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打鴛鴦哪家強(2 / 3)

這情形,任誰看了都能猜出是個什麼回事,就連那進門來的南極也楞了。

這分明就是夏錦華想謀害白沫如和那芳兒啊!

但他們知道夏錦華的本性,她絕對不會做出這等事情來。

芳兒衝來,一把抱住了司空絕,便哭道:“父王,夏姨娘要殺我,求父王救命!”

白沫如依舊是在哭喊著。

夏錦華氣得身軀顫抖,就算是被抓到‘謀害庶女小妾’也沒有半絲收斂,反而是上前,一腳踢向了那白沫如,腳底板正好上臉,在那俏臉之上印上了一個腳底板。

司空絕看見夏錦華氣得渾身顫抖,心尖一顫,忙將那芳兒遞給了南極,飛奔上前去,一把將夏錦華摟入了懷中,一邊順氣道:“夫人,莫氣莫氣,孩子要緊。”

夏錦華緊握了拳頭,將怒氣給遏製了下去,陰狠的目光從白沫如身上,一直到了芳兒身上。

“我沒事,”夏錦華最終還是將情緒給壓製了下來,她才不會蠢到為了兩個賤人,而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隻是,想著那芳兒小小年紀,心思居然如此惡毒,自己好吃好喝的供著,她居然還敢謀害自己的孩子,最終竟然還恬不知恥地倒打一耙。

好一朵白蓮花啊!

一邊的葫蘆娃和冬奴秋奴等也嚇壞了,見夏錦華無事也放心了,但看向那白沫如母女倆的神色,卻帶著幾分狠毒,司空絕摟著夏錦華,冷冷地問那白沫如:“怎麼回事?”

白沫如擦擦眼淚,縱然狼狽,但也難掩其絕色姿容,哭哭啼啼,好生可憐,但眼中分明藏著陰謀得逞之後的得意。

司空絕見到方才那一幕,一定會對夏錦華心生間隙,畢竟,夏錦華謀害的可是他的第一個孩子,男人對於第一個孩子總是有別樣的愛惜。

白沫如忙將芳兒拉到了懷中,讓芳兒跪下:“王爺,不怪郡主,是芳兒不小心冒犯了郡主,郡主打芳兒也是應該的。”

夏錦華笑了,果真是白蓮花,現在還在裝。

裝高潔,裝無辜,裝大義?

對於任何想謀害自己孩子的人,夏錦華從來不留手,暫且如同看猴戲一般的看那白沫如表演兩把,學學高段位白蓮花是如何養成的也好。

芳兒扁著嘴巴,仿佛是受了無限的委屈,淚水一顆一顆地掉,但依舊是小聲地道:“都是芳兒不好,芳兒冒犯了姨娘,芳兒給姨娘磕頭了。”

芳兒說著,便給夏錦華磕了一個頭,磕完便抬起頭看夏錦華,淚珠不斷地滾:“芳兒求姨娘不要為難娘親。”

那情景,分明昭示著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是為了保全母親,她隻能這般忍氣吞聲。

白沫如也磕頭道:“王爺,都是妾身管教不嚴,您若是想責罰,便責罰妾身吧,芳兒還小——”

母女倆差點抱頭痛哭了,那天衣無縫的演技,就連司空絕也看不出破綻來。

這分明就是夏錦華行凶在前啊!

但他知道,那不可能。

一邊的冬奴簡直驚呆了,實在是沒想到芳兒這麼小的年紀,便已經這麼會演戲了,還跟著白沫如一起陷害郡主,她忙氣憤道:“你們胡說,分明就是你們方才推了郡主一把!郡主身懷六甲,你們分明就是想害她!”

司空絕眼中寒光一閃,目光挪向了那芳兒,見芳兒委屈地道:“都是芳兒不好,芳兒不該莽撞!”

抬起頭,又是無限委屈地看著司空絕,分明在說——芳兒不是故意的,都是他們陷害我的!

這麼小的一個孩子,內心的委屈是藏不住了,芳兒眼中分明是藏滿了強忍的委屈,那演技天衣無縫得幾乎能騙過所有人。

白沫如一路跪行著到了夏錦華麵前:“郡主,是芳兒冒犯您了,芳兒的罪責,妾身來擔,求郡主放過芳兒吧!”

