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沫依的最後一點希望如若遊絲般飄散在空中,不死心的又按了下去,可等來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那個溫暖陽光的大男孩,隻不過是存在於記憶裏的人罷了。如今的慕皓琛,怕是早已被家族和事業打磨的變了模樣。
路沫依無力的垂下了拿著手機的那隻胳膊,頹喪的低下了頭,眼淚吧嗒吧嗒滴落到地板。
“路小姐,你好!“
路沫依驚訝的抬起了頭,困惑的望向這個戴著金絲眼鏡向她打招呼的男人。
對方推了推眼鏡,從容不迫道:“我是一名私人醫生,有一位客戶需要路小姐的治療,希望路小姐可以抽空幫助我,想要多少報酬都可以,價格隨便你開。”
“如果說我要50萬也可以嗎?”從天而降的意外,令路沫依恍惚間覺得,媽媽的醫藥費有著落了!
“可以的!”對方不帶一絲猶豫的當即同意。
“但是,關於醫護方麵的知識我什麼都不懂。”路沫依垂下頭,小聲囁嚅道。
“這都不是問題,路小姐隻要人到了就行!”那人信誓旦旦的開口。
“恩?”路沫依驚訝的抬起頭,滿臉的不可置信:“是需要我去治療什麼病?”
“潔癖!”
這下路沫依更是懵圈兒了,潔癖,這也讓她治?
看到對方疑惑不已的神情,司徒櫟連忙解釋道:“不是一般的潔癖,是不能讓人靠近自己,一旦有人靠近就心生厭惡。”
“哦。”路沫依不再多問,雇主的隱私還是少打探為好,有錢人難免都會有幾個小怪癖,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見路沫依沒有再要提問的跡象,司徒櫟撫了撫額角細密的汗水,他確實是醫生,但隻是手術醫生,對於心理方麵的問題所知甚少,路沫依要是接著問下去自己難免會露餡。
路沫依被蒙上眼罩帶到了一家酒店,這也是她簽訂合同中的一項規定,雇主不願意讓她看到真麵目,能隨手拿出50萬的想必一定是m城有頭有臉的人物,肯定是不願讓別人知道自己的怪病。
但走到門前時,眼前漆黑一片的路沫依還是猶豫了一下,合同上寫明了,對方可以對自己做任何事情,哪怕是。路沫依慶幸自己沒有被金錢衝昏頭腦,跟司徒櫟討價還價最後才加上了一條:必須是在乙方(路沫依)可接受的情況下。
這樣,如果對方強行要和自己發生關係,也可以拿合同問題擋下來了。
但即使這樣,路沫依還是有點慌,畢竟對方是雇主,對自己的身體擁有完全的使用權,肢體接觸必然是不可以避免的。更何況醫生很爽快的在簽完合同後就把50萬一次性轉了過來,也就意味著她沒有退路了。
她被司徒櫟推了進去,身處於全然陌生的一個房間內,路沫依難免會,更何況眼睛還看不見事物。
聽覺和嗅覺變得格外敏感,翻閱紙張的沙沙聲,從她進門後就沒間斷過,看樣子對方還在忙。房間裏有種好聞的味道,獨屬於男人的清爽冷冽。她隻能扶著牆壁邊緣慢慢朝前行走,撫摸到一個柔軟貌似沙發的物體後,乖乖坐了下去。
一陣風從耳邊呼嘯而過,下一秒,路沫依就被人壓在了身下。
她驚恐地大叫了一聲,旋即反應過來,“對不起。我剛剛被嚇到了。”這是她的雇主,自然可以對她做任何事情。
慕嶼然對她的態度很是滿意,他低頭看著懷裏的小人兒,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如櫻花般的嫣紅唇瓣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她呼出的熱氣噴灑到他的胸腔,那副嬌弱微喘的模樣,讓慕嶼然第一次有了心動的感覺。
“唔。”路沫依一下子被人抱了起來,但她這次忍住了沒有出聲,她必須無條件服從於他。
路沫依的一顆心和她的身體一樣被懸在半空中,不安的跳動。她感覺男人坐了下來,自己被安置到了他的大腿上。沙沙翻頁的聲音再度響起,路沫依安穩地趴在對方懷裏,直到上衣快要被拉掉,她忍不住身子輕顫了起來。
空調的冷風吹過,讓她整個人都冰凍到了極點。
男人帶有侵略性的大掌從白皙的脖頸一路向下,路沫依頓時渾身顫栗了起來。
他。來真的?
即使被蒙著眼睛也能感受到男人灼熱的視線正緊緊盯著她,心髒伴隨著燥熱空氣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終於,他的手停了下來,灼熱散去,隻餘下滿室的冰涼。
慕嶼然的目光,始終所在她白皙的脖頸上,穿破這道脖頸,他的腦海裏印出了那條銀白色的玫瑰吊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