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下,阿喜是真真心疼那安良蕤,遂備上了細了餶飿兒,香糖果子,離刀紫蘇膏,隻認叫安良蕤吃個痛快,安良蕤雖說不喜這些個作為,但畢竟也是她的一番心意,再有昨個挨打,臉上還疼得緊,想到這處安良蕤登時遣了阿喜為她念念詩詞,自個便獨個吃了起來。

阿喜是念著念著嘴就幹了,但看著安良蕤享吃起勁,也不好叫她難堪隻得自己忍下。

“姑娘,你說這二姑爺也真是的,眼瞧著這家中生事就擅自和姑娘你請了病假,還不告訴主母,他當初不敢告訴主母,饒是主母知他這般精明,當初怕是說什麼也不會讓他白領錢的,也就是姑娘你心軟,慣是他說兩句好話便應承了,這下次說要請個半年,姑娘你也不會真給他發個半年餉銀吧,若姑娘你真就開個頭,指不定要叫他們如何看姑娘你呢,原就東廂房那處的人就看不順姑娘了,這下可不就是把臉伸出去給他們打,這等愚事阿喜我也是沒少聽姑娘你責備他人的,怎麼到自個身上就是這般?”

安良蕤是吃的好好的,但聽阿喜這些話,險些要叫她不下去,叫她可是多多吃了茶水。

“阿喜,你如今這話可是越發多了,明介你也是能看到的,當初二姐夫是在我們這處吃了虧的,若是如今不能叫他心中痛快,隻怕不知道要在二姐姐麵前如何說我,再告到爹的麵前,隻怕我一嘴難當,倒時才是生得諸多不悅,再有你瞧那溫起斯何時心裏痛快過,我給不給他也是瞧我這般眼神,要不然也不至於讓我昨個吃了打,二姐夫要躲躲也是對的,免得看了這些心中不快,再讓三哥哥擔心,這錢花得不冤!”

阿喜聽得安良蕤說來,可是個歪理,如今是她挨了打又貼了錢,且那宋思柔非但不出言相護,還要享清閑日子,可是這安良蕤和那溫起恬待久了,也變得這般癡傻?

不等阿喜爭辯,忽聽房外王媽媽急聲說道:“娘子快些出來吧,家中出大事了,主母請娘子到前堂走一趟,諸多事老身也說不得清楚,還望娘子到前邊說話要謹慎些,切莫言行得失,到時才是叫主母為難了!”

適才聽得王媽媽這般說來,登時就是叫安良蕤錯愕不已,這王媽媽叫自己去瞧事也就罷了,怎地還要多多施壓,可不就是告訴我這事因她而起,若是處理不當就是家中的罪人?

阿喜聽瞧也是害怕,不由看向安良蕤說道:“這主母怎地還生事情給姑娘你做,搞不好又是那潘氏吧,姑娘,慣是人人懂得明智保守,你可切莫要自己犯傻到時候再讓自己無故討了罵才是!”

阿喜幾乎是貼麵說來,安良蕤道是聽來不過輕笑爾爾,既然事情都擺在麵前又豈有不做的道理,再有多個妹妹作伴又有何不可?

安良蕤到那前屋時,正要作揖行禮之時,眼瞧著那溫起斯溫起恬二人雙雙跪在大門麵前,時下安良蕤是實打實吃了他們這番大禮,饒還是同輩,這番跪拜安良蕤可是吃不起啊!

那在旁的小李氏是眼瞧著安良蕤,再有就是溫起斯一副順耳聽從的模樣,可是要叫她來氣,便將安良蕤送到錢氏的麵前。

隻怪此事鬧得太過厲害,原自錢氏並無不喜安良蕤,眼下是越瞧著那氣就不大一處來。

“不知婆婆喚良蕤前來何事,還有就是官人大哥犯了何事,想來定是官人的不是,想來大哥一向安分守己,又是童生,行事自是要比常人明白,婆婆若是想要責罰我這個做娘子的必定不會偏袒一分,還請婆婆快快責罰吧!”安良蕤也是沒在怕地說道,登時就把小李氏驚住了。

想那溫起斯再不濟也是她的官人,任是他人不知道要如何心疼,想來可不是嗎,這安良蕤

一向和溫起恬走得極近,時下不幫他說話還有道理嗎?

“不能啊婆婆,這些日子正是倒寒之時,官人他的腿腳已是有些症狀,若是再要吃些責罰,隻怕這身子就要受不了了,官人這幾日吃藥也多是吃不下去,隻怕這一棒下去人就要,對對!安姐姐說得沒錯,全個是官人的錯,是官人在和潘妹妹好好說話時,不知大哥不由分說就上來打,還嚇壞了潘妹妹,時下我也是沒法子要包庇官人,求婆婆也一並將我罰了吧,反定我這肚子裏的孩子也是挺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