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得梅氏那番作為,安仲謙也是顧不上她安良蕤,登時便將梅氏一股腦抱去他房,臨了安仲謙還是不忘要叫安良蕤一直跪著,跪到她自個想明白為止。
時下,獨獨阿喜是個自由身,叫阿喜看著安良蕤再有想著安良蕤那些話,便是覺得後怕得很:“姑娘,是阿喜害了你啊,明介著就該知道這溫二姐和姑娘有過節,再有就是那宋思柔對溫起斯也有埋怨,我們到這處來,就是要受罪的,都是阿喜想要享樂,忘了這茬,姑娘方才你怎地不和老爺說個明白,這事我們說什麼也是不能認的啊!”
安良蕤如今是沒什麼好說的,再看著阿喜時,眼神便是越發沉了下來。
說方才那安仲謙也是實打實地瞧見安良蕤房裏如此,再有聽得梅氏說得安良華這般淒慘,若是自己再駁嘴,這其中再出什麼意外,才是叫安良蕤真真吃罪不起的。
“此事幹係不到你,若是有人問起你,全個說我的不是就好了,二姐姐正在受苦著,連著大娘子也受累了,若是我這個惡人再好過逍遙,才是真真沒理兒呢,今兒個三哥哥沒有跟來,料是三哥哥煩擾得很,你也切莫要叫三哥哥煩心再有淌這趟渾水,往時是我年少無知,犯下事情,如今她們隻不過是叫我吃個明白罷了,索性也沒有便宜外人,我這心裏可不知道如何歡喜的呢,快走吧,別和我在一處!”
隻怪這安良蕤說得實在叫人寒心,又是叫人沒得反駁,阿喜這淚水便是不由快快流了下來,看著安良蕤也隻得慢慢行了出去。
出去後,阿喜不甘心,更是要掙個明白,想到這處阿喜便獨個快快來到那安家。
“三哥兒今兒個可在家中,我是奉了我家姑娘口令,想要見見三哥兒,你們快些讓開,莫要叫此事耽誤才好呢?”
阿喜來時便心裏打鼓得很,時下聽得小廝說安少霍不在家中便是要叫阿喜吃慌得很。
“怎會不在家中呢,三哥兒向來就是在家閑讀詩書,再不濟就是在家兜彎,想來想去也是沒個理由,你們都是這家裏的老人了,說什麼我們也是在一處討生活的,這般欺瞞你們難道就不覺得違心嗎,若是姑娘知曉,依著我家姑娘如今的名氣,那便是要叫你們吃些罰那也是吃得的!”
門前兩小廝聽來,隻差點沒叫一掃帚快快趕了阿喜才好。
“快走快走,說著三哥兒不在那就是不在,我們也是看阿喜姑娘的臉麵才好生勸告,哪成想阿喜姑娘這般厲害,竟是想要我們吃罰,阿喜姑娘這般金貴,還是快快到別處再叫蕤姑娘讓我們吃些責罰吧?”
如今連是這小廝說話也這般夾槍帶棒,叫阿喜一時也是憋不出話來,索性壞人也就做到底了,故此,阿喜便扯開嗓子,叫喚得厲害。
“哎呀,感情我們哥倆說話,阿喜你是耳朵背了聽得不仔細還是怎地,明介三哥兒不在,難道我還有騙你的道理,主母吩咐了,叫我們好生看護,阿喜姑娘這般作為,可不就是想要砸了我們的飯碗,虧得阿喜姑娘你還說和我們共事已久,如今可不就是要砸我們飯碗嗎?”
適才阿喜眼瞧著裏邊沒個人照應,隻怕安少霍是真真不在府上,再有就是聽得他們這般說來,隻怕也是沒個假,想到這處阿喜隻得同他們告辭。
安少霍此刻正在寫字帖時,忽覺心驚肉跳得緊,抬眼是又見房裏安穩如常,連是站在一旁的嚴媽媽也瞧著要比往常慈祥得很。
隻不過他向來鮮少心中慌張,隻怕是真真壓要出什麼事情,叫他登時就要行出去時,便被一旁的嚴媽媽跟著。
“嚴媽媽無須跟著我,我不過就是在這裏走走罷了,又出不了什麼事情,實在是嚴媽媽給我送來的字帖過多,雖說都是我歡喜之物,叫我一時臨摹不完,也是心慌得很,我獨個走走就是了,嚴媽媽也落得個自在才好,回頭我也斷不會叫娘說你的不是!”
那嚴媽媽好似全沒聽清安少霍那些話,不由分說還是上前跟去,叫安少霍看著可是惱火。
“嚴媽媽我不是說了嗎,我這處嚴媽媽伺候也有幾個時辰,慣是不須嚴媽媽伺候了,嚴媽媽向來都是陪伴娘的,此刻也當是才對?”
嚴媽媽認安少霍那些話,適才說道:“今兒個主母去前戶長周氏那處吃茶了,上回礙著那周哥兒叫我們家吃了些那處,他們家抵是不好意思,可不就是喚著老爺主母一並去了,隻不過也是奇怪得很,他們竟然沒說要請哥兒你,主母是怕哥兒多想可不就是要叫老身在這處伺候哥兒,如今老身將這些實話告訴哥兒了,隻怕是要叫主母責罰的,索性去哪裏都是吃罰,倒不如叫老身在哥兒這處吃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