便躲開。
司空絕才又回轉了注意力,托起身前麗人的下巴來,準備再一次品嚐那嬌顏的紅唇。
“去吹燈。”柳三升卻命令道。
他起身,去將燭火給吹了,抹黑摸向了婚床。
借著夜色,將手探進了那溫暖的身子裏,卻發現那婚服裏頭,竟然什麼都沒穿,一下子心潮澎湃。
“娘子,為夫有禮了!”
房中婚房被撕扯了一地,房外,一輪美麗的月亮,正圓溜溜地掛在天空之中。
春夏之交的陽光,照耀著這一片明媚的大地,司空絕今日醒得特別遲,大概是因為昨晚‘勞累過度’的緣故。
雖然最後還是沒能成功,但是他已經很滿足了,心態正在逐漸的改變,就如柳三升所說的,他的病是心病,等哪一天,他徹底地擺脫了過去,那病自然是會好了。
一隻滑溜地小手還在被窩裏麵四處摸著,柳三升卻依舊是未醒的模樣,雖然人未曾醒來,但手卻醒得早,在二狗子身上一陣亂摸,司空絕早就被驚醒了,隻是一直未曾說話。
他抓住了那隻搗亂的小手:“怎麼,還沒摸夠嗎?”
柳三升這才睜開了眼,才一睜眼就往司空絕臉上蹭了一蹭,小嘴兒印下了一個吻,才道:“絕哥,早啊!”
司空絕也在她臉上吻了吻,兩人磨蹭了一會兒才起床。
兩人穿戴好了,開了門,迎接著他們成婚之後,所看見的第一縷陽光!
柳三升伸了個懶腰:“洞房真累人!”
正巧被那來收拾的冬奴秋奴聽見了,不禁捂嘴一笑,司空絕用額頭蹭了蹭柳三升的額頭,心頭全是噴湧的愛。
他知道,她是在給自己麵子啊!
兩人攜手走出了宅子去,今天作坊和田地裏都重新開工了,他們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忙碌一片了。
眾人看見那攜手而來的兩人,紛紛道賀道:“新婚快樂,恭喜恭喜。”
司空絕也回應著:“多謝多謝。”
兩人穿了緊身的衣裳,從宅子出發,沿著柳三升平日裏晨練的路線一路跑過去,路上碰見的人都對著兩人道謝。
從宅子出發,跑過了田地,跑過了作坊,最後跑上了山坡,去看了山坡上的魚塘,又從魚塘經過,走上了另外一邊的山道,便開始折回。
當跑上那最高的山坡時候,看見太陽正從山間露整個臉兒來,站在那裏,可以看見整個蘿村,和柳三升所有的地,一陣輕霧從山下蔓延而上,整個村子半遮半掩,透著神秘和美麗。
“絕哥,你看,我們的家,多美。”
柳三升指著那一派生機勃勃,道。
“是啊,我們的家,如何能不美?”他將柳三升摟了過來,輕吻了一下她的發絲。
三年前的司空絕還是武安國第一武將,手握重兵,權勢滔天,肯定不會想到自己有這麼一日。
兩年前的司空絕,功敗垂成,所有的退路都被堵死了,如喪家之犬,四處如老鼠般的逃命。
一年前的二狗子,還在幫著柳三升辛苦耕耘她的瓜地。
未曾想,現在的司空絕,已經什麼都有了。
那些用錢和權勢都換不到的東西……
“明年的這個時候,我們也會如此幸福。”
柳三升靠著他,笑道:“或許明年的這個時候,咱們就不隻兩人了,你都該當爹了。”
司空絕笑笑,挽著他的手,往山道而下,便回他們的家了。
“娘子,為夫保證,明年一定讓咱家添丁。”
日子美滿無比,柳三升成了婚,就開始退居幕後了,天天在家搞自己的研究,種種番邦來的新鮮玩意,那日衛瑾送來的香蕉也種了,這幾日正好生地調養著,已經開始生根了。
草莓開始發芽,番瓜也開始長瓜了,田地裏的稻穀抽穗,玉米也開始逐漸飽滿了,冬麥眼看著便要收割了。
田地裏的事情,便是蘇鸞鳳和柳夢在張羅,柳三去管魚塘,而司空絕則是管著作坊裏的事情。
肥料也開始上市了,開始批量出產了。
特別是那造紙作坊,第二批貨已經陸續地出來了,城裏頭可是催得急了,三天兩頭地便有人來催貨。
那些個老爺太太們用了這廁紙,再也不敢用竹片麥稈了。
作坊很大,柳三升一開始便是準備大批量生產廁紙的,城裏催貨催得緊,司空絕又招了一些人進來,加大了生產力度,同時四處去購買原料。
這廁紙現在可是搶手貨,不僅僅是貴族們爭先使用,就連平民百姓們也時常買一點回去奢侈奢侈。
城裏的鋪子現在專門賣廁紙,好不容易出一次貨,馬上就被各家給搶訂完了,作坊裏隻得沒日沒夜的趕工,加快速度。
幸好有柳三升設計的一係列的機器,將造紙的速度改進了不少,產出的速度也是快。
城裏的鋪子一個遠遠不夠了,司空絕又去城裏勘察了一番,在城西又開了一個新鋪子,比原先的鋪子更大了。
廁紙的生意一炮而火,自然有人紛紛跟風了,以至於城裏很多造紙作坊都不做宣紙了,轉而開始做廁紙。
但那些作坊做出來的廁紙不管如何,質量都比不上蘿村的廁紙。
蘿村的廁紙可不一般,分了好幾種檔次。
最便宜的那種,專門給平民百姓用的,好用還實惠,幾十個銅板能買一大疊。
稍微好一些的,更白,吸水性更好,更柔軟,價格自然是要高一點。
這幾日,又出了一種新的,不僅是白了,軟了,而且,還熏了香,香噴噴的,上頭還印了花紋!
那最上等的廁紙已經成了寧山縣貴族之間居家旅行送禮待客的必備禮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