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安少霍跨出這個門檻時,便是聽得聽雨軒的嚴媽媽急急跑到他安少霍麵前,險些叫她出吃跪下來。
“霍哥兒不好了,霍哥兒快些去看看吧,主母和老爺吵架了,老爺說著生生要把主母休了,可是叫人吃怕的,隻怕是要叫他人闖禍出來,可不就是指望著霍哥兒快些拿個主意啊,這若是真真耽擱了,可不知道要出了什麼厲害事啊!”
不等嚴媽媽說完,安少霍便雙腿便直打顫,更是叫安少霍被餘媽媽一路攙扶才來到那處。
待得他來到那處時,已是見滿地的碎瓦片,再有就是那絡繹不絕的責罵聲,饒是往時他們生活這般久了,也全沒見他們會是這個樣子,隻怕這回真真是如嚴媽媽說得那般,想他安少霍身世清流,人盡皆知他家事情,若是真真鬧出個什麼事來,豈不是真叫他在外丟人嗎,想到這處安少霍一個扭身便跪暈在地,可是叫嚴媽媽驚慌的。
“哎呀,霍哥兒倒了啊,霍哥兒倒了啊,主母快些看看啊,霍哥你這是怎地了,饒是前時來還不見有這個症狀,可是瞅見這處才得了,都是老身啊,全都是老身的錯,霍哥兒若真真是傷了身子,真就是叫我老身沒臉在這處待的啊!”
嚴媽媽說是這般說,可不就是瞅著梅氏安仲謙過來,隻怕是叫他們責怪,便合夥演了這出戲,可不呢,那安少霍是自行被攙到那紫檀寶柳香椅上,又是閉著眼睛快快喝了些茶水,遂即又是聽得梅氏那些悔詞,這心裏便覺得美哉美哉得很啊!
“都是你這個不中用的,明介就是知道霍哥兒身子不好,偏就不能容忍我,又和我吵一吵,我是知道你如何討厭我的,早有又是多喜歡那姚氏,若是我兒今日有個什麼好歹,我定是要叫你和離了去,叫你後悔一輩子也是使得的!”
梅氏是說著說著這哭喊聲便越發大了起來,安少霍是清楚感受到梅氏那角角眼淚,饒是再見自家爹爹全沒個話,隻怕再這般下去,便是叫他沒命回去的,想到這處安少霍便折下眸來。
“我也是知道爹爹往時疼愛五弟六妹妹他們的,連是六妹妹也討得個好婆家,想我是家中長子,雖說為爹謀得半邊名聲,但終歸也還是比不得的,我看今兒個還是和娘快快去了好,也不至於叫爹爹多多為難,外祖母家也算山高水遠,我們這一去怕真真就是再也難見麵了,還是讓少霍給爹爹磕幾個頭,我們也就是不算枉做父子了?”
說著,那安少霍也是快快痛流兩顆眼淚,便是叫安仲謙聽去後,一行一思地看著他們。
隻怪安少霍那些話實在是鑽得他心裏,再有他往時也是責怪得緊,饒是今兒個聽得這些掏心窩子如何叫他不心疼的,但他不給一是想到那梅氏前時無端給他端茶,再有把他燙了,他這氣便是覺得吃不下,再看那安少霍更是多了幾分悔恨。
“可不是嗎,你就是禍害門庭的,原本我就是對你苦心孤詣,你倒好,全個要叫我老臉不保,你這個娘也是倒是惡人先告狀這招學得快,霍兒你又可是知道你娘前時對我做了些什麼,想我也是一家之主,出去外邊也慣是要叫別人尊敬尊敬幾分的,今個兒你們若是走出去這個門,別人也隻會以為你們做了不當之處,斷是不能叫他們給我吃不是,想你也是做主母的人,任是不說分寸責任,就是簡單禮數你也沒有,如今你要回家我看就是你做的最明白的一次,霍哥兒是我安家人,再有又是養到這般大,說什麼也是你出去才是!”
此話一出,幾乎是叫在場之人全不敢發聲,莫要說梅氏覺得委屈,就是跟了嚴媽媽也是覺得吃氣得很。
想這安仲謙慣是要幾分脾氣了,也不想想當初是誰接濟他們安家,也是誰頂了腦袋為這個家辛苦付出,如今她梅氏不過同他置氣一番,倒是要叫他說出這些話來,可不就是真真傷人的嗎?
連是安少霍也看不下去,看著安仲謙更是連連示意:“爹爹今兒個可是沒吃藥呢,往時霍哥兒就說這個病不能藏著,如今在娘麵前可不就是發作了,娘你切莫要和爹爹置氣,爹爹向來就是軟性子,說什麼也是不敢忤逆娘的,若是爹爹真的做了什麼對不住娘的事情,娘盡管叫安仲謙多多做些,也要拿出去叫外祖母評理才是,娘若是氣傷了身子,才是真真不值當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