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的脖子上沒有吊墜。
那這種異常熟稔的感覺,又該如何解釋?
他收斂了煩躁的心思,繼續翻閱手裏的文件。
夜,漸漸深沉,鬆了口氣的路沫依再也抵擋不住潮水般襲來的困意,闔上了眼。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路沫依發覺自己躺到了床上,柔軟的被子規規矩矩的壓在她的身上。
周圍空氣中匍匐著男人的清冽味道,但已然沒有溫度。主人,已經走了。
司徒櫟敲門後走進時,映入眼簾的便是路沫依呆呆的坐在兩米寬的大床中央,格外嬌小的樣子。
司徒櫟把她帶到了隔壁房間,並讓她摘下了眼罩。
重見光明的一刻,路沫依緊張的心情霎時明媚了起來,又是新的一天!
“這裏有衣服、早飯,吃完飯後樓下有司機等你。”
“我可以離開了嗎?”路沫依不可置信地望著他,好像一切都來得那麼容易。
“恩,不過記住,隻要老板有需要,路小姐必須隨叫隨到。”司徒櫟不放心的再提醒了一次。
“恩,我明白。”100天的時間裏,她的身體完全屬於他。
路沫依匆忙洗了個澡,隨便塞了幾口食物填飽肚子,就迅速下了樓。
媽媽還在醫院,能夠照顧她的人隻有自己。
50萬對於沒有工作過的她是個驚人數字,但交完醫藥費後很快就所剩無幾。
媽媽還沒有醒轉過來的跡象,一天的住院費差不多就要一萬。她咬了咬唇,臉上的愁容又增添了一分。
借錢是不可能的了,她必須盡快找到工作,照顧媽媽和自己。
要想打敗路沫琳,她必須先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
在網上投了幾個簡曆後,路沫依接到了陳阿姨的電話。
今天家裏有尊貴的客人,必須全家都到場表示歡迎。雖然已經路遠把她和媽媽趕了出去,但爺爺讓她回去參加,她就必須回去。
路家,終究還是爺爺說了算的。
她雖然一無所有,但終歸還是留著路家尊貴的血脈。
路家的大宅位於一條幽閉的巷子內,司機繞了半天,在一路平淡無奇的道路之後,猛然看到這樣一幢金碧輝煌的建築,不免張大了眼,多打量了幾眼這個衣著普通的女孩。
路家老爺路澤端膝下有兩個兒子,大兒子路封,孕有一女路悠悠。二兒子路遠,在前任妻子生病去世後又續了弦,大女兒路沫琳,是他和前妻所剩,二女兒路沫依,是現任妻子陳雪琪所生。
老爺子雖已退出商場,但仍手握路家實權。
今晚的貴客慕嶼然就是當年老爺子生病住院時,意外結交的貴人。那時候陸嶼然還是個七歲的小男孩,卻因先天性的疾病住到了隔壁的病房。慕家是m市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勾一勾小手指就能攪得商場地動山搖。
這麼好的機會,他自然是不會放過的。自家的幾個小孫女和他年歲相當,因此他常常在孫女們來看自己時把她們帶到慕嶼然病房,一來二去,純真的小孩子們自然玩到了一起。
據說那時候慕嶼然格外喜歡他其中的一個孫女,還說長大後要娶她做老婆。隻是後來慕嶼然去了國外做手術,回國後再也沒提到過這件事,但和他的關係倒是十分融洽。
能和慕老爺子的指定繼承人慕嶼然邦交,自然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但顯然路澤端渴求的不止這些,慕少多年來從未近過女色,唯一一次對女生表示喜歡還是小時候那次。
機會是需要創造的,所以這次聚會,他把孫女們都叫了回來。
路沫依走到門口就看到幾個仆人在打掃衛生,看樣子今晚的客人果然尊貴無比。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薔薇叢後,仆人們的八卦心理便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
“據說沫依小姐這次被二少爺趕了出去,好像還是因為她的媽媽。”
一個人開了頭後,另外幾個人耐不住寂寞七嘴八舌的加入了討論。
“是啊,我聽沫琳小姐說,是陳夫人在外被人拍了那種照片。”
“夫人平時溫和大方的樣子,沒想到背地裏竟然這樣。”
“指不定還有別的事呢,當年就是和先生在酒吧認識的,還是因為生下了先生的孩子才進門的。”
“說不定,依沫小姐根本。”
還沒等她說完,路沫依就紅著眼走了出來:“不許這樣說我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