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娃,叫鋼鐵俠(2 / 3)

“都老夫老妻的,要什麼勞什子的清白。”

“那你是想做什麼?”司空絕反倒是用指腹刮了一下她那柔滑的臉蛋,寵溺道。

柳三升抬起頭去,看著他那越發俊美的容顏:“我不是想給你留個種嘛,等你回來,孩子都可以叫爹了。”

“傻瓜!”司空絕又將她給攬入了懷中:“若真是那般,孩兒出生的時候,我卻不在你身邊,讓我如何能心安理得,聽話,等我兩年之後歸來,家中一定添丁。”

裏長已經開始催了,司空絕也不得不離去,柳三升依依不舍,又道:“那你可得答應我,那是我千辛萬苦才給你捂活的,不許使在別的女人身上!”

司空絕又禁不住笑了,低聲在她耳邊說著葷話兒:“好好好好,絕不使在別人身上,就等著兩年之後回來,往你身上使。”

柳三升也羞澀地笑了,裏長來一催二催,她才戀戀不舍地將司空絕給送了出去,一步步地跟在大部隊的後麵,一直送到了渡口,看著他們上了船,才勉強止住了腳步。

司空絕和眾多的男丁們一起站在船頭,看著渡口來送別他們的眾多家眷們,就算是男人也不禁淚流滿麵,家眷這一邊,也是個個嚎啕大哭,哭聲遠播十裏開外。

眾多嚎哭的人之中,站著一個冷靜的柳三升,隻是對著船頭的人揮著手臂,肩膀上蹲著一隻大老鼠,也揮舞著爪子送別,三狗子也被司空絕給丟給了柳三升照料了。

柳三升忍住了淚意,看見司空絕在那船頭對著自己微笑著揮手,隻是那笑顏越來越遠,直到最後消失在一個河灣之後。

直到他消失了,柳三升眼中的淚才落了下來,一瞬間,有種衝動,想騎一匹快馬去將他追回來,但終究還是忍住了。

去了又能如何,還不是一樣,隻是讓彼此多了一份眷戀和不舍而已,倒是讓他去得不痛快。

“三升,我們回吧。”蘇鸞鳳拉著那淚流滿麵卻不肯吱聲的柳三升,回了村子裏。

當晚,柳三升一人睡在那冰冷的床上,卻沒有了那一抹熟悉的溫暖,默默地在被窩裏泣不成聲。

可惡,好不容易擼活了,還沒享用到就走了……

但第二日,她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在自己的工作間裏麵,縫了幾個背包,便讓柳二套了馬車,去了城中成衣店。

她知道,現在不是傷感的時候,相信不久之後,司空絕便會回來,不出意外的話,可能京城之中還要傳另外的消息來。

她遲早要回京城之中,到了那裏,又是另外的一番天地了。

夏家之中早已經沒了她的立足之地,渣爹早已經將貴妾扶正了做平妻,她回家了就算是嫡女,也毫無地位可言,因為沒有母族,也沒有母親的護佑,那渣爹渣姨娘看自己定然也是不順眼的的,就算是有皇帝的旨意,她在家中的日子也定然不好。

她若是想在夏家之中之中好好活著,等著司空絕回來,那必須要有自己的能力。

那能力,就是錢!

有錢能使鬼推磨,錢越多越好!

她去了城中,將那背包給了成衣店的老板看了,老板很是喜歡,很快便按照柳三升給的設計圖,做了樣品出來,經過一番改良和改進之後,便開始上市了。

同時,她還派人給京城之中的錢家送了樣品和圖紙去,以求合作。

作坊裏麵的生意依舊是在繼續,沒了司空絕,柳三升悠閑的日子也到頭了,親自出手,將作坊裏麵的事情管得服服帖帖的,同時也在可以地鍛煉蘇鸞鳳和趙隆兩人,等自己以後離開了,他們便是這作坊和農場的管事了。

