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兒是好生瞧上一瞧適才同寧氏說個仔細,饒是讓寧氏想不到的是這溫起恬竟然在意那安良蕤,連是她這個正室娘子也是比不得了,再有想她寧氏不過尋常女子,任是也想要人疼惜而已,她也是知道那屈憂抵是真是未看中她,要不然又豈會被她爹爹勸退了,她是真真想要忤逆了寧見習,但是如今看來也未必了。

溫起恬是一進門便聽得安良蕤之況,料是安良蕤往常多多幫了他,雖說如今不知安良蕤為何這般,但怕是少不得因了他的關係,想到這處溫起恬便入了進去,一開口便是緊張她。

“二弟妹可是在外邊受了什麼委屈,快和大哥說說,任是我們家的人就不能讓他人欺負了,再有你可是我的功臣,即便是我那不生性的二弟不管你,但隻要我這個大哥,即便是官家我也要幫二弟妹討個說法的,可是二弟妹你快說話啊,你不說話,大哥到外邊不知道要如何給你解氣啊!”

原安良蕤就是委屈,但聽那溫起恬正正是到了安良蕤麵前說什麼討個說法,可不就是因為他。

“什麼欺負,何人敢欺負我,想我也隻有欺負別人的份,不過今兒個我大姐喚我看護她一番罷了,眼瞧著她生孩子那般痛苦,我又做不得什麼,不過也就是跟著她難過罷了,我可要什麼說法,隻要你不給我惹事便是好的了!”

溫起恬不想得了那當頭一棒,可是不服氣,隻不過轉頭一是想到往日也是得了安良嬌庇護才得了如今這些好處,料是做人不能忘本,正要叫小底準備厚禮帶回去時,卻是被安良蕤攔下。

“不必了,前時我已是多多送了些肉菜,再有我送也都是代表我們溫家的情麵,料是一家人送兩份禮,說起來也隻怕不齊心而已,再有腥血之物,你若是瞧見了可要叫我大姐如何見你,你慣是有心,下月孩子滿月時,打個長命鎖送去也就是了,大哥若是無事那便離去吧,料這處我也不好留大哥?”安良蕤是知道此刻尷尬得很,要溫起恬去了,可不就是當麵打了自己臉麵嗎,想到這處安良蕤不由沉下心思,阿喜正當將溫起恬送出門外,見他忽是想起事來,可是當時走到安良蕤麵前。

“不知二弟妹可知道,你那二姐夫也想要和我們到那蘇童生家中做客雅集,料是那蘇童生總共也就請了你我,再有說是那雅集多不是什麼人都就要進得了的,倒時說是權知府也會蒞臨,說是專門為了我們這屆童生道賀而來,我雖不知這臨安府的權知府如今關心這些,道是那蘇童生家中實在了得,我不是想要排擠了自家人,隻怕到時候讓尚留多多見怪罷了,到時再是責怪我們而已!”

安良蕤聽得這些話,料是心中也沒個防備,隻因前時聽得安良嬌那些話已是讓安良蕤失了心神,不成想竟是在這處覓到了法子,隻不過她是知道宋思柔中了秀才已有幾年,平日不見任教夫子,就是盼著自己能做個什麼官,如今真真是擺了這個機會在他的麵前,如何叫他舍得放手?

而未幾,安良蕤也是真真瞧見宋思柔親自來到自己麵前,說是自己如何如何不易,又是說安良華平日對她的點點關注,但凡安良蕤有些本事,又怎會委屈了她這個二姐夫?

“其實這次雅集並非如二姐夫想得那般容易,我和大哥去不過也就是去探個究竟,聽說朝廷拉幫結派極是厲害,讓官家不勝煩擾,我等雖沒有什麼作為,但那主家執意要我們前去,想是要拉我們下水,可不就是怕連累了家人,我和大哥這才頂了頭皮打算去瞧上一瞧而已,二姐夫我那二姐姐是叫我應下要二姐夫的安危,料是二姐夫才來到我這處幾日,總不能我就違背了話,這可如何使得,倒時二姐姐是要責怪我的!”

想那宋思柔苦讀詩書這麼多年,料是肚子也是有幾滴官場探秘之心得,他隻怕是安良蕤糊弄那謊話,叫他臉上也是不知愁喜。

“你那二姐姐在家中養怕了性子,再有養家的是我,四姨妹也是知道你這二姐夫得了秀才之名,雖說有些官家兩拿拿,但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你也是不想瞧看你二姐姐對我整日埋怨,說什麼幹不得大事,倒是再跑回娘家說我的不是,倒時怕是我也隻得拿二姐姐說事,如此這般叫我們如何過日子,求四姨妹給個妥帖,叫我就去這一趟,讓我多多瞧見貴官權貴,了我這一片心思?”宋思柔說時,便是緊盯著安良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