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黑龍江,是一條清水河,隻是江麵看起來黑而已,如果沿著大江往上,到了洛古河,那裏是黑龍江的源頭所在地,江水更清澈。↖↖,

傳中,那裏是黑龍“禿尾巴老李”戰白龍的地方。

到了下遊,就是俄羅斯水域,那邊就叫阿穆爾河,不再叫黑龍江。

一部衝鋒舟,行駛在黑龍江廣闊的江麵上,儼然就是大海般的氣勢。這裏寒風凜冽,岸邊銀裝素裹,隨著衝鋒舟前行,岸邊景物向後掠去,宛如一幅徐徐展開的畫卷。

才過去不到半年的時間,我再一次來到了這個地方。我想起了軍哥,想起了在古墓裏麵犧牲的霍夫斯基,那個身手極好的退役軍人。

船上總共有四個人,我跟羅萍,加上師父,還有一個當地向導。這個向導名字叫做於立群,十分消瘦,五十多歲年紀,皮膚黝黑,是個常年經受風吹日曬的跑腿人,特能聊,認識不久之後我們就打成一片了。

他指著遠處岸邊的一片森林,道:“我們這些從就生活在江邊的人,其實經常會在冬黑龍江結冰的時候,悄悄溜到北岸,去俄羅斯境內的森林裏玩過,那邊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隻是對麵比我們這裏還要冷得多。”

他這話我自然深信不疑,俄羅斯最低溫度據能夠達到零下四十度,我想想就不寒而栗,他們在野外想撒尿的時候怎麼辦?

在很多邊境地區,雙方漁民之間都會有著心照不宣的“野路子”,也就是越境捕魚。這個事情。違法也違法。但是邊境的問題自古就不清。要我,這裏一百多年前還是我們的地盤呢,憑啥不讓我們過去?

我們的船大概走了能有十幾公裏遠,速度並不快,像是遊覽觀光艇似的。到一個拐彎的地方,於立群便熄火,靠岸停下,對我們道:“好了。就在這裏先停下,大家吃飽喝足了,休息休息,我們晚上的時候再過去。”

我很疑惑,這才中午吧,就要休息大半啊?再了我們這上麵可沒燈,晚上過去能行嗎?於是我開口問道:“為什麼咱們不現在過去啊?”

於立群朝森林裏努了努嘴,笑道:“娃娃,你還是太年輕啊,白越境。難道你想被一槍打死麼?”

我頓時啞然,我確實是沒有考慮到這一點。這裏荒無人煙的樣子,我還以為根本就沒有人呢。不過仔細想想,珠穆朗瑪峰邊都還有我們國家的哨所呢,這中俄邊境出現守衛也確實正常。

“那我們要是過去的時候被發現了會怎麼樣?”我很好奇:“會不會被直接抓起來?”

於立群咧開嘴,露出一口大黃牙,道:“抓肯定是不會抓的。”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看來大家都習慣了這樣偶爾的越境行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他們會直接開槍。”

“靠。”

於是我們便不話了,乖乖吃幹糧,於立群顯得非常放鬆,我們吃午飯的時候,他還從船艙裏摸出來一根魚竿,好整以暇地釣起魚來了。

江麵上沒有風,水麵很平靜,目之所及,除了覆蓋了雪的樹木和這清澈的水,似乎並沒有其他的東西了,安靜得可怕。

無所事事的時候時間是很難熬的,睡覺又睡不著,隻能這樣幹坐著,幾個時下來,我感覺整個人都懵逼了。

夜幕降臨,我聽到了發動機轟鳴的聲音,頓時從半睡半醒之間恢複過來,被那冷風一吹,立馬就精神抖擻了。

想到我們馬上就要非法入境了,我竟然有一股莫名的興奮。作為一個良好市民,這樣的體驗可不多。

相比較我而言,師父就顯得淡定多了,畢竟活久見,當年他也算是叱吒風雲的人物,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這對於他來簡直就是兒科。

讓我感興趣的是,師父和他的師弟——也就是我的師叔。居然會去戰鬥民族盜墓,這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船逐漸加速,於立群讓我們都趴在船艙裏麵,這種船很,趴下那得疊成三明治,我們於是都盤腿坐在船艙裏,基本露出個腦袋高出船舷。

到最後,我感覺到風吹得我都睜不開眼睛的時候,於立群關閉了發動機,唯一能聽見的除了耳邊的風聲之外,就是攪動的河水的聲音了。

實在話其實我緊張得手腳冒汗,這種緊張完全不亞於在古墓裏麵發現大粽子,畢竟都是一個不留神就會要命的玩意兒。我還不容易才有了一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要是在這裏吃了槍子兒,那可就真的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