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好了,大皇子一直哭個不停,貴妃娘娘都急哭了!”
來傳話的是黃貴妃身邊的大宮女,焦急不已。
閻璃聽此,也是心急如焚,他的第一個兒子,他可是寵愛萬分,一聽說愛子染病,他怎能不慌,而且那大皇子如今還沒滿月,這病可大可小啊!
閻璃看看那床上安睡的夏錦華,吩咐了眾人好生照看她,便也急匆匆地隨著黃貴妃宮中的大宮女去了黃貴妃那處。
她一走,司空絕和閻羅便也隨著去了。
葫蘆娃看著他們離去,不禁搖搖頭——這宮中後妃們的消息一向是靈通了得,閻璃才將話放出來,便有人來攪合了。
她回頭看看那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夏錦華,又搖搖頭。
她也打心底不想夏錦華被卷入這暗無天日的後宮爭鬥之中,想起那鄉間的生活,雖然是沒有京城的浮華,但卻真實而簡單,那才是夏錦華該去的地方。
這皇宮,實在不是她該呆的地方!
閻璃去了黃貴妃那處,大皇子果真是長哭不止,太醫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貴妃可是哭紅了眼了,但是沒想到,閻璃來抱著一哄,那孩子便也止哭了,安安穩穩地睡去了。
宮中之人都傳言,大皇子那是中了邪了!而閻璃有真龍之氣,邪氣一遇見真龍之氣便去無蹤!
說到中邪,眾人便不禁想起了那才進宮的慧靈郡主,據說那是個克親克己克夫的人物啊,命中便帶了煞氣,所有接近她的人都不得安生,這不,才一進宮,大皇子便莫名其妙地哭了起來……
當然,這隻是眾人私下裏的議論而已,就如一團小小的火苗,遲早要成為燎原之火。
很快,便傳了消息出去,今晚閻璃歇在貴妃那處。
晚間的時候,夏錦華倒還真是醒來過一次,眾人見之都放心了,夏錦華醒來,放了個水,沐浴一頓,便又睡下了。
若不是憋得急了,她才不想醒來,索性裝睡到底!
她見那太後罰自己,便心生一計,索性裝暈,一來給那太後留個壞映像,太後若是不鬆口,閻璃也休想將自己弄進宮來。
另一方麵,就是怕晚上那閻璃性起,將她給ooxx了,裝個病也好應付。
所幸起效了,無人看出來,很明顯,那黃貴妃也是不想夏錦華入宮得很,閻璃才一放話,她便出來攪合了。
晚間,她躺在那床上睡不著,翻來覆去的想事情,想著如何離開這皇宮。
她才不想被卷入這後宮的爭鬥之中,但是很明顯,閻璃已經將自己給硬生生地拖進了這個大漩渦裏。
想到三更天,她才算是有了睡意,但是還不曾困熟,便聽見這寢宮之中有響動!
什麼人!
夏錦華心中一驚,見那在旁邊守夜的小宮女已經睡著了,空氣之中,有著一股別樣的味道。
有人在往這宮中下毒!
夏錦華忙閉氣,心思千回百轉。
難道是這宮中的女人已經開始動手了嗎?按照宮鬥劇的發展,那迷煙之中或許就是些春藥等玩意,然後再隨便地扔一個男人進來,等明天閻璃來了將自己捉奸在床,便萬劫不複了!
她摸摸身邊,什麼都沒有,刀不知道去了哪裏,雙截棍也被葫蘆娃給收繳了。
枕頭旁邊的小籠子裏麵睡著三狗子,此時也‘嘰嘰喳喳’地叫喊了起來,它也聞出了那味道的不平凡。
夏錦華想起身去喊人,但馬上便聽見一陣腳步之聲朝她的牙床而來。
她閉嘴,握緊了拳頭,準備蓄勢一發!
三狗子叫得激烈,但忽然便閉嘴了,似乎是被那迷煙給迷暈了。
一個高大的人影不知道是從何處來,往夏錦華的床便摸了過來了。
就在那手即將摸上來的時候,夏錦華爆起,一拳頭便掄了過去,但是那人似乎是早有預料,一手便將她的拳頭給接住了,順勢將她的手一拉,夏錦華便整個人撲了過去。
撲上那人的時候,夏錦華聞到了一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味道。
一瞬間,潸然淚下……
“錦華,是我。”那人在她耳邊輕聲道。
那分明就是司空絕。
“絕哥——”夏錦華哽咽著,一直以來的委屈和不安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死死地將那人給抱住了,似乎覺得,她抱住了整個世界,她的整個世界。
司空絕未曾說話,隻是低頭便吻住了她的唇,吻到了一陣苦澀的味道,同時,夏錦華也嚐到了一陣別樣的味道,那味道一入了口之後,便感覺整個人精神都清明了。
大概是司空絕方才是用了什麼迷藥之類的,將那守夜的小宮女給迷暈了,此時正在往她口中渡解藥。
纏綿一吻之後,司空絕整個人都鑽進了被窩裏,攬住了她的身子,關切地問道:“身子可曾好了?”
“我隻是裝病,此番那太後心裏頭肯定是不喜歡我了,閻璃若是想將我弄進宮,也得問問太後願不願意才行。”夏錦華乖巧地伏在他懷中。
“今日那消息是我找人放給黃貴妃的,那黃貴妃私下裏將我收買了,給她提供閻璃的一切言行。”司空絕細聲道。
夏錦華倒是笑了,“你倒是都開始賺外快了!”