村裏的香蕉也開始成規模了,每年柳三升都在移栽新苗,慢慢地也要成規模了,等司空絕回來,便有大把的香蕉可吃了。

柳三家的柳夢和柳二家的柳美都許了人家了,都是本村的人,柳夢如今可算是除了蘇鸞鳳之外,農場裏麵的二把手了,管著那養殖場裏麵的事情。

如今,這農場之中,有魚塘,有田地,有桑園,有養殖場,已經形成了完整而且強盛的莊園經濟,每年能產大量的蔬菜和糧食,光是賣糧食賣番邦蔬菜,便是一大筆收入,更別說是賣番瓜的收入了。

但是這還是不夠,柳三升還在不斷地擴大自己的產業,地越來越多,手下的產業越來越多,作坊在一步步地擴大,生意已經慢慢地開始遍布整個蒼洱國,涉及了多個行業,最大自然是屬兩個作坊,另外,與成衣店、酒樓、蛋糕作坊等的合作從未中斷,反而是越來越大,慢慢的,不算她的投資收益,就算她作坊田地裏麵的收入都已經超越了寧山縣之中的那三個大家族。

背包很快便也上市,分出了好幾個檔次,男人用的,女人用的,孩童用的,另外,還出了各種挎包、手袋等。

柳三升現在的重心是京城之中,錢家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她看準了貴族名媛這一塊市場,開始根據京城女子的皮膚開發各種新奇化妝品、保養品,又研製了麵膜,雪花膏,花露水等女性化妝用品,打入京城名媛貴族的市場之中。

衣裳包包化妝品,對付女人的幾大武器,柳三升都有了涉足了,又開始研發高跟鞋、塑形內衣、文胸等女性用品,她還想涉足一下珠寶行業,奈何自己的精力實在是有限。

女人錢是最好賺,那絕對是一大塊肥肉!

有了錢家的合作,京城之中便漸漸地開始風靡她的各種產品。

另外她還帶領著一群婦女織出了毛衣、圍脖等新奇物品,銷往了北方。

同時她還提出了‘蜂鳴營銷’、‘饑餓營銷’等多種新型的營銷策略,生意越做越大。

她與衛家,王家和縣衙接連又合作辦了兩屆博覽會,開發出的新奇產品越來越多,整個寧山縣的經濟非同尋常,可是將那縣令孟海給高興壞了,將她當財神爺般的供著。

另外,她還利用自己作坊的名義購買了一大批禦寒的物品運到北方邊關去,表麵是為蒼洱國抵禦強敵獻出自己的一份力氣,實則是希望自己的東西能夠有一樣能穿在自己心愛的男人身上。

兩年的時間,她成了寧山縣甚至是涼州郡的一大富豪,現在她相信自己若是回了京城,也有了立足之地。

同時,她也密切關注這邊關和京城的消息。

邊關之中,接連有消息傳來,鎮南王率領二十萬大軍,與其世子一同遠赴邊關,已經是冬天了,在天寒地凍之中,二十萬大軍艱難前進,大破蠻夷,奪回了淪陷的城池,並且追擊蠻夷進入了北方的莽蒼大草原之中,那蠻夷一族百年來一直在騷擾北方邊境騷擾,宛若毒瘤,閻璃早有將之拔除的打算,此番正好。

聽說,那二十萬大軍之中,出了一個鬼麵將軍,據說他虎背熊腰,生得青麵獠牙,卻能力拔山河,乃是鎮南將軍的義子,足智多謀,每次他一出戰,定叫蠻夷不戰而退,其名令蠻夷聞風喪膽,凡是他要殺的蠻夷,絕對沒有逃脫的!

據說有一次,敵軍將他困於樹林之中,竟然殘忍地放火燒林,想將之燒死在那林中,卻沒想到,他命令手下的軍士將樹林樹木砍倒了一條路,最終殺出了火場,將敵人一網打盡!

據說,有一次他去營救被困的一支蒼洱大軍,卻未曾直接去那交戰之地營救,而是衝入了敵人的主營所在地,俘虜了敵人首領,收了主營,那另外一處圍困蒼洱大軍的蠻夷分支一聽,心慌慌地衝回大營,被守株待兔,一舉拿下,敵軍大破,成了一段邊關的傳奇!

蒼洱國大軍因為有了他,收複和推進的速度快了好多。

聽到那消息,柳三升泣不成聲,她知道,那所謂的鬼麵將軍就是司空絕!

