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王秀才喜當爹(2 / 3)

宅子裏,林招弟還在為燕窩的事情大發雷霆,摔了春奴遞過來那盛雞湯的碗,還打了春奴一巴掌,試圖建立起自己的威信來,以後才能在這宅子裏橫行霸道站住腳。

春奴哭哭啼啼,林招弟又給了她一巴掌,“叫你個賤婢拿燕窩,你竟然還敢不拿,找打!”

“不許打人!”蘇鸞鳳從外麵走來,將春奴護在了身後,“誰讓你打人的,你算個什麼東西!”

林招弟可是威風了,怪笑兩聲,“你要問我是什麼人?沒看清嗎?蓉蓉懷著你家老爺的骨肉呢,以後可是長子,要做少爺的!你覺得我是什麼人!”

柳蓉也從房中走了出來,不複今日白天的柔弱,反而是帶著挑釁和得意看著蘇鸞鳳,以為自己是穩操勝券了。

“哼,也不知道那肚子裏是誰的野種,還膽敢賴在二狗子的身上,等哪天生出來,便見分曉了!”蘇鸞鳳盯著柳蓉那腫脹的肚子,譏諷地道。

林招弟倒是越發的傲氣了:“喲,這話你怎麼不敢在那二狗子麵前說!他知道是自己做下的,話都不敢說一句,他自己都不敢這麼說,你這下堂婦哪裏來的勇氣!我看你是自己勾搭不著,嫉妒我家蓉蓉有本事吧!”

蘇鸞鳳氣得臉紅脖子粗,正巧冬奴笑吟吟地來了,端著兩碗滾燙的雞湯,道:“這是老爺吩咐我們燉的烏雞湯,給柳蓉小姐跟林夫人的。”

林招弟大喜,將那雞湯給高興地接過去了,還得意洋洋地看向了蘇鸞鳳:“你看,你家老爺心裏可是疼我家蓉蓉了,要不是柳三升那個妒婦管著,他肯定現在都過來瞧我家蓉蓉了。”

蘇鸞鳳氣得差點跳腳,他媽的小三進門還怎麼囂張,實在是不知廉恥!

可恨的是,那死二狗竟然還派人給她們熬雞湯!

林招弟威風八麵,還道了一聲:“畢竟我家蓉蓉可是身懷有孕的人了,可不比你們這兩個下不出蛋的公雞來!”

“你說什麼!”蘇鸞鳳氣得麵色煞白,就要衝上去跟林招弟拚命。

林招弟往後一退,裝模作樣地道:“喲喲喲,你瞧你瞧,你和柳三升兩個下不出蛋嫉妒我家蓉蓉想害我家蓉蓉不成,這眾多的眼睛可是看見的,今天我家蓉蓉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蘇鸞鳳氣得想殺人,說她可以,說柳三升便不行,偏偏秋奴將她拉著,好言勸道:“蘇姐姐,莫要衝動,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說罷,不由分說地將暴怒的蘇鸞鳳給拉走了,林招弟才得意地端著雞湯,去喂給柳蓉吃。

冬奴守著他們吃了雞湯,將碗給收了,便要回去複命了,柳蓉卻將她叫住了:“小丫頭,你家老爺呢,快去將你家老爺喚來我有事情與他說。”

冬奴乖巧地道:“老爺還在忙作坊裏的事情呢,一時半會是回不來了。”

柳蓉又道:“那柳三升呢,叫她來見我?”

柳蓉想著,等那柳三升來了,自己使個法子,激怒柳三升,讓她出手將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流掉,那個時候,自己就是高枕無憂了。

卻見冬奴甜甜地道:“夫人睡得很早,現在早就已經就寢了。”

柳蓉怒,林招弟就要砸碗泄恨,但聽冬奴陪笑道:“老爺說了,讓小姐吃了雞湯早些歇息了,他回來得晚,明天他會親自來看你。”

柳蓉得意,此番那司空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自己再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使出渾身的解數來,一定要讓他屈服,鞏固自己在這個宅子裏的地位。

今日忙碌了一天了,柳蓉還真是有些累了,做出一副十足貴婦人的模樣來,揮手屏退了冬奴,林招弟也道:“蓉蓉啊,今天你也是累了,便好好的休息吧,明天咱們再去找那二狗子理論去,他讓你住進這宅子就是容你了,柳三升那小賤人也不敢說話,你現在有孩子,不怕爭不過她!”