想不到這宮中的嬪妃還真是有手段,不過,那些個嬪妃想要得到皇上的最新消息,必須得有人脈,收買皇上身邊的太監宮女侍衛等也不是奇怪的事情,但司空絕不是這麼好收買的,除非,另有所圖!
有那黃貴妃在,一定會從中作梗,夏錦華若是想進宮,還得過幾道大關卡,不是閻璃一人說了算。
夏錦華低聲在他耳邊道:“今日那閻璃給了我一隻九尾鳳簪,還說要納我為後,這些話,你且對那黃貴妃傳了,看她是個什麼反應。”
司空絕聽之,吃醋了,將夏錦華的小腰一捏:“難道夫人還真是想入宮不成?”
“我才不願!”夏錦華惱怒道:“那被人輪過的狗皇帝我才不稀罕,我隻要你!”
司空絕低笑兩聲,兩人壓頂了聲音,在被窩裏說著話。
那宮女被迷暈了一時半會也醒不來。
“我打探到消息,太後那裏可是惱你得很,加上你一入宮來,大皇子便就大哭不止,太後對閻璃施壓了。”
“那正好,讓他們惱去吧,反正我也不會在這宮中多呆,”但夏錦華關切的另有其事:“我們指婚的事情怎麼辦?”
“夫人不用擔心,此事為夫心中有數,夫人且好生在那慶功宴之上表現便罷了,就算閻璃不想做主這婚事,也不是由他說了算,這朝中,也有閻璃所忌憚的事情。”
“絕哥說什麼,便就是什麼吧!反正我隻管準備了嫁衣等你便是了。”夏錦華滿心幸福,道。
隻要他說了能做到,那便是一定能做到的。
“絕哥,你的將軍府在哪兒呢?”夏錦華軟聲問道。
司空絕摟著她,道:“就在城東,離侯府不遠,一會兒就到了,有七八個院兒呢,咱們的房間都備好了,用的都是你最喜歡的色調。”司空絕介紹著:“我還在家的附近買了兩個鋪子,你那天不是說想開個那什麼奶茶店嗎,我店麵都給你找好了,城外莊子也買好了,咱們沒事可以去種田,以後府裏麵的吃食都是自己莊子出的。”
夏錦華笑了,還是自家的男人好。
“絕哥,不管有多困難,你都不許離我而去,絕對不許。”
“恩,”司空絕輕聲應了,雖然隻是簡單的一個音節的,卻是勝似任何海誓山盟,他便捧著那懷中佳人的臉兒吻了下去,同時輕輕悄悄地褪下了夏錦華身上那一襲輕軟的紗衣……
夏錦華也早已經做好了準備,成為司空絕真正女人的準備!
當一切木已成舟的時候,司空絕如一頭饜足之後舔著爪子的野獸似躺在夏錦華身邊的時候,時不時便輕啄她的唇,還有滋有味的。
夏錦華卻忽然道:“絕哥,我後悔了!”
“後悔什麼?”司空絕懶洋洋地揉捏著她的小手。
夏錦華煞有其事地道:“萬一哪天你跑了,扔下我一個,清白之身也沒了,嫁不了人了,肯定做一輩子被人嫌的老姑娘!”
司空絕笑了,搖搖頭,又俯身給了她一段纏綿的長吻,唇間溢出了細碎溫柔的字節來:“是你改變了我的人生,這一段被你改變的人生,注定了有你,我,決不放棄……”
夏錦華也乖巧地回吻著,忽然她又打住了。
“絕哥,將軍府離城門遠不遠,以後咱們去莊子是不是得走很遠的路啊!”夏錦華關心起那田莊的事情來了。
“不遠,起碼的話一會兒就到了,咱們可以搬到莊子去住。”司空絕寵溺地道。
“那咱們來年種些什麼?”
“種點花生,種點稻穀,種田菜就行了。”
兩人在那被窩裏把今後種田的事情都商議了,司空絕才起身去穿了衣服。
“今晚閻璃歇在黃貴妃那處,但我也不能久留,我明晚想辦法再過來。”
“恩,”夏錦華也知道今晚不能多留他,免得讓人懷疑,她起身,批了衣服要看看司空絕是怎麼進來的。
跟著司空絕在那寢宮之中轉了幾個角,便看見那角落之中,有個不起眼的書架,書架之上放著密密麻麻的書籍,司空絕看著那書架,也是感觸良多。
“這訴春閣,是我母妃未出閣之前的居所,她出嫁之後便一直空著,我小時候陪著母妃回來省親,母妃便告知了我這裏的秘密。”
他將那書架之後的某處一按,便看見書架詭異一動,司空絕一推,便看見那書架後麵出現了一個暗門,司空絕推門進去,一陣冷風便灌了進來,他便是從這裏麵偷出來的。
“我也不曾想這機關還在,今晚便索性偷進來了,”司空絕笑著,握了夏錦華的手,細細地叮囑:“娘子,保重身體,為夫明晚再來看你。”
夏錦華點頭,司空絕又道:“閻璃那邊自是不會你擔心,為夫已有計較,絕對不會讓他染指你一下。”
“恩,”夏錦華點頭,將司空絕給送了出去。
待他出去之之後,那書架也恢複了平常。
她也自然是回了寢宮之中,安靜地睡下了。
隻是褻褲怎麼也找不見了,她方才自己還拿了褻褲來處理血跡,若是那血跡明日被瞧見了,可就不好了,記得用完了就扔在一邊了。
此時她才反應過來,不禁心中怒罵——司空絕,你個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