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絕在武安國絕對是一個傳奇般的人物,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功績,而是他的特殊。
一般的皇子在成年之後,便封王開府離開皇宮居住,但是司空絕身為皇子,在十三歲的時候,便已經搬離了皇宮,有了自己的皇子府,據說是幾十裏方圓,舉世矚目,開了中原的先例。
他十二歲出精,便開始納妾娶妃,在正妃碧雲郡主之前,還娶了側妃若幹,小妾若幹,待到他十七歲政變失敗,遠走蒼洱國的時候,他已經有了一個兒子,若幹個女兒。
真是想象不出,這麼一個十三四歲的娃娃,竟然小小年紀便已經身居高位,擁有美姬無數,早早地成為了人生贏家。
當司空絕一出來,那客廳之中已經站了一排排的美嬌娘,個個如花似玉嬌顏了得,都還是二十出頭年華正好的時候,卻一點不失當年的眉毛,想不到司空絕還是小屁孩的時候,便已經有這般的眼光了了。
美人足足七八個,美人膝下,還有三四個五六歲的小蘿莉,那也是個個如花似玉,長大了那也是跟她娘親一般的絕色女子。
“王爺!”
“父王!”
小大美人們一見著司空絕便興奮地擁了上來。
但司空絕看見那大小美人的時候,腦子裏一炸,幾乎是‘轟隆’一聲巨響,震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股涼意從腳底板頭上了頭頂。
忙讓人將那大小美人給擋了,下意識地去看夏錦華,見夏錦華那陰森森的目光從那一眾美人身上流轉了一遭之後,便落到了司空絕的麵上,那叫一個凶狠了得!
司空絕心尖一顫,宛若是滅世來臨,似乎是小白兔裝上了凶狠的大灰狼般的恐懼,正巧得南極來報:“頭兒,世子和郡王來看您了。”
“南極,奉茶,我馬上便來!”
司空絕腳底抹油,一溜煙兒跑了個無影無蹤,留下夏錦華和那一眾的美人大眼瞪小眼。
“王爺!”美人眼巴巴地瞧著,那去見個客人還要用絕頂輕功,宛若洪水猛獸般瞬間逃竄的司空絕,個個泫然欲泣、嬌滴滴、水靈靈,像是受了千萬的委屈似的。
夏錦華壓抑住了內心的怒火,命令冬奴將那群人暫時安置了。
這大大小小的,若是趕出去,那對於司空絕的名聲絕對是有害無益的。
聽聞司空絕落敗之後,新皇將他抄了滿門,但這些女子卻還活著,顯然是司空南有意放過一馬,或者這些女子家中有些背景。
如今,這批人從那武安國都城千裏迢迢地來到蒼洱國京城,那其中艱難不言而喻,至少憑這些人自己是不可能的。
若不是閻璃去接的,那就是司空南送來的。
隻要是這兩方送來的,便不是這麼好趕出去的!
無論如何,都是不安好心的!
外院客廳之中,閻羅和閻璃來看司空絕了,見他一大早的神采奕奕,一點也看不出昨日的模樣,還是非同一般的帥氣逼人,便也放心了。
與他說了會兒話,兩人便也離去了,司空絕在客廳之中磨蹭了一會兒,想著用什麼辦法將這些人給趕出去討夫人歡心,但還是準點去吃早膳。
今日的早膳不是夏錦華做的,她帶著身子,不想聞那廚房的油煙,早膳隻是吃了點米粥青菜,便回房休息了,想來該是在生悶氣。
司空絕知道馬上又是一場狂風暴雨,但還是去了。
進門就感覺到一股低氣壓在那房中盤旋著,三狗子嚇得渾身的毛一炸一炸的,默默地縮在一個角落裏。
孕婦總是容易暴怒的,夏錦華生起氣來,連皇上世子都敢紮,更別說是司空絕了。
夏錦華在那房中正生著悶氣,想砸東西,但是隨便拎一件東西過來,都舍不得砸,那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打拚下來的家當啊!
正巧司空絕進來了,磨磨蹭蹭地過來,討好道:“夫人——”
“誰是你夫人,滾滾滾滾滾!”夏錦華暴怒,隨手撿了個三點式的肚兜砸了過去,砸得司空絕一臉香氣。
夫人砸東西過來,司空絕不敢躲,隻等那東西砸在臉上,滾到地上,才殷勤地撿起來,送到夏錦華的麵前去。
“夫人,您再砸!”還主動哀求道。
“砸個屁!”夏錦華一推他,委屈十分,都要差點哭了。
“一群小三帶著孩子都找上門來了,我算什麼!”夏錦華越想越委屈:“敢情我才是你包的小三一樣!你個流氓,十二三歲你成個屁個家,毛都沒長齊,你娶這麼多幹嘛!”
雖然知道他是沒辦法去品嚐他的三千佳麗了,但就是這般想著,夏錦華也不舒服。
“是是是,為夫的錯,為夫的錯,夫人絕對是正房,唯一的正房,不是小三!為夫心裏,隻有夫人一個!”
