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般,兩人也放心了,但想著若是有夏錦華這麼有趣的人入宮來,她們也不會寂寞了。
三人繼續排著舞,錢琛君忽然道:“三小姐也準備在宴會之上獻舞呢!”
夏錦華聳聳肩:“三妹妹如何,我可是不知道,我這段時間忙得很呢!”
但見趙世墨眨著眼,神秘地道:“怕是你家三妹妹此番是有對手了!”
“什麼對手?誰家小姐有我那三妹妹的風姿不成?”夏錦華對小姐之間的爭鬥沒什麼興趣,隻想在這慶功宴之上逼閻璃將自己許配給司空絕。
錢琛君笑道:“郡主還不知曉吧,此番的萬國大會,武安國和傲來國都會來使節呢,那武安國新皇將武安國的第一美人碧雲郡主給送來了!”
武安國!
聽見這三個字,夏錦華的耳朵都豎了,吃驚地道:“那武安國的使節來的都是些什麼人?”
“就是碧雲郡主和一些使節而已。”趙世墨也早知曉這個消息了:“那郡主可是武安國第一美人,怕是你家妹妹注定是搶不過人家的風頭了。”
夏錦華倒是樂於看見夏錦繡被人壓一頭。
但馬上便聽見趙世墨道:“那郡主可是個傳奇人物,她之前可是武安國七皇子的正妃!”
“啥!”
夏錦華一聲大吼,差點掀開了屋頂!
他媽的,竟然是司空絕的‘前妻’來了!
方才還漠不關心的夏錦華像是打了雞血似的,一下子亢奮了!
司空絕的前妻,便就是那所謂的武安國第一美人‘碧雲郡主’!她本名趙晟筱,本是武安國重臣之女,生得美貌無比,特別是會跳那所謂的彩雲舞,身體如同雲朵般輕盈,先皇壽宴之上,憑借一隻舞讓龍顏大悅,先皇便將她封為碧雲郡主,並且賜婚給了當朝七皇子司空絕。
成婚才沒幾個月,先皇駕崩,司空絕密謀犯上作亂,但是這位郡主及時地將司空絕叛亂的消息送到了太子的麵前,最終,司空絕被滿門抄斬,但卻獨留了她。
而且司空絕還道,這位碧雲郡主的父親原先是站在司空絕那邊的,但是後來也秘密投敵了。
更是這位郡主,昭告了天下,司空絕不僅僅是惡魔,還是個太監,在征戰之中受了傷,不能人道,所以內心扭曲殺人如麻,性同魔鬼!
並且還言自己是清白之身。
夏錦華也從趙世墨和錢琛君口中得知了那碧雲郡主的‘傳奇事跡’,不過是變成了郡主忍辱負重,掌握了司空絕叛亂的證據,大義滅親,那七皇子的陰謀才能得破除。
當今武安國皇帝十分欣賞這位郡主,不僅是不曾怪她,還大加讚賞!
當年的事情司空絕也和自己說起過,那一晚上,先皇駕崩,傳下了一道遺詔,但奇怪的是,那一道遺詔卻沒有寫明到底是誰繼承皇位,所有的套詞都有了,隻是名字那處是一片空白。
先皇的意思很明確了,誰有本事搶到那遺詔將自己的名字安上去,誰就是未來的皇帝!
司空絕與太子聞風而動,但是司空絕終究還是輸了太子一著,最終太子登上了大寶,他成了喪家之犬。
究其失敗的原因,一方麵是剛愎自用,凶殘成性,不得人心,另一方麵,便就是身邊人出賣。
出賣他的,正是曾經的正妃和老丈人!
司空絕慘敗之後,碧雲郡主恢複了郡主之身,活得風生水起,新皇還下令讓她與司空絕和離,此番更是作為了使節來到了蒼洱國。
頓時,夏錦華的腦門之上滿是汗水。
為何武安國皇帝會派司空絕的前妻來?難道那新皇已經知曉司空絕在此的消息嗎?那豈不是意味著,司空絕身份已經暴露了?
她的心思千回百轉,問那兩位小姐道:“你們可曾知曉為何碧雲郡主會來咱們蒼洱國?”
錢趙兩家其實算得上那是閻璃的情報網,情報來源最是快了。
趙世墨道:“姐姐,這你就是不知道了吧,武安國和蒼洱國一直就有聯姻的傳統,前有福元公主和親,此番,可是陛下點名了要碧雲郡主來和親呢!”
原來是閻璃要求的!
閻璃知曉司空絕的身份,卻還是讓他的前妻來這萬國大會,為什麼呢?
若是想暴露司空絕的身份給武安國,便不用等現在了。
頓時,她靈光一現——他媽的,那狗皇帝,竟然是派前妻來攪局的!
夏錦華不淡定了,急得那叫一個抓耳撓腮的,一想到司空絕的前妻在這京城之中,她便不能保持冷靜。
雖然司空絕與自己保證過了好多次,說他絕對連那郡主的手都沒牽過半點,不管是成婚還是洞房,都是替身替的,他一回府都是呆在自己的練功房裏麵練功,進後院的都是替身!
而且那碧雲郡主明顯的跟那替身假戲真做了,最後,司空絕這百裏長堤,便是被一個替身和一個正妃這等毫不起眼的螞蟻給蛀空的,導致一敗塗地,連東山再起的機會都沒有!
不能中計!這就是閻璃離間的詭計!
