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後,安良蕤雖說聽得梅氏要和安仲謙和離,但好在全憑安雲栽個好口才,這才將他們多多安撫下來,那朱家也多多賠了好些話,叫這個家安穩不少,隻不過卻是安少白犯起了愁眉,看著安少霍也是有氣不敢發。
此刻,那安雲栽和安少霍一並坐在前邊,安少白是仔細地知道他們麵容不和,隻怕要叫他自個吃晦氣的,想到這處安少白不由快快縮了縮。
“堂哥,我看四經五書怕是難教堂哥你滿足的,早有我那秀才實在相瞞,隻不過是運氣使然,饒是聽得大伯伯常說堂哥的好話,我是真真聽得清楚,自然便是歡喜的,隻不過今兒個我不敢想的是,堂哥這回竟然真真站在我的麵前,早有就是和我討教討教一番,今兒個我這有些鬱氣,若是不清幹淨了,隻怕要叫傳給堂哥的,正好我這五弟雖說現在還未中秀才,但這慧根隻怕就是要超我這個三哥也是使的,要不然就讓我這五弟好生叫堂哥吧?”
安少霍說時,一個扭身便快快行到紫檀爐木椅,倏地,便喝起在邊的酒兒,看著可是自然瀟灑。
隻怪安雲栽是初到這安家,雖說那安少霍是他的晚輩,但如今說什麼也要給兩分情麵的,隻不過想他好歹也是個二十好幾的人了,要讓這不過十五般大的孩童教學,當真不是要叫他這個做堂哥的往後沒臉見人嗎?
安少白是瞧沒個異樣,正要好生教說教說一番時,那曾想這安雲栽哈欠連連,一個低眉弄眼,好似要睡去了般。
“大堂哥這是怎地了,前時見大堂哥說話還是中氣十足,饒是大堂哥切莫要為難我才好,想我不過就是個庶子,再有年紀尚幼,三哥的話我是要聽得仔細的,如今三哥倦怠,我這個做五弟的再不幫襯著,豈不是要叫爹爹責罰我的,求大堂哥給個好結果吃吃啊!”
說時,那安少白登時就要給安雲栽跪下,可是叫安雲栽登時就是吃氣連連,快快將這安少白扶起來之後,眼神一瞥安少霍,隻怪這安少霍做的全不是個正事,明介就是自家人為難自家人的行徑,若是今兒個安雲栽不能叫他吃個明白,又如何做他們的大堂哥?
“五弟這是說得什麼話,饒是方才你那三哥也說了,慣是五弟博學聰明,要不然也不能叫五弟撐這般大的情麵,隻怕還是五弟不肯給我這個大堂哥一個臉麵,要不然也不能當著你這三哥駁了我,六叔叔那處我自是有法子說明,隻不過你我兄弟之間難道就有個法子解開嗎?”
怪是這安雲栽有兩分口才,再有那安雲栽緊緊喚上嚴媽媽給安少白備上幾碗潤喉的羹湯,安少白是一麵瞧看著安少霍,再有就是那安雲栽,這心裏好似要流淚般,可是叫他無奈的。
若是維持個幾日,那也是使得的,隻不過次日安少白來到那處,登時便吃了安少霍的責罵,安少白是真真委屈,看著安少霍登時不由頂嘴。
“明介我就沒有做錯,憑什麼要叫我吃罰,昨個兒三哥也是瞧見的,任是我說什麼那大堂哥是一眼也懶得瞧一眼,大堂哥在爹爹那處告狀,三哥便來責罰我,難道三哥這些作為真就沒有三哥半分嗎,饒是如今還有大堂哥在,三哥難道就不怕叫大堂哥知道了,到時在責怪三哥的嗎?”
安少霍是越聽這脾氣便越發來得緊,看著安少白更是氣不打一處出來。
“好個毛小子,往時你在這個家是個什麼地位,難道你那小娘沒有和你說個明白嗎,我是家中嫡子又是長子,什麼事都應該為我事事而重,往時五弟也是在爹爹麵前誇耀過自己的,如今我不過實話實話,難道我這個三哥要吃爹爹責罵,五弟就不需要吃嗎,五弟你可別忘了,若不是你在我這屋多多學習,學業哪裏會突飛猛進,這些事可不是我一個人造次,五弟往後得了功名也自會記在我的身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五弟如何可還覺得委屈嗎?”
說時,那安少霍登時便快快享吃茶水,叫安少白跪在地上,是有詞沒詞地看著他。
隻怪這安少霍說得多是人盡皆知的實話,若是此刻反駁,便是要叫自己吃虧,不過如今他安少白說什麼也長大了,定不能再像往時那般無用,如今是這般叫他頂嘴扛包,往後那殺人越貨的事情也要叫他一並背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