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貴妃那處自然有的是辦法讓夏錦華入不了宮,想著今日她那囂張的態度,還當真是以為自己入宮了便能將自己踩在腳下,黃貴妃便恨得牙癢癢。
當真是天真!
黃貴妃自認在宮中沉浮了幾年了,手段可不是夏錦華能比擬的。
想著今日之事,她忽然一笑:“今日那鬼麵將軍能如此舍身救那郡主,看來那鬼麵將軍是對郡主有意思了,本宮倒是不介意撮合撮合。”
那鬼麵將軍生得其醜無比,又身份卑微,若是有戰事,還得遠赴邊關,興許什麼時候便馬革裹屍了,倒還真是夏錦華的‘良配’!
黃滿溪還真是迫不及待地看著夏錦華委身給這麼一個醜陋卑賤的男人的時候,那表情該是何等的美妙呢!
奸猾的宮女立馬在黃滿溪身邊道:“娘娘,今日相爺傳了話來了,安定侯爺正和相爺等一眾大臣,要在慶功宴之上逼皇上為郡主和鬼麵將軍賜婚呢!”
“看來那安定侯也是不待見那個女兒得很!”
黃貴妃那廂正在算計,皇上卻正在往欽天監奔走,各種消息如蒲公英一般的傳入了風中,落到了後妃各位主子的耳裏,她們拭目以待,明日必將又是熱鬧無比的一天。
那一晚,黃貴妃那處,便多了一個黑衣人,如影子般的站在窗外,聽憑裏麵黃貴妃的差遣。
那黑衣人道:“貴妃娘娘,今日之事,屬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保護郡主是皇上給屬下的任務,驚擾了娘娘,屬下萬死。”
黃滿溪卻未曾怪罪,反而是笑道:“將軍,本宮看你似乎是對那郡主頗有意思。”
那黑衣之人自然是司空絕了,他著了一聲黑衣,麵罩之下的神色被完全地掩蓋住可:“郡主國色天香,是皇上看中的女子,屬下就算是有天大的膽也不敢打郡主的主意。”
黃滿溪嗤笑一聲,眼中帶著再明顯不過的鄙夷。
這鬼麵將軍果真是個醜陋而且惡心的人,生得如此模樣,還敢肖想那如花似玉的郡主。
不過黃滿溪此時倒是覺得甚好,問道:“將軍,本宮且問你,你對那郡主到底是有心還是無心?”
那窗外的人似乎是猶豫了片刻,才道:“郡主花容月貌,屬下如何能不想?”
黃滿溪冷冷地笑了,“那將軍便準備著迎娶郡主吧,本宮保證讓你娶到那如花似玉的郡主。”
“多謝娘娘。”
“隻是皇上那處的消息,還要仰仗將軍。”
“那是自然的。”
當天的後宮,一片歡騰,各種牛鬼蛇神都蹦躂出來了。
今晚皇帝是不會來了,夏錦華也睡得安穩,還將所有值夜的宮女都發配出去了。
寢宮之中便隻有一個人了,到半夜三更的時候,她便屏住了呼吸,等著心上的那個人來。
果真是三更才過,聞見一陣迷煙衝了進來,她連忙屏住了呼吸,假裝睡覺。
一會兒,見一個黑影便摸上了床來,迅速地將她一壓。
此時夏錦華才似乎是反應過來了,小聲地掙紮著:“何方來的登徒子,再敢動手動腳,本郡主就喊人了!”
“郡主放心喊吧,將人都喊來了,正好,讓她們瞧瞧郡主是怎麼勾引皇上貼身侍衛的。”那熟悉的聲音傳來,還帶著壞壞的笑意,一股溫熱的氣體撲著她的耳垂,似乎是還能感受到一個溫熱的舌尖從耳垂之上一觸而過。
夏錦華輕哼了一聲,身子便是一軟,但還是似真似假的頑抗著:“不要——”
司空絕強勢碾壓而來,邪笑道:“郡主,如今你已經落入了本將的手中,還是乖乖地從了本將吧,本將保你欲仙欲死!”
“將軍不要!”
“郡主不必反抗了,貴妃娘娘可是親口允諾了本將,要將郡主許配給本將為妻,郡主遲早都是本將的,便不要掙紮了!”司空絕用額頭抵著身下女子的額頭,愛憐地道。
“那本郡主也要拚死抵抗,將軍若是敢動本郡主一下,本郡主便死給你看!”夏錦華風騷無比的嘴上反抗,但是小手已經往司空絕的腰上摸去,將他的腰帶輕輕地解下來。
“郡主認為你是本將的對手嗎?恩?”
“不試試怎麼知道?”
“好,我們便來一較高下吧!”
“雅蠛蝶!”
兩人纏綿了不知許久。
司空絕起身,才從那床帳裏麵探出個頭來,便馬上被一雙藕臂拉了回去。
“絕哥,不許走!”夏錦華勾司空絕的脖子,低聲地懇求道。
“娘子稍安,為夫去喝口水再來如何?”司空絕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
“那你快點兒……”
“那娘子,把手兒放下去,你抱著為夫,為夫怎麼去喝水?”