明知道如此,但夏錦華一想到碧雲郡主,心裏頭似乎是有一根刺兒,極端不舒服。
正此時,外麵有人通傳,閻璃來了!
閻璃很少來錢太妃這裏,明顯的,那閻璃是得了消息來看夏錦華的。
閻璃進來,看見夏錦華在錢太妃這處,還有兩個小夥伴相伴,其樂融融的模樣,也放心了。
還是感謝錢太妃道:“多謝錢太妃。”
錢太妃笑道:“皇上不必言謝,不過舉手之勞。”
閻璃又關切地問夏錦華道:“錦華,昨晚是朕太疏忽了,讓你受委屈了。”
夏錦華隻是恭恭敬敬地道:“多謝皇上關心,臣女昨晚有錢太妃收留,還有兩位妹妹相伴,皇上不用擔心了。”
“好吧,那你便暫時宿在太妃這處吧,你們姐妹也好說話。”
“謝皇上。”三人一同拜謝道。
閻璃忽然意味深長地笑道:“今日武安國的碧雲郡主也進宮來了,你們若是有空,可去尋碧雲郡主說說話,未免她初到異鄉獨自不習慣!”
“是,”三人同時道。
閻璃看了一眼那毫無異動,乖巧垂首的夏錦華,便也離去了。
待她離去,夏錦華才抬起了頭,那臉蛋是何等的猙獰!
馬勒戈壁!
這賣菊花果真是湊表碾!
竟然將那什麼‘避孕’郡主都招進宮中來了,夏錦華敢斷定,他下一步肯定是讓司空絕去貼身保護那碧雲郡主!
果然,午飯之後,去打探消息的葫蘆娃回來了,果真是帶了一個令夏錦華氣得差點再點一把火的消息——皇上派司空絕去保護碧雲郡主!
那一刻,夏錦華心中抱走,真恨不得弄把ak47小步槍,衝進閻璃的殿中,見誰不順眼就‘突突’!
閻璃果真打蛇打七寸,一句話讓夏錦華糾結了一天。
中午之後,夏錦華去了趟茅房,才剛進去,一個人影便也擠了進來。
“誰?”夏錦華如今正是暴怒,差點一拳頭揍過去。
“是我。”
定睛一看,正是司空絕。
頓時夏錦華像是個氣球,正被司空絕給戳爆了,簡直氣炸了,她別過身去,假裝不看他。
“還來找我幹什麼,你不是要貼身保護那個什麼武安國第一美人嗎!”那語氣,酸得不得了。
司空絕不禁發出了一陣綿長的低笑來,將夏錦華給摟入了懷中。
“為夫可是冤枉了,今日那碧雲郡主就跟我說了一句話而已。”
“什麼話?”
“皇上在何處。”司空絕老實無比地回答了。
夏錦華失笑,原來那碧雲郡主盯的是閻璃,她就放心了!
但還是悶悶地道:“她可是你以前的正妃,你難道就沒半點懷舊之心?”
“那碧雲郡主再美,也比不上我家的郡主,不僅會畫春還會逐一陪我實踐!”
“滾!”夏錦華惱羞成怒了,將他一推!
司空絕將她抱住了,語重心長地道:“那碧雲郡主對我其實根本不熟悉,不會認出我來的,你放心。”
其實夏錦華心中也擔憂著,怕那郡主將司空絕給認出來了,怕夏錦華不信,司空絕又道:“以前她都是在後院之中,不來前院,我一般都是在前院處理公事和歇息,去後院的都是替身,她與那替身熟悉,但對我卻不熟悉。”
後院住的都是妃子小妾,司空絕不舉,去了後院也徒增傷悲,索性讓替身去每天‘交公糧’。
“真的?”夏錦華不信。
“真的!”司空絕信誓旦旦地道。
夏錦華這才似乎是順氣了,其實是心裏放心了,反抱住了司空絕。
“那你怎麼來了?”
“碧雲郡主正找閻璃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理,一時半會聊不完,我就偷偷溜出來了!”
夏錦華失笑:“小心讓閻璃發現了扣你工錢!”
“能有幾個錢——”司空絕一臉嫌棄:“連黃貴妃給我發的錢都比他發的多幾倍!況且,夫人家財萬貫,不差為夫那點錢!”
“你還想吃軟飯不成!”夏錦華假意嗔怒。
“夫人這碗美味的軟飯,為夫是吃定了!”司空絕捧著那張嬌俏的小臉,便又吻了下去了。
“起開,我要上茅房!”夏錦華推推他。
“一起上!”
“登徒子!”
“多謝夫人誇獎!”
好不容易將司空絕給喂飽了,夏錦華也整頓了衣裳,從茅房裏出來了,那人已經偷偷地溜出去了。
司空絕出了錢太妃那處,估摸著那一邊碧雲郡主和閻璃的談話已經快要結束了,便也慢悠悠地往那邊去了。
一路之上,他悠哉悠哉,背著手,腳步輕快,哼著小曲兒,爽快得很。
“看來將軍心情不錯啊!”一道咬咬牙切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司空絕回頭,便看見那麵色陰沉的閻璃。
司空絕忙正色:“皇上觀察力不錯,屬下今日心情確實是不錯!”
閻璃未曾說話,隻是忽然便拔出了一把刀來,迅速地駕到了司空絕的肩膀之上。
利刃在旁,司空絕巍然不動,甚至連眉頭都不曾眨一下。
“你是不是去過她那處了?”閻璃冷冷問道,眼中閃耀的火花差點失控迸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