柳蓉嬌弱地一點頭,林招弟便也去了隔壁的客房之中過夜。

蘇鸞鳳被秋奴拉著出了那院子,越想越是氣,又一頓憤怒,要去找司空絕問個清楚,但沒想到了柳三升的院子前,卻見那房裏已經熄燈了,夏奴道他們早就睡了。

“老爺呢?”

“老爺自然也是歇在夫人房裏了。”夏奴笑道。

蘇鸞鳳狐疑著,憋著一肚子的火,但還是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村裏的人們才吃了早飯,就要去做工了,卻看見一輛馬車破開了清晨的山霧緩緩駛進了村,停在了柳三升的宅子麵前。

見那馬車氣派不已,眾人都聚攏過來,去瞧那馬車,想看看是何方神人,但見那馬車之中走下來了一個儒雅俊美的青年來,卻滿麵烏雲。

“哎喲,那不是王大秀才嗎!”

“王秀才怎麼來了!”

“怎麼回事?”

眾人隻看見王朝匆匆地下了馬車,司空絕出來與他客客氣氣地見禮,便將他迎進了宅子裏。

“王秀才這是來幹什麼?”

“莫不是來找蘇管事的?”

“不像啊,怎麼我見著他好像挺不高興的模樣!”

管事的不在,眾人光明正大地議論著。

這個時候,那李香突然神神秘秘地道了:“你們這就不知道了吧,那王大秀才來可是大有學問的!”

李香是住在那宅子裏的,眾人忙紛紛圍了過去:“柳二家的,出了什麼事情了?快給說說!”

李香看眾人那迫不及待地模樣,擺出個知曉一切的神情來:“這裏頭的事情,可是勁爆了,你們知道了可千萬不要出去亂說!”

“不亂說,絕對不亂說!”

“對對,柳二家的,你快說吧,別吊我們的胃口了!”

李香這才清清嗓子,道:“其實,柳蓉那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二狗子的!”

眾人大驚失色:“怎麼回事!那怎麼可能!”

“昨日二狗子不是還承認了嗎?”

“三升都默許了!還讓她們住進宅子裏了!怎麼可能!”

李香左右瞧著眾人那驚奇的神色,神秘地笑道:“那柳蓉什麼德行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天天往城裏跑,那孩子怎麼可能是二狗子的,懷了別人的孩子,人家不要她,回來找二狗子頂包呢!”

“啊!什麼!?”

“天啊!她怎麼的這麼不要臉!”

“我也奇怪呢,三升和二狗子的感情這麼好,二狗子這麼老實的人,怎麼可能跟她勾搭上,原來如此啊!”

李香繼續道:“二狗子咱們柳家救下來的,他們就是吃準了這一點,要二狗子頂包報恩呢!二狗子也是念著咱們柳家的救命之恩,不忍心拆穿那柳蓉,給那柳蓉留點臉麵才讓她進宅子的!”

眾人圍得更攏了,聽李香添油加醋地道:“昨晚,宅子裏可是熱鬧了,柳蓉那小賤人捂著肚子給二狗子跪下了,要讓她念在救命之恩的份上,認了那個爹,收她做個小妾,給個名分,在家裏做個粗使丫鬟,也要讓孩子有個爹!”

“林招弟把頭都磕紅了,逼著二狗子認爹呢!”

“張氏那老不死的,直接解了褲腰帶,要是二狗子不認那個爹,她就要吊死在二狗子麵前!二狗子也是老實啊,三升更是委屈,二狗子隻好暫時答應了!”

