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悠聽到桑玉海的讚賞也隻是挑了挑眉,右手緩緩自馬背上的箭筒內取出了一支箭,搭上了弓,箭尖遙遙的對準了桑玉海。
桑玉海也隻是抱著胸微笑的看著蕭悠,下一秒他便瞠大了雙眸,迅速的向左側歪了歪,那隻箭便擦著他的鬢角飛了過去!
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自己的右鬢角,果不其然手上沾染了一絲的鮮紅,桑玉海苦笑道:“蕭四小姐這是何意?我以為你能夠感受到桑某的誠意。”
“你什麼誠意?”蕭悠撇了撇嘴,又一隻箭搭在了弓上。
桑玉海見狀連連擺手:“蕭四小姐,桑某是在向你示好呀……你……”話音未落,蕭悠的第二隻箭已至眼前!這回身子向右歪了歪,箭於是擦著左鬢角過了去。
呲了呲牙,桑玉海不用摸就知道自己的左鬢角必然也已經見了紅,有些無語:“蕭四小姐平日裏都是這般霸道不容人辯解嗎?桑某的話可還沒說完呢,蕭四小姐話都沒聽完,何必如此著急?”
哪知蕭悠聞言隻是勾起了唇角,說出的話將桑玉海堵得一口氣憋在了那裏不上不下:“我不是著急,我隻是覺得隻有一麵見血,不太對稱。”
“……”桑玉海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蕭四小姐果然是名不虛傳。”
“哦?我怎麼不知我有什麼名聲在外?”蕭悠笑著將下巴拄在了弓的一頭,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桑玉海。她是真的好奇,因為在她自己看來,不管前世今生,自己在出嫁前可是從未出過任何的風頭。
“市井之中已然流傳蕭府嫡小姐的潑辣之名,蕭四小姐竟是不知道?”桑玉海從懷中掏出一把折扇,翩然的扇著,要不是四處都是積雪的話,還真是頗有一股子風流的味道。
蕭悠翻了個白眼:“桑公子現下是在這裏與我裝無辜?”見桑玉海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又開口道:“不是我說什麼,桑公子,你家母親的手段有些太慢了。”
如果她沒猜錯,那位尖嘴猴腮的朱氏應該是想散播一些謠言讓蕭悠日後的婚娶艱難一些,可是不曾想到,這流言卻是死活有沒有流傳起來,拖著拖著,蕭悠這邊就先定了親。
桑玉海聞言一笑:“以桑家的財力,蕭四小姐認為這流言如此的悄無聲息,全然都是家母的責任?”桑家不說家財萬貫,那也是不可小覷,要是朱氏真的下狠心要做些什麼,再怎麼都不會這般連個響聲都沒聽見才是。
這也是蕭悠疑惑的,想當初那朱氏可是許了一個茶葉莊子給宋氏,就為了謀取自己;看起來不像是那辦這種掉鏈子事兒的人。
桑玉海這邊見蕭悠的臉色開始變得複雜,手中的扇子扇的更加歡快了:“看來以蕭四小姐的聰明才智,已經明白桑某的意思了。”
“你今日到底是有何想法?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蕭悠此時的臉色不是很美麗,心中也是充滿了別扭的情緒,自然而然的語氣衝了起來。
“誒,蕭四小姐怎麼說話這般難聽……”桑玉海搖頭晃腦的還要廢話些什麼,餘光瞧見蕭悠再次將箭搭了上去,急忙堆起一臉的笑:“桑某今日來尋蕭四小姐,就是想談個合作。”
“說!”手中的弓依然拉著,蕭悠麵無表情,聲音冷冰冰。
“蕭四小姐可是喝了蕭家大小姐給你的羊奶了?”桑玉海嗓音帶著神秘:“蕭四小姐向來信任自己的姐姐吧?現下可有什麼感覺?”
聽到桑玉海這話,蕭悠的表情更冷了,終於知道宋氏此次勾搭上了何人,依舊是與那朱氏狼狽為奸了!可是……蕭悠皺眉,還是不對勁。
“你怎麼知道?”
桑玉海用扇子拍了拍手:“所以蕭四小姐一定要相信桑某的真心呀!不然何必說出這等私密的事兒,桑某坐收漁利豈不好哉!”
“嗖!”
桑玉海顫悠悠的回頭瞧了瞧釘在那樹樁幾寸深,幾乎隻餘尾部在外的箭,咽了口唾沫,回頭看向蕭悠的臉上就掛了討好的笑。
蕭悠看著桑玉海那副狗腿的樣子就反胃,明明不是這種個性的人,偏要帶上一副這麼討厭的麵具。再次將弓拉開:“勸桑公子少說些沒用的話,下一次興許我手一抖,就射偏了。”
“是這樣的,家母和貴府的二夫人計劃想讓您嫁給我,我本就接收了玉泉的官職,如今接收他相中的女人,也沒什麼不對是吧?”桑玉海一口氣說完,下意識的又帶上了欠扁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