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蕤適才到了自家門口,正要整理整理自己一身落魄模樣時,便被趕到門外的孔媽媽將她拉到了溫起恬那處,可是把安良蕤驚住了。

“二弟妹來了,二弟妹可算回來了,二弟妹你可不知道自打你走了,我這心便是吃得厲害,我一會是想到你在那通判府上吃了委屈,一會是被你那大嫂嫂被罵得狗血淋頭,我這心就是害怕得緊,恨不得我自個親自上去幫你受了才好,二弟妹回來怎麼快,可是辦成了,怎地你大嫂嫂也不見跟在你身後回來,可是她晚些到,我就知道二弟妹厲害得很,慣是不會讓我這個大哥失望,好好好,我也是向二弟妹打包票的,定不會叫娘多多為難你的,二弟妹盡管放心吧?”

說時,溫起恬就是強撐著身子要到外邊看時,便叫安良蕤不由也是有些慫了,身子不自覺便站了起來,看著溫起恬是越發走近她,再瞧見溫起恬眼悶著熱淚,叫安良蕤是越發不敢說話了。

“二弟妹不是說過會將你那大嫂嫂帶回來嗎,你明知道她是在為難我,再有我的口才又不好,我可不就是掛念著二弟妹有兩分口才,才撐到現在,要不然我早就是將自己斷了性命,二弟妹你是眼瞧著我如何辛苦周章才把你這個大嫂嫂娶進了門,如今連是二弟妹都沒有法子了,可不就是要逼著我讓我活不下去嗎,早知道是這個結果,我一開始就不活了啊!”

聽得這些話,安良蕤便又是愧得很了,再有在旁的孔媽媽瞧著也是一個眼神,便是叫安良蕤更是不知該如何。

“大哥兒,可不切莫要這般說我家姑娘了,前時我家姑娘可不知道進那寧家門花了多少氣力,我家姑娘是為了誰,當初又是為了誰被那寧氏是生生被戳了脊梁骨,如今大哥兒自己整不悔那那寧氏,便要我家姑娘幫你背著鍋,大哥兒也不怕自己昧良心,寧氏回來了的時候自己看著腎慌?”阿喜說道。

阿喜是真心想要護著安良蕤,方才說話也自是不會給溫起恬留顏麵,叫溫起恬聽去後,登時也是覺得羞愧得很,生生自個退了幾步。

在旁的孔媽媽早瞧著不是個滋味,登時便上去掙說:“可是阿喜姑娘還以為這處是娘家安府呢,明介著當初阿喜姑娘也會聽著這安娘子答應的,任是平日安娘子做什麼,我們幾個也是瞧見了的,恬哥兒自是要相信的,如今安娘子全個沒做出來,不僅不說兩句好話賠禮陪離開就是了,照我們恬哥而這個性子又豈會說她什麼,要我說,莫不是這安娘子理虧,做了什麼事,對不住恬哥兒,要不然也不能叫自己吃了虧,安娘子凡事都要說個正理,我們也就好安心些,這不地道的,誰能看個明白啊?”

安良蕤也是不成想這溫起恬身邊有這等會巧言善辯之人,叫安良蕤和阿喜險些沒敗下陣來,安良蕤是理虧得很,左右也是要交代的,想到這處正要討說之時,便是聽著宋思柔從外邊說喊。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我那大舅子怎麼辦啊,呀,四姨妹也在啊,四姨妹不是說要到這溫家姑奶奶那處吃酒嗎,罷了罷了,四姨妹也是難得去吃酒,隻是你家二姐姐一直把你惦念得緊,四姨妹也不常去看她,這冬日裏,你這二姐姐便落下了些寒症,你二姐姐求著這幾日叫親人看望,索性我還是在四姨妹這處的,但求四姨妹同二姐夫回去陪上一陪?”

安良蕤聽著宋思柔這些話,一是想到同安良華在閨中好些年,見她時時保健自個的身子,怎地才嫁到宋家幾年便是落下病根了?

“二姐夫可是通知大娘子了嗎,大娘子一向知道如何料理二姐姐的身子,再有二姐姐這些年是大病沒有,小病少有,如今聽得二姐夫說得厲害,隻是怕來勢洶洶,還是快些找大娘子處理才好?”

宋思柔是一個勁兒想要和安良蕤計較,索性孔媽媽還是記念話的,不多會便是容不得他們在這處閑聊家事,多加追問之下,便是聽得宋思柔接下來那些話,險些沒叫溫起恬軟了腳,栽了下去。

孔媽媽是快快將溫起恬扶到一處,屆時燃了薄荷片這才叫溫起恬有些精氣神回來,孔媽媽心疼得緊,看著宋思柔便是問得急。

“這件事主母可是知道了,這等大事若不叫主母點個頭,說什麼那也輪不到我們做主的,你們都是晚輩,有得是力氣,你們盡管將那些人震住,我這就去請示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