“天啊!”人群驚奇一陣陣的驚歎之聲,“那柳大家的怎麼這麼不要臉!”

“這種事情也能認!”

“二狗子也太是心善了,當初狗子回來說山裏頭有個半死不活的人,成龍立馬就叫人去抬,去柳大家走了一遭,父子兩都在也一個沒去,救二狗子回來的,可沒有那柳大家的!”

“就是就是,要是我啊,我肯定一腳踹死柳蓉,臭不要臉的!”

“那柳蓉這麼有心計怕是進了門也安生不下來,三升多委屈啊!”

李香揚揚眉毛,鄙夷道:“二狗子和三升那是天生的一對,二狗子哪裏舍得三升難過,昨晚回房二狗子將那事情一說,三升就紅了一下眼,二狗子可是心疼了,當晚就派人去了城裏。”

“去城裏做什麼嗎?”眾人窮追不舍。

李香抱著胳膊,不禁將聲音都拔高了幾分,“去城裏幹什麼?找野種他爹啊!”

說吧,嘴角往那停在門口的馬車一努,眾人頓悟,怪不得那王秀才這麼早就來了!

這一下更是對柳蓉一家人的無恥刮目相看了!

李香森森一笑:“二狗子現在可是大人物了,城裏誰見了不得叫聲老爺,那王秀才算個屁,他一派人去說了,他二話不說就來了!就算再不想要柳蓉那小賤人,也得來啊!”

眾人紛紛稱是,二狗子原來是這麼善良的人!

八卦完畢,李香還對眾人道:“當家的說了,這件事情事關柳蓉的名譽,可不能到處亂說!”

眾人點頭如搗蒜,麵上答應了,但那嘴卻是管不住的,轉身立馬到處亂傳。

眾人正在熱烈的討論著,又聽見那宅子裏一陣陣哭喊尖叫聲傳來。

又有八卦!

眾人如蒼蠅見了屎似的,閃亮著雙眼就圍了上去,生怕錯過了什麼!

定睛一看——臥槽,果然是超級大八卦!

見王朝怒不可怒地提著一個全裸女子的頭發,便從那宅子裏出來了,他手中的那女子正是柳蓉,隻是脫光了,大家差點沒認出來。

見柳蓉披頭散發,被王朝揪著頭發,直接從那宅子裏給拖了出來,渾身一絲不掛!

柳蓉又哭又嚎,喊得像是殺豬一樣!被王朝一點不留情地拖在地上,換另一隻手揪頭發。

又一陣哭喊之後,另一個披頭散發赤身**的女人被扔了出來,正是那林招弟!

同時,又看見宅子裏扔了兩個赤身**的男人出來,眾多未出閣的姑娘忙尖叫著回避了。

司空絕從宅子裏出來,厭惡地看了幾眼那些赤條條的男女。

王朝麵色陰冷,二話不說,揪著柳蓉的頭發,不顧她的哭嚎和辱罵將她給塞進了馬車之中!

林招弟哭得更凶,在地上滾來滾去,逮住那圍觀的眾人便要撕衣服來蔽體,但眾人見她來都忙退開了!

這是怎麼回事?

眾人不知道,隻是被扔出來的那兩個男人正在跪地求饒:“東家,不關我們的事情啊,我們隻是晚上起個夜,那賤娘們就抱住我不鬆手,還說她以後是宅子的女主人了,我要是不聽她的話,就讓我滾蛋!”

另一個也是求饒:“東家,都是林招弟那老賤婦勾引我的!”

北極扔出了兩條褲子來,那兩個男人便穿了褲子躲到一邊去了。

王朝已經將柳蓉給塞進了馬車之中,那眼神可是萬分的厭惡和憤怒,正好派人駕車離去,聽見司空絕在後道:“王兄,你將林氏也帶走吧,縱然她再無恥,也是你未來的嶽母和姨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