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是吵得極其厲害,饒不知那安良蕤竟不由來到安雲栽那屋,安少霍是一個縮身便快快躲了起來。

安良蕤是有禮有數地站在門外,原本這安雲栽害得姚小娘成了那般模樣,再有就是也害得她五弟不得自在,若是喚了他人,說什麼也要叫叫安良蕤先罵上一番才好。

隻不過那阿喜說得實在有理,想這安雲栽是有安仲謙撐腰之人,眼裏慣是誰也瞧不上,若是此刻自己幫那安少白討個說法,隻怕自個無憂,反倒害了安少白,時下安良蕤覺得甚是不妥,正要行去時,這安雲栽訕訕打開了門,一副諂媚模樣看著安良蕤。

“四妹妹來就來了,怎地還要走了,饒是大堂哥我是知道四妹妹是女兒家,顧著名聲緊,隻不過若是許多事不能講個明白,隻怕是要叫四妹妹生氣,再有就是讓我在這個家難活下去,還是請四妹妹快快入來說話吧?”

安雲栽是禮數十分妥帖地看著安良蕤,隻怪這安雲栽實在和往常看來叫人猜忌的,隻不過見他說到這個份上,也實在沒有拒絕的理由。

安良蕤還未坐定位置時,那安雲栽便快快替安良蕤倒了杯香茶,明介該是她安良蕤上門說理,怎地還要吃安雲栽這些好招待?

“大堂哥切莫要忙活我了,論到底我的輩分還是要小過大堂哥的,這若是再被爹爹瞧見了,隻怕更是叫我沒有好果子吃,大堂哥這番心意四妹妹我就心臨領,隻怕大堂哥也是明白我此行來的目的,那我也不願多隱瞞了,小娘如今病臥在床,我是知道大堂哥冤得很,隻不過這件事是因大堂哥而起,若是大堂哥不能叫吃個虧,說什麼那也是不合情理的,大堂哥可覺得是?”

安雲栽是聽著安良蕤那些話,這臉色登時便消下去不少,饒是叫他想起安少霍前時和自個說得那些話,如今細細琢磨起來,真是叫人回味的呢,再有與其巴結那安少霍,倒不如巴結安良蕤來得快,索性他長得這麼美,垂涎之人不在少數。

“四妹妹說什麼那就是什麼了,饒是大堂哥也是知道的,上回驚擾了四妹妹叫四妹妹吃心了,大堂哥我到現在一是想起那些事就是叫我添堵的,不過好在四妹妹仁慈慣是想要容忍我這個大堂哥,我也是知道的,大堂哥還是有幾分美貌,隻怕四妹妹也是聽說大堂哥我的事跡,早些年有個娘子想要嫁我,險些是斷了性命,我也知道四妹妹定是看中了我的容貌,要不然也不能叫四妹妹有這些作為,四妹妹處處為大堂哥我著想真是有心了!”

安良蕤是聽著聽著,險些沒將嘴裏的茶水一並吐出來才好,前時安良蕤還以為他是知道的,慣是安良蕤是個孝女多多迎合安仲謙罷了,再有就是給了他兩分顏麵。

如今她好聲好氣來叫他認錯竟是有這些說詞來,真真也是叫安良蕤另眼相看得很。

“四妹妹可是不喜歡我這個大堂哥,雖說四妹妹是庶女,但我這個人眼睛放得很,斷是不會因此厭棄四妹妹的,瞧著四妹妹這神情可是把大堂哥看成癡傻,可是叫大堂哥我好生傷心啊,四妹妹不必說了,我知道你是喜歡三弟的,雖說我們是一家人,但上回大堂哥讓你們吃了委屈,如今四妹妹也可以為了三弟來責怪我這個大堂哥,家母如今抱病在身,說什麼也不能叫我在榻前伺候,我是有些情緒,這才使了這些作為,我看我還是走吧,大不了就是要六叔叔責說一二就罷了,妾小娘那處我到時也是自個說個明白!”

安良蕤自打入門來,還是什麼都沒說呢,就讓他扣上這些名頭,也是叫安良蕤喊冤的。

看安雲栽這個模樣,是認定了他們兄妹幾個要欺負他死死才是好的,明介就是他欺人鬧事,如今倒還成了他們的不是?

“大堂哥這是說得是什麼話,我們身為一家人,你也就是我的大哥,我護三哥哥難道就不護你嗎,上回什麼事情我也早就忘了,不成想大堂哥你還記得,也是叫我吃驚的,如今是我小娘身子不得勁,這才叫大堂哥吃了這難,想大堂哥好歹也是讀過幾本書的人,眼界自是要比他人要高得很,至於四妹妹我方才說個什麼道理,大堂哥也是要吃明白的,大堂哥還是切莫要為難我了?”

索性安良蕤這些話還是叫安少霍聽得悅耳,他就知道安良蕤的性子,說什麼也不能忘了安少霍的好處才是,至於往時為什麼要這般待他,不用想也定是梅氏的作為,這番造次可算是把他安少霍坑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