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來毀我清白?”蕭悠算是知道今日那羊奶中有何文章了,想必是迷藥一類的東西。
桑玉海將扇子收回懷中,理了理自己的頭發,隨後義正言辭道:“桑某豈是那等趁人之危的小人?不過……要是蕭四小姐喜歡桑某,那桑某今日就卻之不恭了!也省的之後咱們再廢那些子的口舌。”說著撫平了自己上衣的皺褶:“蕭四小姐不如考慮一下?怎麼說桑某也是一表人才!”
“嗖!”又是一箭!
桑玉海隻覺得右手臂一痛,低頭一瞧,殷紅的鮮血已湧了出來,染紅了外衫。
“下一次是左麵。”蕭悠抬了抬下巴:“你最好再多說一些,不然你是知道的,隻一麵看起來不對稱。非常有損於你今日的形象。”
“停!”桑玉海急忙抬起手,示意蕭悠停下搭弓的動作:“既然蕭四小姐不願意,那咱們就再多費些口水便是,何苦浪費箭隻!要知道口水不花錢,這箭隻可是價值不菲哩!……啊!”伴隨著震飛了樹上麻雀的叫聲,桑玉海的左臂外衫也被染紅了。
蕭悠撅了撅嘴:“桑公子莫擔心,這點子箭隻的錢,我還不放在眼裏。”你再接著墨跡啊!墨跡啊!
桑玉海因著疼痛,鼻頭已經冒了汗,卻還是笑眯眯:“看著蕭四小姐還有這等力氣,桑某就知道,貴府二夫人的計謀並未得逞吧。”見蕭悠不搭理他,他也不氣餒:“看來家母到底是算計錯了,今日桑某怕是完不成任務了。”
“你壓根也沒想完成吧?”蕭悠看了看此時腦袋和衣服一片狼藉的桑玉海,意有所指:“桑公子利用我利用的一幹二淨,現下竟是還要拖延時間?”
桑玉海聽到這話,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看來什麼都瞞不過蕭四小姐,不錯,要不是掛點彩回去,總是不好交差的嘛……”
蕭悠冷哼一聲,歪過頭,不想拿正眼去看他。上輩子與桑玉海並無太多的接觸,隻知道他以商人之子的身份中了當年的二甲第一名,當時很是轟動了一陣子。未曾想這人心機如此之深,倒也不算奇怪了。
“既是貴府大小姐並未得手,蕭四小姐這頭也並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桑玉海灑然一笑:“不過……”
“不過你母親和我二嬸娘沒蠢到這種程度吧?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桑公子就痛快一些吧。”蕭悠才不相信宋氏此次是雷聲大雨點小,要是真的僅僅隻是蕭芙這步棋,宋氏才真是蠢到家了。
“第二計不在你。”桑某伸出兩根手指:“蕭四小姐不如猜想一下,家母和二夫人尋找的同伴是何人?”
“他在哪?”蕭悠臉色一變!倒不是擔心趙信出了什麼事兒,她隻是怕丟臉!對,隻是怕婚前出了什麼岔子,又像前世一般的丟臉!蕭悠努力的說服自己,這輩子情愛啊已是無望,難道還要重蹈上輩子被別人嗤笑的覆轍嗎?
至於宋氏和朱氏找到的同夥是誰,蕭悠也不知自己猜的對不對。不過以宋氏眼界那麼小來看,能算計的、又與蕭悠有關的人,有限到隻有一個趙信……
懊惱的咬了咬下唇,到底是自己大意了,竟然以為宋氏真的要用蕭芙去算計趙信!錘了錘自己的額頭,宋氏就算是恨毒了自己,卻也不會給庶女這番體麵!
“不久前,我瞧著是往深處去了。”桑玉泉指了指樹林:“這麼大怕是難找……誒!我還沒說完!蕭四小姐,我可都說了,你給我什麼好處?”一切發生的太快,實在來不及反應,桑玉泉隻能對著蕭悠遠去的背影喊得聲嘶力竭。
“籲!”蕭悠停下馬,回頭一笑:“桑公子放心,萬壽節前各地官員回京述職,桑公子必定高升。”語畢驅馬快速的進了樹林深處。
桑玉海所求不難想到,他向來與朱氏不合,又頗具野心,此番能與蕭悠達成友好共識,肯定是相中了蕭豐和蕭嘉實在朝中的影響力。
“嘖!”桑玉海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自己的雙臂,心有餘悸:“果真是與旁的女子不同!”隨後立馬一臉的萎靡,慢悠悠的騎著馬出了樹林的外圍,往休憩處去了。
而騎著白馬在樹林中亂竄的蕭悠,此時腦子十分的混亂,充斥著她自己都理不清的各種情緒,隻不過一個念頭卻愈發的清晰:趙信……你……你……你要是敢出事兒試試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