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禦醫正準備離開,見到蕭雅,趕緊跪下行禮。
蕭雅趕緊將禦醫扶起來:“景妃傷情如何?”
“回陛下,景妃傷勢嚴重,失血過多,加之又染了高熱,雖已服藥,傷勢卻反反複複,若是沒有古籍醫典中記載的再生之藥,隻怕、隻怕不太樂觀——”見陛下如此關心景妃,禦醫也不敢說得太過直白,隻能硬著頭皮回答,說完短短一句話,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一般,生怕陛下一怒之下把他砍了。
蕭雅心神一震,連著朝後麵退了好幾步,禦醫趕緊作勢要扶住她,隻見她揚揚手,示意她無事,便讓禦醫退下,禦醫如蒙大赦般撒腿就跑,蕭雅也顧不得關注旁人的行為,自顧自猶如扯線木偶般一步步往內殿走,心裏焦急恨不得直接飛到司冥身邊,腳下卻如同灌鉛般挪不動。
不太樂觀是什麼意思?意思是他會死嗎?不過是一道傷,他怎麼那麼菜?他是豆腐和水做的嗎?再生之藥,固元珠算是再生之藥嗎?可惜已經給顧墨羽服用了,那司冥要怎麼辦?
蕭雅走近床榻,司冥正迷迷糊糊燒著,臉色時而緋紅,時而慘白,眉毛始終皺在一起,整個人顯得十分痛苦。
看著床上被折磨得十分痛苦的司冥,蕭雅一陣心疼,一直懊惱為何自己那麼任性非要跟他鬧脾氣。
青兒和張侍衛一路追趕,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最終還是沒能追上蕭雅,待到兩人趕到長生殿,禦醫已經離開,隻留下蕭雅一人坐在司冥的床榻旁發呆。禦醫說即便服用人參、靈芝也隻能吊著司冥的性命,至於能不能醒來全憑天意,那是司冥即便或者也隻能是植物人的意思嗎?
“陛下。”青兒擔心自家主子傷心過度,便開口寬慰,卻又不知說什麼。
聽到動靜蕭雅木然轉身,見是青兒,突然想起什麼,眼眸一亮,趕緊開口:“快,準備筆墨,孤要書信一封,快馬加鞭傳給顧墨羽!”在場的三人隻有蕭雅知道顧墨羽會醫術且醫術卓絕,然主子的話就是命令,當即兩人也不敢再磨蹭,趕緊又是一溜小跑,準備筆墨。
蕭雅也快步走過去,挽起袖子就開始揮毫。
筆走龍飛,行雲流水。並未說明具體情況,隻讓她徹夜兼程來救人。
“讓斑鳩去!”斑鳩是蕭雅的信鳥,準確的說是北洋的信鳥,活了到底多長年歲,這些活著的北洋臣民都已經說不清,因為自自己記事就知道有這麼一隻鳥,傳說以前斑鳩的作用是以前打仗時送信的信鳥,現在因為其年代久遠,北洋也幾十年沒有打仗,便一直當神鳥供著,這隻鳥的種類大家都不清楚,似禿鷲卻隻有斑鳩大小,身形極小速度卻神速。
“是。”青兒接過信,小心翼翼地把信卷成一小卷兒,又前往素清王的宮殿。那隻斑鳩一直都養在素清王的宮殿,呃、實際上是那隻斑鳩自己非要呆在素清王的花園裏不肯走,即便是素清王虎著臉趕,也趕不走它。最終上官雪也隻能聽之任之,反正那畜生隻是喜歡棲息在一棵梧桐樹上,既不吵鬧也不挑食,隨便喂點肉就能養活。
把信卷兒穩當地固定在斑鳩腿上,目送斑鳩離開,青兒這才回去複命,全程,上官雪隻是挑眉在一旁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