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起恬是越看溫起斯便吃氣得很,想這些年溫起斯每每就是惹錢氏生氣,還以為他長大了也就能懂事,可是他這個大哥看錯他了,如今也是不知道自家弟弟一這般厲害了,頂了父母,頂手足,如今更是要多多看不順他自個的娘子,傳出去也真是不怕毀了自己的名聲,再有就是回了他的消息前程,想到這處溫起恬登時便重重歎了一口氣。

然是錢氏也是沒少教訓那溫起斯,隻不過如今安良蕤在場,任是說什麼也不能叫安良蕤見笑,她隻是恨那小李氏,以為仗自己肚子大就可以在這處耀武揚威,也不是不知道自己什麼身份,好在錢氏也是明白做妾那招,這孩子她自己可是要留著,說什麼也玩笑不得。

“明介著今兒個是正日子,說什麼也不能犯了神仙祖宗的黴頭,你可倒好不管什麼時候都要說你這個娘子,可是你知道她在背後幫你做了多少事情,又是為我們溫家做了多少事情,我不準你這般說她,我也不管你說得在不在理,反定今兒個你就是做錯了,我看這祖宗祠堂也不敢叫你跪了,你快些回去麵壁思過,任是後時我也是要發問你的,你還站著幹什麼,趕緊走啊!”

說時,錢氏一個後驚聲,登時便嚇住了溫起斯,如今溫起斯是半點也要說不得,隻得自己快快奪了步子離去,小李氏是這般看著溫起斯離去,饒是再見錢氏時,這心中便如密羅敲鼓,叫她吃怕。

安良蕤是想要叫那溫起斯吃些錯處,可不想要那小李氏受苦,思來安良蕤正當將她扶起時,便聽得錢氏發話,聽得言辭錯厲,也是叫安良蕤不由後退旁看。

“好歹你也是出身窮苦人家,任是怎麼樣也瞧見你那貧賤的父母過得什麼日子,原還以為你懂事,也就讓斯哥勉強把你娶了,不成想你枉在這個家待了幾年,是半點沒有將我的話聽進去,如今更是唆擺斯哥兒要做這些個事兒,可是如今你瞧見這個結果,你得意了,你高興了?”

經錢氏這一頓罵,小李氏是越聽這頭埋得更緊了,也是不敢反駁,隻得聽得錢氏說教,適才錢氏見是安良蕤不忍,再有錢氏也是舍不得她肚裏的孩子,登時便將她打發去了。

溫起斯早在一旁身子不爽利,看著那些糟心事得以秉公辦案可叫他歡喜。

隻不過安良蕤是不敢想錢氏會有這些作為,說不定多好,叫安良蕤也是不由上前答謝。

“良蕤,你這是做什麼,這原本就是我那不爭氣兒子做得混賬事,往後你若是瞧見了,又或說吃了這混賬的氣,你就盡管同我說,我盡管就是幫你教訓他就是了,想我們家良蕤也是在外邊有頭有臉之人,任是做什麼也有自己的道理,可是孝敬歸順婆婆當也是個理,良蕤我說得更對?”

安良蕤原個還對那錢氏感激不盡,饒是聽得錢氏這般說來,登時便讓安良蕤一驚,饒是想她安良蕤出嫁溫家時,便是受了錢氏差遣,多是做了自己那些不願意之事,如今好不容易憑借當初討休書一事,這才劃清了關係,可是如今錢氏心中不安穩,又想在她這處討話,這可叫安良蕤不能答應。

“這有何難,二弟妹慣是懂事,再有孝順歸順公婆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娘說話重了,二弟妹哪裏會有不答應呢,二弟妹你說呢?”溫起恬忽是插嘴,又忽是看向安良蕤,隻怪這溫起恬說得理直氣壯,全個叫安良蕤不敢不答應。

“可不就是嗎,原個孝敬公婆常理之事,做兒媳的哪敢不答應,大哥說得在理,在理?”

錢氏得了安良蕤這些話,登時便吃笑連連,是不等溫起斯要備些茶飯,錢氏便離去,可是要叫安良蕤吃氣,看著那溫起恬,登時便將桌上那些蜜餞兒甜糕拿走,可叫溫起恬不由在後邊叫喚。

“二弟妹這是要做什麼,不是說要給我吃的嗎,怎地一口還沒嚐呢!”

“饒是前堂多得很,隻怕我這點玩意兒還不夠大哥塞牙的,讓大哥再是吃得不美就是良蕤的不是了,良蕤可是不敢呢!”說時安良蕤便獨個離去,可叫溫起恬不解,更是吃氣得很,想方才自己那般幫安良蕤,怎地就落不得她半個好字?

隻不過怕是最苦的還不是那溫起恬,小李氏是後處吃了錢氏的虧,一個勁便趕回到屋裏,她一是想到溫起斯那般對她,這氣便又是來得凶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