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起斯是一步也不敢歇地來到安良蕤住處,適才尋問了這處的許媽媽,聽是那安良蕤出去了,說是去了溫起恬那處,登時便叫溫起斯錯愕了目。

他隻慣想那安良蕤定是怕自己要找她算賬可不就是要躲溫起恬那處,想來求了情,任是今兒個她求了他的爹爹那也是不頂用的,想到這處溫起斯遂是緊了步來到那處。

隻不過往時都是溫起恬那他那屋玩耍,如今真是要覓個路還真是有些生疏,索性這屋子好在,饒是那溫起斯掌眼便瞧見安良蕤同溫起恬坐在屋裏,看著他們張口閉口,叫溫起斯登時便近了去。

“二弟妹真是有心了,隻不過這禮是娘要給你的,我這個做大哥的就是再不濟也不好要二弟妹你的,隻怕二弟還不能得這頭一份,可是叫我受之有愧,二弟妹還是快些拿回去吧,雖說你那大嫂嫂是個潑辣娘子,但什麼禮數慣還是知道要體麵我的,隻不過前時聽得她們幾個為難二弟妹了,料是這個家二弟妹的付出我也是瞧見的,可不能叫二弟妹平白無故擔了,須臾我可要好好說叨她一番才好!”

溫起恬是真真怕這牆耳生嫌隙,早有溫起恬也是知道她們女子一些後續動作,隻怕安良蕤給他送禮是假的,意在要氣那寧氏才是真的,這兩份都是心頭肉,叫溫起恬可是分割不得,看著安良蕤眼神便是多多垂憫起來。

安良蕤雖要要氣那寧氏不假,但若是換得那寧氏好緊張些溫起恬,這些還算得了什麼,安良蕤也是知道溫起恬這幾月過得什麼日子,其實幫他也不過幫自己罷了,想他好歹是真心歡喜那寧氏,是生生想要把她留在身邊,不似安良蕤這般,全個要在這個家這個閑人,別人慣是見她一個庶女做了大娘子看著體麵,可是有誰又知道這其中的酸楚。

“二弟妹,這是怎地了,怎還愁眉鎖眼起來,可是方才大哥說得那些話叫二弟妹吃心了,真是怪了你大哥這張嘴,這正月天竟還這般愚鈍,還是二弟妹也不要顧我什麼顏麵,盡管教訓一二才是好的,大哥無用,也知道幫不了二弟妹什麼,饒是我那不爭氣的二弟,我自己看著也是吃氣得很!”

門外溫起斯在是聽得自家大哥這般詆毀,這眼神登時也就如前時安良蕤那般,想他平日也是好招待了那溫起恬,任是往時也沒聽過自家大哥對自己竟然是這等不滿,若不是今兒個偷聽了去,隻怕這輩子也是難聽到。

安良蕤往時還是聽得溫起恬要護他這個二弟的,怎地今兒個便是叫安良蕤開了眼界,煞間也是叫安良蕤不由輕笑。

“怎地,往時還聽得你這個做大哥是如今偏袒自家弟弟,今兒個若是叫你那不爭氣的二弟要找你麻煩可是要如何是好,再有你那二弟若是不講理,生生再要和你吵架,倒是一紙惡狀在婆婆麵前將我們告了,我看你這個大哥往後如何要瞧你那二弟,怪是最近這家中瑣事繁多,不光是我連是婆婆也煩惱得很,我們這些小輩若是再不明白些,可要婆婆如何?”

溫起恬是越發聽著有理,看著安良蕤便要比往常還要多看幾眼,叫安良蕤察覺來也是吃怕不已。

“大哥今兒個怎地要用這種眼色瞧我,往時大哥可不是這個模樣,可是要叫我害怕了?這處也就是你我,再旁人瞧見是如何是好,得了,今個兒是正月二弟妹我也不敢打擾大哥你了?”

溫起斯聽是安良蕤這般說,原本要瞧上瞧時,登時便縮了腦袋,正要離去時,便是聽得那小李氏喊溫起斯一聲,叫他懊悔不已,饒是見得安良蕤溫起恬錯愕不已從外邊出來,又是叫他板起了臉色。

安良蕤道是今兒個喜聞樂見,前時才駁了小李氏,後腳便是瞧見這溫起斯馬不停蹄到這處,隻怕他要討個理,安良蕤也是沒在怕的!

“喲,這不是官人嗎,娘子我今兒個到大哥這處享吃茶水,可是官人在屋裏頭躺膩了,也要到這處活動活動,隻不過官人來得不巧,這茶水正正是吃完,官人若是想要吃還是回自個屋吧,才是莫要叫李妹妹吃心才是,如今李妹妹這月份大了,可經不起官人東走西行,好生擔心才是?”

小李氏是越聽便越不是個味,今日若不是瞧溫起斯溫起恬在眼前,可定要這安良蕤吃些厲害才好!

溫起斯料見來,當不過嗤笑一聲,看著安良蕤便行近上前兩步:“娘子,怎地就以為我來這處就是為了大哥,饒是我和我這大哥朝夕相處也有二十年,是今日不瞧明日瞅,怎地娘子就不認為我來是為了娘子你,我是聽得娘子來大哥這處散心,可不就是跟了過來了,料是娘子不會不歡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