夏錦華已經無動於衷了,隻是冷冷一聲笑,冷冷地目光掃了一眼那芳兒,想必方才自己送給她吃的奶油蛋糕還沒消化完吧,可是已經全然忘記了好,當與夏錦華雙眼對視的時候,那眼中竟然沒有半點愧色。

白蓮花都是養成的!

司空絕看著那情景,頭皮發麻,大致已經知曉了前後之事,真是沒想到啊,該是心思如何惡毒的女人,才能養出如此心機之深的孩子啊!現在才七歲不到,若是將來長成,不堪設想。

他輕輕地摸了摸夏錦華的肚子,感受到了夏錦華那無盡的委屈和憤怒,冷冷地道:“來人,將這女人拖出去,亂棍打死!”

白沫如一愣,抬起了那張傾城的臉蛋,麵上盡是茫然和錯愕。

難道司空絕不是應該為她一心救女的大義所感動嗎?

不是應該和夏錦華心生間隙嗎?

不是應該對她產生憐惜嗎?

她這一招,對司空絕可從來沒有失手過。

可是她不知道,那曾經的司空絕,並不是站在眼前的司空絕,替身司空絕好糊弄,但本尊司空絕,卻不是一個連女人都能糊弄的主。

葫蘆娃早等著這一刻了,上前來,揪住那白沫如,便如拖死狗一般地拖出去,直到亂棍齊下的時候,白沫如還是沒想明白,為何司空絕不聽自己使喚了?

她那沒有任何男人能夠抵抗的一聲皮囊,居然也有攻擊無效的時候?

就算是在司空南麵前,她也有一戰之力,靠著魅惑的手段苟活至今,甚至比一些正經的妃子還得寵。

這是怎麼了?

白沫如已經被葫蘆娃給拖了出去,怎麼弄死她便不在夏錦華的關心範圍之內了。

夏錦華隻是冷冷地看著那芳兒,芳兒似乎是已經被嚇傻了,木木地站在那處。

她隻是看了看她,未作其他的計較,就算是心再狠,也是無法對一個孩子下手的,縱然她方才差點害了自己腹中的孩兒。

她冷冷地轉身而去,芳兒也被冬奴給帶了下去。

冬奴心中確實是有恨,待得沒有旁人的時候,她忍不住一巴掌朝那芳兒扇了過去,厲聲道:“郡主待你如何?你這沒心肝的小賤貨,竟然還敢陷害郡主,幸得郡主無事,若是郡主和府中孩兒有事,今天我定撕爛你這一身賤皮子不成!”

冬奴性子向來溫和,也沒想到自己也能說出這麼惡毒的話來,但是目睹了今日這芳兒麵部紅心不跳地用苦肉計陷害夏錦華,她便來氣,真是恨不得將芳兒給扔進水池子裏了事。

但她還是忍住了,誰料那芳兒一反方才的無辜委屈,竟然一巴掌朝冬奴扇去,美麗的小臉變得扭曲:“賤婢,我可是王爺的女兒,你算個什麼東西!”

冬奴楞了,心頭更惱怒了,一甩袖,便也不管那芳兒的,轉身離去,隨便指了個丫鬟送她去別院。

另一邊夏錦華回了房間之後便一直悶悶不樂,想著今日的事情,感到憋屈無比,一個七歲的孩子,竟然也能對自己下此狠手,實在是她小看人家了。

若不是自己反應過人,怕是現在那孩子都保不住了。

夏錦華恨得咬牙切齒,司空絕進門便感到了一陣陣的低氣壓,忙將橘子送上來,道:“夫人,別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夏錦華扭過頭去,不理他。

都是他害的!

若不是他,也不會有這麼多死蒼蠅找上門來!

司空絕鬱悶,忽然覺得讓那白沫如被亂棍打死真是太便宜她了,小心翼翼地將橘子剝了,吃了一口,確認了有些甜味才敢往夏錦華的手中送。

“來為夫都嚐過了,不酸。”

夏錦華還是不吃,心裏頭正悶得很,一場真誠居然被人這般的踐踏利用,憤怒和失落交織著,讓她一點都不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