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蕤正當和阿喜掙說一番時,也不知是怎個了,忽聽一人疾步趕到她的房外氣不帶喘就是喊道:“娘子快些躲起來啊,那胡氏就要來找娘子的晦氣了,老太太就知道這黴人心思狠著呢,特地叫老身前來知會娘子一聲,娘子盡管躲,這處還有老身呢!”

原是那張媽媽,阿喜聽著極是害怕,也是說著要安良蕤快些躲起來,安良蕤倒是覺得奇怪得很,一時也是說不得上勁,隻得任由阿喜將自己藏起來。

躲時便是聽著門外又添一人,聽著聲音當真是那胡氏,隻聽她喊道:“還什麼二表嫂自己有娘家不知道要回,偏個要住在我們這處,再有自己也有官人,硬是覬覦我的官人還是你的表弟,生生也是不知道羞恥二字是如何寫了,今兒個我也不等那宗祠人說叨你了,還是等我快快起手才好!”

安良蕤聽得可是來氣,想她好好一個人名聲又豈容她這般糟踐,再有如此不分青紅皂白也是真真不怕他人怪責了她,想來安良蕤便掙脫了阿喜,正要在房內和她叫囂之時,張媽媽那眼力勁極好,一個揮袖跌倒便是讓她入了進去。

一入來胡氏的眼色便是盯住了安良蕤,不由分說就要安良蕤結實吃她一巴掌,張媽媽瞧見可是驚嚇住,遂是慌慌跑了出去。

胡氏瞧那安良蕤全沒個怕意,再有自己方才下手也實在也有幾分狠,不由怯道:“你怎地不躲啊,你可知我就是把你打傷了,我也是占理兒的,瞧你生的模樣也算不得差,怎地就是連你也要來欺負我,我知道我在這個家不受待見,但縱使好歹也要是個外人欺負我才好,怎地還叫起親戚,可是叫我實打實地吃氣,縱使他們不覺得羞,我都覺得恥得很!”

“不受待見?兒媳尚且難做了,又何況孫媳,我若是說我確實被你這祖母又是被我這外祖母生生找來的,你可相信?再有我這外祖母有記幾分厲害我也是知道的,至於我那表弟隻是有些怯懦,前時我和他交談之時,可是聽他清楚說想要求你的原諒,都是初作他人娘子的,為何就不能將心比心,縱使真的有錯處,也該是要給個臉麵,就是往後真的分開了也不至於後悔終身?”安良蕤當時遣了阿喜,對她沉沉說道。

前時胡氏眼中還是挑剔安良蕤不是,再是聽到她這些話時淚水便是壓不住了,哭得全是如個淚人般。

“二表嫂是不知我這祖母厲害得很了,往時我這官人是看上了我,我也是瞧他有幾分歡喜,不顧爹爹阻攔就是嫁了他,不成想他婚後事事都是聽他祖母的,公婆又在徐州定居,隻慣過清靜日子,我在這個家實在是無處訴苦啊,前時我便長聽那祖母說什麼要人代了我,那時我也是真真瞧見了二表嫂同我官人說話,我是直腸子眼裏也是入不得沙子,可不就是把二表嫂得罪了,現在我也是知道二表嫂抵是想要護我的,求二表嫂幫幫我才好啊!”

原還真的同是天涯淪落人,聽到這刻安良蕤已是重重歎了口氣,雖說她不和錢母一個屋簷下,但想來上回也是幫安良蕤訓誡了小李氏一番,料是這情可以不領,但是這麵還是要給的,那胡氏可憐是可憐,但身後依靠的可是她那裏正爹爹,再是不濟隻要多多施壓給錢母,日子還是過得去的!

“怎地,二表嫂可是不想幫我,可是以為是我說假話呢,前時那張媽媽便是在我門口說是二表嫂要離去了,我是知道她們的心思,可不就是想要我和二表嫂好好爭執一番,我是想要順了她們的意,但我也是想要求個真相,再是讓我反駁她們一番才解氣!”

聽得胡氏說到這個份上,又是聽得她們鬥智鬥勇,可是讓安良蕤不由吞口退步,料是安良蕤在那溫家日子都是過得緊巴得很,想時那錢母一行人便來到門外。

一瞧見胡氏便是止不住地發罵:“可是如今你真真了得了,方才張媽說你在這處打了良蕤我還是不信,不成想你是真有這等禍心,想來我這處也是留不得你了,你還是自個快快回你那裏正府上,那休書我自會找人送到你那家裏,如今你那包袱我也已經命人打包好了,你盡管就是去了!”

料是還不等安良蕤掙個年頭,便是聽得錢母說得這些話,料是再看不順眼,好歹也是她孫子千挑萬選的,怎地連是孫子的意思也不顧了,全個要往外邊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