夏錦華嘟噥了一聲,才羞澀地將纏得像八爪魚一般的手腳給放了下去,放了司空絕離去,還不忘道:“我也要喝。”
床帳動了幾動,出來了一個一絲不掛的司空絕,赤足走向了那一邊的茶幾,茶幾之上還有些白開水,那是夏錦華的習慣,晚上總要放一壺白開水備著,半夜起來喝水。
夏錦華也從床帳之中探出個腦袋來,觀賞著自家男人那健美的身軀,還有那一片片肌肉之上點點的星雲,也是好看得很。
‘咕咚咕咚——’
司空絕就算喝個水也透著濃濃的男性氣息,隨著那喉結的上下湧動,一小股水便從堅毅的下巴往下流去,劃過那凹起的寸寸胸肌,實在是人間美景。
夏錦華也不禁舔舔唇瓣,覺得自己口幹舌燥。
司空絕喝了一口,便到了床邊,夏錦華看著他唇角還有殘餘的水滴,已經饑渴地伸出了鮮紅的舌尖去舔那水滴。
司空絕一笑,捧了她的下巴,便衝著那誘人的小唇吻了下去,破開了牙關,將自己口中含著的那一口水度到了她的口中。
“如何,娘子可是解渴了?”司空絕摟著那臉兒,也學著她方才的將那殘留在嘴角的水滴用舌尖舔幹淨了。
夏錦華用舌頭舔舔唇瓣,似乎是覺得不夠,嬌嗔道:“不夠,還要。”
“要什麼,要喝水,還是要我?”司空絕朝她的耳垂吐著熱氣。
夏錦華勾了他的脖子,道:“都要!”
說罷,將司空絕給樓入了床帳之中,兩人便又開始了方才未完的事情……
第二日,夏錦華起床的時候,麵若桃花,吐氣如蘭,被滋潤了一晚上,那一舉一動都似乎透著迷人的風姿,比之之前,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的風韻。
她看著那鏡中的自己,十分滿意,相比於她的春風拂麵,閻璃便就難過得多了。
昨晚他去了欽天監,找了術士測算了一番,想算算貴妃和皇子生病的原因,未料所有的術士皆是異口同聲,說後宮之中入了災星,有那災星在,整個後宮必將烏煙瘴氣,還會出事!
而且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夏錦華,閻璃大怒,將那幾個術士罵了一番,氣匆匆地走了。
又去看了黃貴妃和大皇子,順便就歇在了那處。
第二天一早又去上朝,朝上大臣們有開始了上書,紛紛說那慧靈郡主夏錦華是天降災星,千萬不能放入宮中。
她在那宮中一日,宮中便不得安寧。
閻璃焦頭爛額,本想早朝的時候宣布將夏錦華封為德妃,再一步步地提升到後位,但是卻遭到了前所未有阻撓,朝野上下,一片反對之聲,根本不容他任何辯駁。
下朝之後,閻璃匆匆地往夏錦華那邊去了,但是走到一半便被太後的人給請過去了。
太後將他給訓了一頓,將昨晚發生的什麼皇子病重,貴妃咳血的責任都推到了夏錦華的身上。
言說她是天降災星,若是不早些打發出宮去,這宮中怕是不得安寧。
太後對夏錦華的映像那可是壞到了極點,就盼著夏錦華早點滾蛋。
從太後那裏出來,閻璃垂頭喪氣,又準備去夏錦華那處看看,但是沒想到,夏錦華還沒起床。
宮女們說是昨日受驚了,昨晚哭了一晚上,今天一直沒有起來。
聞言閻璃感覺自己罪孽深重,都怪自己貿然將她給接入了宮中,才有這般的事情。
便也匆匆地離去了。
卻不知道,此時宮中的夏錦華的,正睡得香甜。
翻個身,嘟噥著夢話繼續睡。
“絕哥給我撓撓背,好癢癢。”
此時的司空絕自然是還在閻璃的身邊,那黃貴妃手眼通天,在這後宮之中,幾乎是除了太後之外,稱得上是一手遮天的女人。
皇帝身邊的很多侍衛太監和宮女都被她給收買了,其中也包括了司空絕。
司空絕跟在閻璃身邊,不動聲色地將信息源源不斷地傳給了黃貴妃知曉,她那邊也好應對。
今日的司空絕那藏在麵具之下的俊臉一陣春風拂麵,始終噙著一絲滿足至極的笑容。
他也在心中盤算著,夏錦華的肚子裏或許都有他的種了,得在那種現行之前將夏錦華給娶了。
如今,閻璃要納夏錦華的事情已經是司馬昭之心了,後宮、朝廷和民間都極端地不看好此事。
後宮之中:“皇上,皇兒昨晚又長哭不止!怕是中邪了!”
太後:“那夏錦華就是個災星,若是將她娶入後宮之中,哀家看不僅僅是後宮不寧,怕是整個蒼洱國都不會平靜!”
朝廷之上:“皇上,郡主命格與皇上不合啊!”
民間:“哦也也!黃桑要娶失貞郡主啦!黃桑戴綠帽咯!大家快來圍觀啊!”
閻璃奔走在欽天監朝廷和後宮之間,實在是焦頭爛額,第一次感覺到了身為皇帝也會有無奈。
但是卻不見那鬼麵將軍已經抽空又悄悄地去了黃貴妃的那處。
“如何,將軍可是成事了?”黃貴妃隔著阮煙羅,與那鬼麵將軍道。
“多謝娘娘,本將昨晚已經得手!”鬼麵將軍如實地回稟道。
“嗬嗬——”那阮煙羅之中傳來了黃滿溪得意的低笑聲,那訴春閣之中的人早已經被她給買通了,葫蘆娃等人被安排在寢宮之外歇息,冬奴秋奴如今風寒,伺候不得,伺候夏錦華的人都是她的人,夏錦華其實早已經完全落入了黃貴妃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