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蕤也是不敢和安少霍多聊下去,饒是當時安良華已是給了安良蕤眼神瞧看,若是安良蕤再留著安少霍,便是自個給自個找難堪。
安少霍回去的路上,安少霍是多多觀望安良蕤,賠了不少暖話,這才把放心離去。
安良華斜斜看向安良蕤,這心就覺得拔涼得很,明介著安良嬌身為大姐有梅氏寵愛也就算了,這安良蕤不過是個庶出,再有虧得也沒什麼品德樣貌,怎地就得了安少霍的關照,想前時安少霍來到這處便急著找安良蕤,險些更是要和她較真起來。
安良華是實打實地委屈,好歹她這肚子裏還是有他的外甥,怎地還想叫她吃些厲害,想到這處安良華不由歎了口氣。
“還是四妹妹命好些,想來我們這些做姐姐的還未必比得了四妹妹的呢,三弟身有功名,為人溫和,許多事情自個看得明白,但就是不肯說出來,還是四妹妹有法子,方才三弟入來籠統也就和我說了這麼兩句,往後我這個二姐姐怕還是要和四妹妹多多討教,也莫要叫娘在家寒心等待才好?”
安良蕤是知道安良華會說這些話,但是不知這安良華竟是這般急不可耐,叫她也是意外得很。
“良蕤能有什麼法子,不過也就是三哥哥瞧我可憐罷了,往時這些事大娘子和二姐姐也是知道的,方才我也說呢,三哥哥可要開朗些了,要不然這三嫂嫂何時才能叫我喚上一喚,三哥哥那時聽得極是羞怯,正巧二姐姐來了,隻怕要叫二姐姐擔憂便快快離去了,可見三哥哥還是疼二姐姐的,再有就是疼小外甥的,對了,方才四妹妹還說要為我這小外甥題詞祝賀的,我怎地就給忘了你,還求二姐姐切莫怪罪啊?”
說時,安良蕤便快快將自己打發去了,事後,安良蕤聽得阿喜說那安良華看自己的眼神幾乎就要從眼眶飛出來般。
安良蕤不敢怪她,全不過還是自個的錯,若是但凡自個有些主見,又或者有幾分膽量,便不會叫安少霍一直幫襯至今,叫安良華看著不悅。
前時,安良蕤是聽著安少霍說姚氏這些月將安良修看得緊,琴棋書畫更是不敢怠慢,聽那意思是真真想要嫁個高門。
若是說嫁給溫起故那還是好的,隻不過偏偏說是要嫁給溫康鐵家中長子,他家那長子溫起秀早年中不得名頭,做生意又虧本,性格還孤僻,可不就是挑來挑去,剩得這般模樣,想到這處安良蕤便是又忍不住歎了口氣。
阿喜在旁吃著香糕,看著安良蕤這副神情也是不悅得很:“姑娘,我們又沒做錯什麼,憑什麼來這處像做賊般,也就是姑娘慣能忍得很,要不然阿喜指定要和二姐說上一說,明介著就是三哥哥一直說有保護我們,這保護不保護另說,這苦頭我們是一樣沒少吃,索性都是沒什麼好處,姑娘怎地不幹脆和二姐說個明白,休要叫他把我們冤枉才好?”
安良蕤聽是這樣聽了,些多事阿喜她不在其中當是要比自己明白許多,怎地她如今也犯這個癡傻,若這天下什麼事都能論個明白,這天下可不就是亂了嗎?
她安良蕤自認沒那個本事,也是個俗婦罷了,但願清茶粗飯,再有看著安仲謙安享天年,便是她此生最大的念想。
往後的幾日,安良蕤除了每每聽到宋思柔半夜回來的聲響,再有就是偷偷說安良蕤的不是,便再也沒有其他,索性她安良華敢說這些話,安良蕤心中也還算有些好受。
故此,安良蕤便忍不住掏出詩囊,好生瞧一瞧她那些寶貝詩詞,這些天慣是梅雨天重得很,些多詩卷上便是多多惹生了不少黴斑。
隻怪這天兒還悶得很,安良蕤登時便遣喚阿喜拿了幾個火盆,再有又多多拿了些研磨,這些事兒說小不小,但好歹也是不能叫安良華責怪的。
弄磨多時,安良蕤可是覺得腰酸背痛,正要起身擺弄,便瞧著阿喜從外邊入了進來,一進門便是看著她端來一盆葡萄,看著顆粒飽滿,怪是讓人看著有食欲得很。
“好個阿喜,怎地吃東西這般厲害了,你要知道我們如今在二姐姐家,她家婆婆抱恙在身,我們此刻在這裏享吃做福,這傳揚出去了,可就是叫我要吃些好果子的,你在我身邊伺候也好些年了,說什麼也要比他人明白機靈得很,這些場麵你自個怎地還不會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