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的女兒跟畫中的一般美(1 / 3)

“啪!”那一耳光扇得異常響亮,特別是在這靜謐的祠堂之中,那一耳光之後便就是絕對的寂靜,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夏錦華,竟然一耳光將那平日裏作威作福高高在上的黃氏給扇了個麵紅耳赤。

“夏錦華,你竟然敢——”

“住嘴!”夏錦華冷喝一聲,再次一耳光落了過去,給那黃氏扇了個對稱!

夏錦年和夏錦繡兩姐妹均是始料未及。

“夏錦華,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掌摑嫡母!”安定侯忙將那黃氏給護在身後。

黃氏幾乎是被那一耳光扇得出了魂了,此時反應過來,立馬嗚咽出聲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卻又不敢出聲一般,讓人憐憫。

“爹爹!”夏錦華看著安定侯,冷嗤了一聲,真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有這麼一個爹。

“既然這事情都鬧上祠堂了,那麼,今日就在我夏家的列祖列宗麵前,將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與祖宗們報個明白,讓祖宗們也知道知道,到底是誰在往我侯府的麵目上抹黑!”

“老爺,郡主自小便就是囂張慣了,不將老爺您放在眼裏便罷了,竟然連列祖列宗都不放在眼裏了。”黃氏哭哭啼啼地道。

“爹爹,您看大姐姐已經如此無法無天了,當著祖宗的麵便敢打長輩了,若是再不懲治,怕是以後咱們侯府不得安寧!她下一個要打的,恐怕就是爹爹您啊!”夏錦年也攛掇道。

今日她們是一鼓作氣要弄死夏錦華的。

安定侯也怒,憤喝一聲:“欺師滅祖的逆女,還不跪下!”

夏錦華可不跪,反問道:“敢問爹爹,女兒為何要跪?”

“你掌摑嫡母,這便是大罪,姐姐,您還是跪了吧!”夏錦年已經替安定侯回答了。

夏錦華看了看那堂上的祖宗牌位,再看看那躲在安定侯身後,表麵悲戚,其實暗地裏得意的黃氏,搖頭:“爹爹,女兒好似記得,二娘和兩位妹妹,可是連我們夏家的族譜都不曾上吧?”

安定侯這才想起,黃氏和夏錦年姐妹倆確實是沒上族譜。

雖然在黃家的幫助之下,費盡心力將黃氏抬為平妻,將兩個女兒扶為了嫡女,但祖宗禮法卻是不能改變的,黃氏是安定侯府的夫人,夏錦年和夏錦繡都是安定侯府的嫡出小姐,但是,在夏家的族譜之上,卻隻有夏錦華和她的生母。

本想等著夏錦繡入宮風光之後,才奏請了閻璃將她們母女三人加入夏家的族譜之中,但是現在出了這種事情,誰也沒有預料到。

黃氏也閉嘴了,夏錦年則是冷冷地看著夏錦華,卻找不到話來反駁,夏錦繡那袖下的指甲幾乎是嵌進了血肉之中。

夏錦華這話,莫不是在死命地她們的痛處!

夏錦華的目光在黃氏母女三人之上流轉而過:“這是我們夏家的祠堂,不是侯府的賞罰廳,在這裏,二娘不過就是父親的一個妾,身為嫡女,我掌摑一個膽大包天,差點害得我侯府家破人亡的妾室,還是對得起列祖列宗的,況且,父親將卑賤的妾和庶女帶入祠堂之中便已經是對祖宗的大不敬了,女兒又是何罪之有?”

這話讓黃氏母女三人都徹底閉嘴了,夏錦華正狠狠地踩著她們心上最痛的地方。

那就是身份!她們是侯府的二夫人和嫡女,但現在卻是夏家的妾和庶女而已!

安定侯也啞口無言,但想著自己是父親,身為父親還沒辦法懲治女兒不成?

“夏錦華,你忤逆父親,便就是大罪,我讓你跪下,你便跪下!”安定侯努力地拿出了一個身為父親的威嚴來。

夏錦華卻是笑吟吟地看向了老夫人,老夫人今日聽了夏錦華一番話,也是醍醐灌頂,她等內宅婦人家鬥的手段了得,但是在大局之上,卻始終是個婦人,目光短淺,今日之事,還得聽夏錦華的。

“錦華,祖母說你不跪,便不跪,”老夫人將那拐杖一跺,威嚴無比地道:“今日,有什麼事情便當著祖宗的麵,一次說個清楚,也讓我這老婆子將來有臉麵去見列祖列宗!”

“多謝祖母。”夏錦華對著老夫人盈盈一拜,而後看向了安定侯那陰沉的麵目。

“爹爹,該說的話我已經說明了,女兒在那南方,活得何等的艱難,體味了人生百味,也懂了不少在這內宅之中懂不了的道理,女兒說得已經很是清楚了,如何決斷,看爹爹的了。”夏錦華不卑不亢地道,坦然地看向了安定侯。

安定侯此時也徹底地猶豫了,難道真的要冒著讓閻璃對他心存芥蒂的冒險,去殺了這個女兒?

