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窗事發侯府被盜(1 / 3)

“侯爺的兩個女兒,果真是如畫中一般的美貌。”

此話一出,安定侯和夏錦年姐妹倆齊齊色變。

那‘畫’是什麼,現在京城之人都知曉了,這話就是在戳她們的痛處啊!

鬼麵將軍說罷,便翻身上馬,鋼鐵俠等人套來了馬車,將夏錦華給接上了馬車,便要啟程了,上了馬車,夏錦華笑得花枝亂顫。

鬼麵將軍回頭看了看那在侯府門口,騎虎難下的安定侯的等人,道:“侯爺,因為那畫兒的事情,朝野震動,京城之人無不議論,這兩位小姐現在還是不要進宮,影響不好。”

言下之意——把這兩個丟人玩意領回家去!

馬車之中的夏錦華又失笑。

影響不好……

馬車已經開動了,也不管那安定侯神情如何,徑直走了。

路途之中,夏錦華問那鬼麵將軍:“將軍,皇上怎麼今日忽然來召見於我?”

“今日皇上不在宮中。”鬼麵將軍答非所問。

“不在宮中?”夏錦華吃驚,這蒼洱國的君臣每日上朝,五日一休,最近安定侯家中出了這麼個臭不可聞的事情,告病家中,那皇帝按說也是該上朝的,竟然不在宮中?

“皇上在何處?”她忙問道。

鬼麵將軍答道:“皇上在宮外查一樁公案。”

查案?

夏錦華心頭一跳,有種不祥的預感。

可千萬別是查到自己身上了。

“那皇上為何要召見於我?”夏錦華心頭跳跳,忙問道。

鬼麵將軍回頭將她看了一眼,未曾說話,但是那銀色麵具之下的一雙深邃的眸中分明傳遞出了一個意思——你還有臉問?

夏錦華越發的惶恐了,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覺,心裏頭七上八下的,總覺得事情敗露了。

但想想也不可能,若是那皇帝要嚴懲自己,憑自己幹下的這齷齪事情,現在可能就是往刑部的路上,或者那皇帝直接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索性讓安定侯將自己給結果了。

她掀開了簾子,又問道:“將軍,我們這是要去何處?”

那馬上的人頭都未曾回:“錢家酒樓。”

閻璃去錢家酒樓作甚?

夏錦華心裏麵打著鼓,可千萬別是被查出來了!

不會的,夏錦華覺得自己的手法還是挺高明的,作案的時候都將閑雜人等給支開了。

那錢奸商或許知曉一些,但是他最近正積極地想要夏錦華手頭那個製造玻璃的工藝,夏錦華還給他看了自己作坊裏麵燒出來的各種玻璃工藝品,夏錦華查閱了很多資料,不僅是準備要做玻璃,還要做出品種來,初步準備做套色玻璃,後期做灑金玻璃,資料都有了,就等著看自己什麼時候心情好,送到錢家去。

錢詔藺不可能現在將自己給出賣了吧!

“將軍可曾知曉,皇上召見我是為了什麼原因?”夏錦華小心翼翼地問道,就怕自己那點破事給自家老公招來麻煩了。

鬼麵將軍沒好氣,冷冷地道:“請郡主吃飯。”

現在知道著急了,早幹什麼去了?

那銀麵之下的人麵帶著幾分忍俊不禁的笑意。

他這位夫人可真是膽大包天啊,隻是精美的廁紙都能造出來,卻還是沒把屁股給擦幹淨,讓人聞出味道來了。

在忐忑無比之中,馬車停在了錢家酒樓的門口,這錢家酒樓也是兩個門,貴賓通道和普通通道,他們自然是從貴賓通道進去的。

入了錢家酒樓,貴賓通道暢行無阻,很快便到了一個包廂門口,那包廂一看就是總統級別的套房,朱紅大門,鎏金的門鎖,裏麵設施應有盡有,甚至還有豪華五星級茅房。

門口雄赳赳氣昂昂地站了十幾個侍衛,其中還有夏錦華的老熟人,都是皇帝曾經派來監視夏錦華和司空絕的人,不過他們隨著司空絕一道回京了。

她還看見那其中站著南極。

冬奴等人在外麵等候,唯有夏錦華和那鬼麵將軍進了包廂之中。

夏錦華緊隨其後,偷偷地拽了鬼麵將軍的衣角,他著了一身圓領袍,夏錦華揪住了他的袍子輕輕地扯了一扯,無聲地詢問著。

一雙溫暖的大手將她的小手握了一握,示意她安心。

入了包廂之中,裏麵安靜異常,夏錦華低著腦袋跟在鬼麵將軍後麵,偷偷地看了一眼,看見那金碧輝煌之中,有了好些人,首先便看見閻璃,他隻是穿了一身便衣瀾衫,穩坐一處,正聚精會神地看書。

