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見趙信三言兩語便讓皇後動搖了,冷哼了一聲。衛從筠聽到全身的汗毛就立起,瞬間出了一身的冷汗。跪趴著蹭到了趙信的腳下,意圖去扯趙信的衣角,不曾想卻沒有扯到。
驚愕的抬起頭,隻見蕭悠的小手還在趙信的胳膊上,顯然剛剛是蕭悠將趙信拽到了一邊。此時隻見蕭悠精致的眉皺了皺,語氣算不上很好:“肅王爺,還請您注意點。總是被一些不三不四的東西纏到身上,您也不嫌累得慌?”一邊說著一邊微微行了行禮,示意剛剛的動作算是逾矩了。
趙信聞言也隻是寵溺的笑了笑,要不是有外人在場,真想去摸一摸蕭悠那看起來氣鼓鼓的小臉。如今卻隻能規規矩矩的將手垂在兩側,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蕭四小姐說的是,本王今後會注意的。”
而地上那坨‘不三不四’的東西見到二人異常和諧的模樣,心中充滿著不甘,惡毒的看著蕭悠,卻也隻是一瞬間。轉眼就換上了楚楚可憐的表情,淚珠子不要錢似得往下掉:“事到如今,從筠隻希望王爺和蕭四小姐能憐惜一下,不然從筠真的隻有死路一條了啊!”說著就在原地衝著蕭悠磕起了頭:“蕭四小姐向來是良善之人,難道你就忍心看著從筠走投無路嗎?”
蕭悠微微側身避開了衛從筠的大理,看其在地上那般的裝模作樣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良善又如何?良善就活該讓別人掐著脖子逼自己做不願意做的事兒?想得美!
“衛小姐這話說的真有意思,皇後娘娘這邊都已做了決斷,這事兒與肅王爺沒關係。更別提我了,怎麼到衛小姐嘴裏就成了我的不是了。”蕭悠半眯著眼,語氣微冷:“皇後娘娘,看來衛小姐對您的決定還是有異議。蕭悠這邊倒是無事,就怕肅王爺有的沒的被潑了一身的髒水,不如就徹查此事吧!”一個回身蕭悠就跪在了皇後跟前,不就是跪嗎,誰不會啊!
“衛丫頭也是可憐人,本宮看就不用了,左右本宮已經說了,這事兒與老二沒關係。”皇後想要和稀泥,雖然今日她是說了和趙信沒關係,但是架不住人多口雜,越傳越走調。她就是希望給趙信撓一臉傷,如今瞧著見血是沒可能了,但是好歹也能留下點紅印吧!
“皇後娘娘說的是極!”衛從筠淒厲的接口說道:“從筠的事兒……與王爺毫無關係,都是從筠命苦嚶嚶嚶……”一邊說還一邊抽噎,看起來的確很可憐:“隻是從筠仰慕王爺已久,從筠現下已是殘花敗柳,隻希望王爺能行行好,全了從筠的性命!”
“……”蕭悠被震驚到無以複加,這種話,需要多麼厚多麼厚的臉皮才能說出來了啊!大姐,你特麼還知道你自己是殘花敗柳啊!!!
衛從筠見蕭悠一臉的呆愣,鼓足勇氣蹭到了蕭悠身邊:“蕭四小姐,如若我能進入肅王府,我定不會與你爭王爺。我也隻是希望能呆在王爺身邊,沒名沒分也是好的!”
姐啊!你真是我親姐!你憑啥認為肅王能收破爛啊,你又憑啥認為你進了肅王府還能東山再起?
!!!蕭悠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趙信:血槽已空,槽點太多不知從何吐起,勇士!你行你上吧!
衛從筠見蕭悠彷佛已經被自己說服,於是乎一臉希冀的抬起頭看著趙信,雖是哭著,但是也不忘送上秋波:“王爺……”語氣簡直就是蜜汁虛弱:“救救從筠吧……”說著還是將手伸了出來,近了……馬上就能拽住衣角了……
“啊~!”一聲刺耳的尖叫,在眾人回過神之後,隻見衛從筠已如破麻袋一般躺在了門口處。而趙信則是黑了臉,厭惡的看著神智好似已經不甚清楚的衛從筠道:“本王愛幹淨,你的手太髒了。”頓了頓,送上致命一擊:“還有,本王不要破鞋。”
“噗!”喉嚨一甜,胸口一緊,衛從筠終是忍不住這口血。不過吐了出來,腦袋清明了不少。
“肅王爺!”德妃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拍案而起:“別欺人太甚!當我衛家無人不成?”這就是被人當麵打臉,還是左右連環扇的那種。
趙永也是在一旁幫腔:“二哥,從筠再多的不是,你也不能將她打成這般啊!”
“三弟,今日之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真要撕破了臉,你猜結果會是如何?”趙信有些膩煩,幹脆將話說明,果真見到德妃母子二人的臉色眼可見的變成了鐵青。
“肅王說這話是何意?本宮今日也不過是要為從筠討個公道而已,難不成我衛家還非要賴著你不成?”德妃現下也隻能打個嘴炮了,事發突然,昨日還有很多手腳沒來得及處理。要是真的惹怒趙信,徹查之下自己怕是脫不了幹係!
“皇後娘娘!”德妃虎著一張臉:“看來是從筠這丫頭命苦,妾這就帶她回去以死明誌了!”
“依兒臣之見……”趙永輕輕出聲,見眾人都看向了他,才接著道:“表妹已成這般,著實是讓人不忍心,且聽說救下表妹的那個侍衛是將表妹貼身扛回來的。如今是找不到侮辱表妹的那個歹人,不過如若那侍衛願意娶表妹為妻,也算是一樁美事了。”衛從筠還不能死,至少現在不能,不然帶著如此的汙點死去,衛家的名聲會大大的打折扣,對他的勢力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皇後一聽還真是細細想了想這個可能性,德妃也是遲疑了,畢竟自己隻有一個哥哥,衛從筠要真是死了,自家的那個大嫂定是要撒潑不休了。自己在後宮可還是需要衛家的錢財支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