安定侯早看夏錦華不順眼了,再加上那黃氏的攛掇,早已經有了殺她之心。

見安定侯此時猶豫不決,黃氏立馬跪地道:“老爺,妾身身份雖然低賤,但是我們的兩個女兒,卻是咱們費力才培養出來的金鳳凰啊,也是咱們侯府的未來啊,如今咱們女兒的清譽已經被人汙損至此,若是老爺再不動手,一切都晚了!”

此話又將安定侯給提醒了一遍,夏錦華已經對侯府無用了,但是夏錦年和夏錦繡的用處卻是大得很,此番將夏錦華殺了,還了侯府的清白,再加上黃氏娘家黃家的支持,夏錦繡入宮還是有望的,那個時候,侯府依舊是光鮮無比。

老夫人也是猶豫不決了,她心中雖然喜歡夏錦華,但更在意的是侯府的未來!

夏錦繡與夏錦年也是跪地,不曾說話,隻是委屈地一哭,安定侯便心軟了,深覺自己對不起這兩個女兒,侯府的未來都要靠她們了,可是現在清白被人汙損至此,甚至連族譜都上不了。

私心裏,安定侯還是偏袒著黃氏母女,若是等將來夏錦繡入了宮,得了寵愛,閻璃對自己的芥蒂自然便是沒有了。

安定侯打著好算盤,夏錦華不動聲色,但唇角卻泛起一絲冷笑。

思想完畢,安定侯定了神,道:“夏錦華,不管你今日如何說,你已經是不潔之身,對不起侯府的養育,更對不起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我安定侯府因為你而蒙受了天大的冤屈,唯有你一死,才可洗清侯府的冤屈!”

此話一出,夏錦華倒是笑了:“爹爹說得好,好一個洗清侯府的冤屈,今日,女兒也敢在列祖列宗麵前,將話說明了,女兒還是清白之身!這汙損侯府的罪名,女兒可擔不得?”

“郡主,事到如今,您便不要狡辯了,您過去的事情,奴婢都知曉!”夢蓉陰測測地道,對安定侯和老夫人道:“侯爺,老夫人,小姐確實已經在南方寧山縣之中成婚了,那男子名叫柳成田,兩年前皇上到南方征兵,柳成田前去服役,如今了無音信,這事情,是寧山縣眾人都知曉的。”

“住嘴!”夏錦華冷冷打斷了她的話:“在我夏家的祠堂之中,何曾有你這賤婢說話的份!”

夢蓉噤聲,但是那跪在地上的黃氏卻是緊抓不放:“老爺,老夫人,你們都聽見了,這夏錦華在祖宗麵前便敢信口雌黃,可是她從不曾將侯府看在眼裏,此女當真是欺師滅祖!”

夏錦華不管黃氏說什麼,隻是看向了老夫人和安定侯,道:“父親,祖母,錦華依舊是清白之身,就算是站在祖先的排位之前,錦華依舊是敢如此說,那日分明就是二娘陷害於我,那許嬤嬤根本未曾與我驗身,便說我已非完璧,其心可誅!錦華百口莫辯,實則是被人冤枉,往祖母明察。”

她陰森森地看向了黃氏,“二娘根本就是蓄意當眾汙損我的清白,根本未曾想我的清譽,就是侯府的清譽,造成今日這後果,也是二娘自找的,與我無關!”

“你——”安定侯盛怒,黃氏身邊的許嬤嬤立馬叫屈:“侯爺,老夫人,老奴冤枉啊,老奴確信,郡主已非清白之身,在侯爺麵前,絕對不敢信口雌黃!”

夢蓉也求饒:“侯爺,奴婢所說絕沒有半點摻假,郡主真的已經成婚了!”

“侯爺,您看,郡主她現在依舊是冥頑不靈,害了我們侯府還將責任全部推到妾身身上,妾身也是為了咱們侯府著想啊!”黃氏哭哭啼啼,可憐萬分,身邊的夏錦年和夏錦繡也是啜泣,光是這般委屈的啜泣便是對夏錦華最大的控訴了。

“哼!”

夏錦華悶哼一聲,麵色如常,但是眼中的厭惡卻是實實在在的,“你們這等鼠目寸光的深閨婦人,隻知道不知手段除去對手鞏固自己在內宅之中的地位,可曾想過自己的做法對侯府的影響,別家若是出點醜事,恨不得滅了所有的口也要遮掩下去,偏偏我等侯府,卻要大張旗鼓,怕別人不知曉侯府藏汙納垢不成?既然讓別人知曉侯府就是藏汙納垢之地,就不要怪別人往侯府的門楣之上潑髒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