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安良蕤便是又聽得安良嬌府上的小底兒前來告知安良蕤,說是明兒個安良嬌兒子滿月,叫安良蕤必要帶全家來,叫她好生答謝一番,安良蕤是聽著越發難受,饒是那溫起恬還是在旁的,想這可是天大喜事,再有往時安良嬌幫他討來這門親事,溫起恬還沒來得及好生答謝,怎地就叫安良蕤獨個推去了呢?

想到這處溫起恬便攔住了那小底:“你盡管回去告訴你家娘子,就說我們全家必定要親自上門吃宴,勞煩小底再走一趟!”

安良蕤是聽得溫起恬這般回說,也是再也攔不得那小底,隻得看著他任由去了,饒是叫安良蕤也不敢責怪他,正當回房時,便被溫起恬攔下:“可是二弟妹想要怪我,為何要自個忍了去,你這大姐生了孩子,是喜事也是叫我待你那大嫂嫂上門好好答謝之時,二弟妹方才這不聲不吭地推了,大姐不知道還以為是我不敢回禮呢,二弟妹你這是怎麼了,那可是你的大姐,任是不看親份上,也要看在常州刺史自個名頭上,你那大姐幫了我們家這麼多,再有娘也是想要拜訪一番,二弟妹快些和我說說方才你為何要推了,我瞧二弟妹那不假思索模樣,定是往時也是推過的!”

聽他這些話,可是還想叫安良蕤好生叫他誇上一誇才好?隻怪安良蕤理虧得很,不敢見那安良嬌,更是不敢見她那家人,她隻怕安良嬌還問她,就自個全個盤出來了,她對不住那趙廣誌,也對不住安良蕤。

“大哥何時已是這般火眼金睛了,不瞞大哥說,上回我和我三哥哥還要娘起了些爭執,我想此次吃酒他們必定會去,我是怕瞧了尷尬,這才不去的,大哥若是真的想去那便幫我隨份子錢,也算是我一點心意了!”

安良蕤說罷,登時便獨個離去,可是叫溫起恬傻了眼,他看著遠去的小底,也是看向安良蕤,一時間,自己裏外不是人的感覺。

事後,安良蕤發了性子地睡臥在床,忽是覺得心煩,但是捧起一卷詩書享讀,正是讀到姐妹情深登時就叫安良蕤快快將它壓了下來,狠狠揉眉。

阿喜剛從外邊回來,眼瞧著安良蕤這般心神,自己也不得半點好受:“可是聽說今個兒大姐那處來了,要叫姑娘你吃為難了,我瞧著姑娘若真是不想去那就不去了,反定也不是什麼大事,再有大姐若是問起姑娘你,我就說病著了,反定大姐這個時候還是出不了月子的!”

安良蕤是越聽越不是個滋味,什麼叫她安良蕤病著了,可是這個小丫頭最近嘴巴滑潤了不少,敢拿她開玩笑了。

“老實交代啊,我都不去你去做什麼,還說什麼大姐出不了月子,就憑你這張巧嘴,大姐就是不想來這處也要被你騙來,今兒個你若是不好好說明白了,別說我送你到那溫起恬好處做幾個月的女使,也你也別回來了!”

阿喜聽著可是不敢再隱瞞,一道再說那溫起斯和小李氏也會一道去吃酒時,登時又叫安良蕤驚上一驚,饒想這溫起斯整日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如今竟也舍得豁出了自己,也不怕染多了生人氣嗎?

“不能吧,可是你聽錯了,昨兒我還惹了那小李氏不悅,這會子可不定要如何說我呢,再有那小李氏也是懷了身子,要說也不用給我什麼臉麵才是,這會子究竟是鬧哪出?”

阿喜聽得安良蕤問來,道是說來不由吞吐,叫安良蕤好生一頓威逼,這才叫她吐了出來:“可不就是那溫起恬做的怪,說什麼東廂房那處的人若是不去的話就要叫人好生吵鬧一番,那溫起斯是怕得溫起恬會這般做,這才應下了,我原本心也是想要向著姑娘你的,他生生是塞了我不少,叫我好生苦惱,姑娘你可是和這溫起斯有什麼過節,我瞧著他是非要你去吃那滿月酒,索性也是大姐的,為何你就不去呢,這好幾次來箋你也是如此,姑娘你若是不去才是真真要叫人懷疑,到時候等有心人添油加醋一番,姑娘你怕是想要說也是百口莫辯?”

慣是連阿喜這個小丫頭也知道要這般行事,可是叫安良蕤羞愧,她當是以為躲了也就好了,不曾想過這層,如今真真是聽到這些厲害關係,便叫安良蕤點了點頭,索性也是躲不過,倒不如做個吃喜宴的四姨母,總算能做的也就是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