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霍倒還是想要說說這安良蕤,往時她自個更是明明白白吃了這安良修的虧,方才安少霍更是聽著這安良修想要為難安良蕤,他安少霍又怎會叫她如意!

“難不成四妹妹也想要說我的不是嗎,四妹妹可是忘了這六妹妹如何欺負你的,她往時就是仗著年紀小,多叫四妹妹吃虧,我也是後來才得知這六妹妹竟然拿了四妹妹那時出嫁的陪嫁,我是想要為四妹妹討個理兒,但那六妹妹全個不認,可是叫我生氣的,若是今兒個不叫她吃些厲害,還真真以為自個家沒人治得了她,四妹妹原本就是性子軟,可不就是想要四妹妹吃為難嗎?”

安少霍便快快享吃了口茶水,安良蕤是看著安少霍,這眼神便越發晦澀起來。

若說往時不憎恨安良修那真真也是騙自個的,隻不過方才聽得安良修那般說來,若說沒有同情那也是假的,任是那個女子想要嫁個病秧子,早有又是有個自個不愛,他也不願的結果,故此,安良蕤便是越發沉了口。

“我明介著就是作對了事情,怎地還要叫四妹妹吃這些模樣,四妹妹你可不知道,三哥我每每看到四妹妹這般就是怕得很,求四妹妹道個明白,莫要叫三哥一頓好猜啊!”

安良蕤想來便看向他:“實在是女子心思斷不是你們男子可以理解的,三哥如今也是看到我這般結果,也是知道心疼我,為何就不能將心比心,想六妹妹往後就是要在他家生活,往後是個什麼前途,誰又能說得準,六妹妹此刻還沒有出嫁,三哥哥便是這般對她,又如何叫她不寒心,隻怕往後便是要多多怨恨的,隻不過六妹妹也真是的,這不成那不願的,我也真是不知道她想要什麼樣的郎君了?”

安少霍屆時也是沉了沉眼色,雖說是聽了安良蕤那些話有些感動,但他是自認一個人若是生下來是個什麼樣子,長大後也不會將他那些本性丟到哪去,安良蕤往時就是吃安良修的苦的,如今怎地還要犯這些傻?

“罷了,今兒個若是再和四妹妹理論,隻怕是要叫四妹妹怪罪我這個哥哥的,對了,爹娘喚我叫四妹妹出去吃個便飯,方才和四妹妹爭論六妹妹的事情,倒是把這茬忘記了,我就說這家裏人還是疼著四妹妹的,斷是不能叫四妹妹在婆家吃了委屈,到這處也吃委屈,四妹妹莫要怕的呢,那飯桌上不過也就是我們幾人罷了,四妹妹到時若是有什麼委屈,盡管一道說出來,莫要叫爹娘一直誤會四妹妹你啊?”

安良蕤是摸著手上那柄絳納繡花鳥人物香扇,這心裏便是一刻也靜不下來,隻怪她和安仲謙也是由來已久,此刻若是叫認個溫情,那安良蕤也真是不敢認的。

隻不過後來也是拗不過這安少霍隻得一道前去,隻不過去時,不成想那姚氏也在連是安良修也在,一時間竟也是尷尬得很。

安少霍是真真看著這番場麵,那自然也是不肯認的,坐在一旁的梅氏原本也是不悅得很,隻不過礙於妻妾位分,也是少不得要說上一說。

“霍哥兒來了啊,饒是蕤丫頭也來了,正好我們一家人也算是到齊了,你們可不知道老爺在這處好是鬱悶的,可是就是盼著你們,如今好了,全個到到了,嚴媽媽快些開菜吧,莫要餓著我們家蕤丫頭了!”

姚氏是在一旁仔細聽著梅氏說話,原本姚氏在梅氏手下討生活這麼多年她也是知道梅氏脾氣的,隻不過真叫此刻又是聽得梅氏這番話可是要她不如意的。

“是啊是啊,霍哥兒蕤丫頭可是要叫我們好等的,老爺饒是原本身子就不大好,方才又是多多吃茶,隻怕是待會的飯菜也是難吃入喉,待會霍哥兒蕤丫頭可是要好生敬敬老爺,由是蕤丫頭回娘家奔波勞累,我這個做小娘的,真真是恨不得幫蕤丫頭一並受了去,修丫頭如今在家閑得慌,為解往日思念,更是練得一手書法,隻怕是要叫蕤丫頭輕笑的,還望蕤丫頭多多指點!”

姚氏說來似還不客氣,登時便要叫安良修好生和安良蕤說個仔細這才罷休。

安少霍是看著安良蕤越發逞強的眼色,這眼神也是不由淩厲起來,正要想發脾氣說話時,便瞧見安仲謙那隱忍模樣,隻怕不是安仲謙縱容,要不然這姚氏也不能說這些話來,想到這處安少霍便隻得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