同時,她也打聽著京城之中的情況,很快便傳來了消息,益陽公主一脈被平凡了,宜陽公主被追賜了封號,還另外建了墓地,閻璃大張旗鼓地去公主與駙馬的墳前請罪,又趁機殺了好幾個不順從自己的大臣,將那陷害宜陽公主的罪名加於他們身上,整頓了朝中勢力,穩固了自己地位,同時也在民間贏得一陣好名聲,說他是一個知錯能改的帝王,這般的帝王,史上能有幾人!

聽見這消息的柳三升不過隻是冷笑,那宜陽公主一脈都被殺完了,連骨灰都沒留下,建個衣冠塚有何用?

就算是那閻璃自刎墳前也沒有半點用了。

但這般對柳三升來說卻正是好事情,因為她是宜陽公主唯一的後代了,理應得到封賞。

果真,京中便傳來了消息,皇帝為了給宜陽公主補償,要將宜陽公主唯一的後代夏錦華找回來。

錢家也樂於給柳三升傳遞消息,那錢詔藺自然是知道柳三升身份的。

錢家傳來的消息稱,夏錦華那渣爹安定侯這時候也‘恰巧’聽到了一些消息,徹查了當年的事情,最終查出,原來當年是四姨娘連同丫鬟陷害主母,一怒之下,安定侯殺了四姨娘連同幾個嬤嬤丫鬟,還了夏錦華之母的清白,還去了禦前痛哭,哭訴自己當年被豬油蒙了心,害了夏錦華母女。

可那又怎樣?人已經死了,陷害她的正主如今在安定侯府坐著二夫人的位置還在耀武揚威。

閻璃也樂於這般的結果,罰了安定侯半年的俸祿,將夏錦華之母一品誥命夫人的封號賜回,另外還追贈了一大堆富麗堂皇的封號,以公主之禮,上了皇家玉蝶,封號靜敏公主,成為安定侯府永遠的侯爺夫人,旁人再也無法取代。

另外,著人尋回靜敏公主流落在外的女兒夏錦華,賜封郡主,因為是在涼州尋回,封地涼州,封號慧靈郡主,上皇家玉牒,每年還有俸祿。

聽見這消息的時候,柳三升也是小小的震驚了一下,被封為郡主已經是超乎了她的預料了,沒想到,還有封地和俸祿,那可就是不一樣了,說明她這郡主,不是有名無實,而是真真實實的郡主!

聖旨很快便要下來了,柳三升這幾日已經開始交代自己去京城之後的事情了。

另外,閻璃留下來的那二十個大內侍衛,也隨著司空絕去了十個,留下十個在這裏監視著柳三升。

對於他們的監視,柳三升也未曾多管,她又不作奸犯科,又不謀朝篡位,愛怎麼監視怎麼監視。

不過大內侍衛倒是挺好用的,個個身強力壯,武藝高強,鬥得過流氓,打得了財狼,守得了宅子,收得來秋糧!

春種,被發配去田地裏挑大糞;秋收,被喚去收糧食,平時則是放到作坊裏頭去上班,管飯就行,還不發工錢!簡直賺翻了!

柳三升是打定了注意,要將他們主子打的秋風從他們身上賺回來,可是一點都不含糊,日日發配不讓他們閑著。

特別是那其中,還有個女的,時常被柳三升當成是丫鬟使,可是將那一眾侍衛鬱悶壞了。

“葫蘆娃!給我拿擦腳布來!”

房內,洗完腳的柳三升晃悠著**的腳丫子,衝著門外喝道。

門外半天沒有動靜。

“葫蘆娃,去哪兒了!再不出來,明天不給你飯吃了!”柳三升拿出了老板的派頭來。

果然,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閻璃將他們丟下了,連一百兩銀子都沒給,眾多的大內侍衛還指著柳三升派飯,一會兒就進來了一個黑衣女子,冷冰冰地看著她,那女子戴的腰帶很是寬大,因為裏麵藏著軟劍,渾身帶著一股子殺手特有的冷意。

“夫人,我姓胡,名鹿媧,胡鹿媧,不是葫蘆娃!”‘葫蘆娃’冷冷地道,那張姣好年輕的臉蛋之上有著和同齡人不相符合的成熟和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