夏錦華粗略地掃了一眼,還看見閻羅閻茗和錢詔藺在列,還有兩個閻璃的貼身護衛,便沒有其他人了。

她隻是看了一眼,便乖順地低下頭去。

這房中氣氛異常詭異。

“皇上,郡主帶到了。”鬼麵將軍輕聲地道。

閻璃似乎是沒有聽見,夏錦華也機靈,選了塊有地毯的地兒,忙跪地行禮道:“臣女參見皇上。”

便伏下了頭去,埋到了地毯之上,靜等皇帝發落。

但是閻璃似乎未曾聽見一般,依舊是聚精會神地看書,好似根本沒看見有個人進來似的。

時間便這般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這包廂之中落針可聞,眾人的呼吸聲都極度放低,隻是偶爾有閻璃翻書的聲音。

夏錦華確定,十有**,自己是東窗事發了!

場中的其他人,都用那極端怪異的眼神看著夏錦華,就連鬼麵將軍也不曾說話了,默默地站在夏錦華的身邊。

閻璃還是認真地看著書,看完了書,便翻翻桌上的畫卷,那不是別家的,正是出自冠希兄之手的大作,而且還是真跡,一張比一張變態,閻璃卻淡然地翻看著,目不斜視。

看罷,歎息一聲道:“想不到世間還有如此傷風敗俗、無恥之尤的人,那陳姓,字冠希的人果真是膽大包天!”

旁有閻羅道:“確實是膽大包天!”

場中的氣氛更加沉悶了,夏錦華跪地不語,但是渾身卻出了汗來。

看來這件事情終究還是讓閻璃給知曉了,但看此時的陣仗,唯有這幾個人,看來這賣菊花的是不準備拿自己怎麼樣了。

但夏錦華擔心的,卻是婚事那問題……

祈禱這賣菊花的千萬不要拿她的婚事來開玩笑。

又聽見閻璃道:“是啊,此事造成朝野動蕩,那背後肇事之人必須嚴查!詔藺,此畫是從你錢家的樓裏麵流傳出去的,你是不是應該對此事有所表態?”

錢詔藺馬上跪地道:“皇上明察,草民名下的青樓賭坊酒肆等遍布全京城,草民實在是無從得知,才縱容了此事,草民有罪。”

“是有罪,還是大罪!”閻璃怒道,一股皇者之氣自來,將那小黃書狠狠地往那地上一甩,分明是甩到了夏錦華的麵前去了。

夏錦華嚇得身子一顫,看了一眼那小黃書,果然是自己寫的那本,而且還是最初的那一本,自己親手所寫的。

果然,這賣菊花的是查出來了,看來自己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了,那奸商果真是將自己給出賣了!

她不動聲色,低下了頭,盡量減弱自己的存在感,一邊想著脫身之法,但是這房中所有人的目光,分明就是盯著她的。

閻璃抓起那一副副的春,全都扔到了錢詔藺的麵前,可是那分明就是扔到了夏錦華的麵前,她閉眼,裝作是沒看見那一張比一張變態的避火圖。

“我蒼洱國一向重禮教,可是如今卻有人在你錢家的地盤,傳出了此等不知廉恥,有傷風化的東西,你錢詔藺難道就沒有半點責任?”閻璃質問道。

像是對錢詔藺說,又像是在對夏錦華說。

夏錦華不動聲色,這閻璃看來是不準備罰自己的了,若是有心罰自己,現在她肯定是已經被亂棍打死了!

“草民有罪!”錢詔藺道。

“你可曾因為這件事情,造成的朝野動蕩?”閻璃似乎是怒不可遏,錢詔藺卻是一直低頭認罪。

閻璃將那錢詔藺訓了一會兒,卻好像是‘才’發現夏錦華一般,那嚴厲的語調也忽然放得慈祥了。

“看我這記性,讓那該是千刀萬剮的登徒子給氣得,竟然都忘了錦華你還在此處,快些起來吧!”

夏錦華忙道:“謝皇上。”

她起身,頭也不抬默默地站在了鬼麵將軍的身邊去了,一語不發,盯著自己的繡花腳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