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你對你弟弟很沒有信心?”老警察一針見血地問道。
“我同他本來關係就不好,應該說我同整個安家關係都不好。”安如心坦承道,“包括我父親,我也必須要十分努力才能得到他的認可,更不要提繼母和兩個異母弟妹了。”
“那你知不知道這錄音可能是誰發的?”
“那是我們在書房爭吵,能進安家的除了朋友就是傭人。”安如心思索了一會,搖搖頭,“具體是誰我不知道。”
“為什麼那人現在才交給警方?是不是同蝴蝶基金的案子有關?”
安如心歎了口氣說道:“蝴蝶基金創建初期很艱難,因為得不到任何財力支持,包括我父親。但可能是運氣好,第一個救助的患者就是一名記者的親戚,在媒體的宣傳下,蝴蝶基金很快就壯大了。沒過多久,就出了撞死人那件事,劉思聰自首,基金會又做了許多善事,輿論攻勢下扭轉了討伐天賜的一麵倒。我父親從中看到了基金會的價值,於是讓我把基金轉給他。其實我不願的,可如果我不給,我在安家的地位就更岌岌可危。為了能在安遠站穩腳跟,所以我隻能給了。警官,所以實際上我在安家,在公司都沒有發言權,怎麼可能幹涉到我父親的決定。這則錄音現在曝光,我想是因為錄音之人不想我蒙冤,才將隱藏許久的秘密發給了警方。”
安如心是安正道第一位妻子所生,而她母親在她很小時就已神智不清,所以對於她在安家不受寵,老警察傾向於相信。
“本來我父親一直都打算將公司交給天賜,可天賜實在不爭氣,於是在撞人事件後,他們母子三人被我父親趕到了國外。”安如心忍不住說了更多,“因此,藍欣更不喜歡我,他們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公司從我手中奪走。而這次,藍欣和天賜一口咬定我參與了,而基金會的高層也很巧地爆出換心手術的事。其實隻要了解安家情況的人都知道,我是被他們故意陷害。”
“這麼說,曝光這則錄音的人應該同你有關係,或至少是同情你的遭遇的?”老警察猜測問道。
安如心露出一絲苦笑:“但凡有一點是非觀念的人,都會同情我。甚至當年,我母親進精神病院的事,我都覺得不是巧合。”
事情怎麼越牽扯越大了,老警察輕咳了一聲,“如果你覺得有冤屈,可以向警方報案。現在還是說回基金的事情,我們會仔細調查蝴蝶基金這幾年的賬目,如果同你無關,警方會還你清白。”
“謝謝。”
因為沒有直接的證據,加上呂青鬆的作證,所以警方沒有理由扣押安如心太長時間。
茜茜在門外等她,不無所料,已有記者在警局門口候著了。
“安小姐,警方這次傳喚你,是不是找到證據證明基金貪腐案同你有關?”一個瘦瘦的女孩子拋出相當尖銳的問題。
“你說話注意點。”茜茜率先開口,語氣火爆,“要是有關,警方還能放人?你是哪家記者,小心我投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