司空絕連聲喚著,邊摸著那還沒有現行的肚子,邊給炸毛的夏錦華順毛。
“你走開,我不想見你!”夏錦華別過了臉去。
司空絕心疼,“夫人莫氣,人來了,趕出去便是了。”
“趕趕趕,人都送來了,是這麼容易趕的嗎!”夏錦華惱道。
“夫人有氣別憋在心裏,來來來,摔個花瓶耍耍。”司空絕忙不迭地遞過來一個花瓶,夏錦華曾說過,人們在憤怒的時候都喜歡摔東西,因為東西摔壞之後,人的心理會得到一種破壞之後的滿足感,氣也便會消去一些。
他想著夏錦華素來便是愛惜這些家當的,又補充道:“摔壞的花瓶,為夫出錢!”
“你出個屁!”夏錦華輕輕地給了他一巴掌:“你的俸祿都上交了,你有個屁的錢,這都是我的錢!我才不會和我的錢過意不去!”
夏錦華素來霸道,司空絕每個月工資上交,曾經那風雲萬千的武安國一方悍將,竟然被調教成了一個連私房錢都沒有的妻奴,可謂悲涼……
但偏偏他甘之如飴。
“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摔你的還不等於是摔我的!”
夏錦華越想越氣,忍不住淚水飛濺,司空絕忙來幫忙擦擦。
看著他的小心肝受氣如此,他的心肝脾胃都跟著一起顫抖著。
摟著夏錦華哄了半天,夏錦華才算是抽抽搭搭地消氣了,他見夏錦華消氣了,便將耳朵往那平坦的肚子上貼去。
“咱們的孩子,現在在做什麼?”他滿麵幸福地問道。
“我怎麼知道他在幹什麼,”消氣之後的夏錦華說話聲音也柔軟了幾分:“太醫說還小呢,我什麼都感受不到。”
但司空絕覺得,自己能聽見孩兒的心跳了,將耳朵貼在那肚子上,聽了許久。
夏錦華也明白這個孩子對他的意義,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啊!
親身播下的種發的芽,很快就要結果了。
聽夠了,他才坐起了身子來,看著那陪伴了自己幾年的女人。
從曾經的一無所有,到今日嬌妻愛兒陪伴左右,一路之上,幸得有她陪伴。
若是無他,司空絕這個性功能障礙者怕是還過著那毫無希望的日子。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最大的痛苦,莫過於連最簡單的傳宗接代都做不了。
司空絕不在乎接不接那香火,隻想和自己所愛之人,能有個愛情的結晶。
這結晶,是他們奮鬥了幾年的成果。
若不是她,他可能已經葬身在那熊出沒密林之中成了遊魂野鬼,若不是她,他可能今生也無法體會一個做男人的驕傲。
“你看我幹什麼?”夏錦華扁著嘴兒,問道。
“誰讓夫人這麼好看呢?”司空絕真是越看自家夫人,越是好看,真是恨不得將她整個拆開,混入自己的骨血之中,打碎了重組成一個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永不分離。
“去,好看的都在後院呢!”夏錦華別過了臉去,司空絕忙從後摟住了她,低聲呢喃道:“再難,我們也要闖。”
是啊,司空絕身上的毒還沒有徹底地清除,得要狗皇帝手頭的另一顆解藥才行,但是那狗皇帝是不準備輕易送出那顆解藥了。
而且,他對於夏錦華的貪念,一時半會是消不去的。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而且還是這世上,最有權力的賊!
前途,堪憂。
夏錦華蹭了蹭司空絕的懷抱,拉著司空絕上床,補個眠,司空絕今日又沒去上班。
直到午間的時候,才聽見冬奴來傳話。
“將軍、夫人,午膳的時間到了。”
夏錦華才幽幽地醒來了,孕婦總是嗜睡的,真想多睡一會兒,可是摸摸肚子裏麵的那個還沒現行的小寶寶,夏錦華知道自己不能睡了,得起床,多走動走動,將來孩子才長得好。
兩人這兩日都被折騰得身心疲憊,好不容易能安定下來,司空絕也是有些沉鬱的模樣,但兩人還是攜手出了房門去。
他們住的院子是司空絕親自設計的,廳室各種都設計得妥妥當當,有臥室,有閣樓,有書房,餐廳客廳,外間還有茅房,廚房則是在遠一點的地方。
這古代煮飯不方便,沒有煤氣天然氣,隻能柴火或者是煤炭,一頓飯下來,一身的灰塵,便隻能離院子遠一些。
兩人便隻在院子裏吃飯,冬奴將菜都傳了上來了,因為夏錦華不喜歡太油葷的,大多數都是爽口的素食。
一碗小米粥,一份蝦餃,水晶包豆腐等,雖然不怎麼想吃飯,但夏錦華還是努力地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