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李侍衛。”皇後並未征詢德妃的意見,在她看來,能為必死無疑的衛從筠找到一條活路,衛家還要對她感激涕零哩!
過了一會兒,隻見李侍衛身上還帶著寒風大步的走了進來,路過衛從筠的時候看都沒看一眼,徑直走到皇後跟前:“微臣見過皇後娘娘,不知皇後娘娘有何吩咐?”
“咳咳……”事到臨頭,皇後倒是有些張不開嘴了。這個李侍衛乃是她身邊的侍衛統領,如此坑忠心耿耿之人,皇後還真是下不去那個手。
德妃見皇後似有反悔之意,暗地裏咬牙,走到那侍衛身邊揚聲說道:“雖是你今日將本宮的侄女救出,但是也是與本宮的侄女有了肌膚之親,所謂男女授受不親,你當如何?”
李侍衛聽到這話瞪大了一對牛眼:“德妃娘娘,您這是何意?感情微臣救人還救出錯來了!”
“大膽!”德妃喝道,倒也是將那李侍衛嚇得一哆嗦:“本宮的侄女怎麼能是你這種人說碰就碰的?本宮真應該將你處死!”
李侍衛牛眼委屈的癟了癟,看了看上位的皇後。
皇後歎了一口氣:“德妃,別太過分。”語氣有些不高興,本宮宮中之人何時能輪得到你一個妃指手畫腳了?德妃這才撇了撇嘴,但是依舊站在那裏,大有今日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意思。
皇後這邊也是考慮了,這李侍衛家裏是粗人,衛從筠如今就算是不潔,但是身份擺在那裏,這李侍衛還算是占便宜了。想到這裏就斟酌的開了口:“李侍衛,德妃今日說的話雖然重,但是也不無道理。到底衛小姐還是未出閣的小姐,不如本宮在這裏做個主,把衛小姐許給你可好?”
李侍衛黑黑的臉漲紅了,支支吾吾的吐出一句話:“回皇後娘娘,微臣家中已有妻子,這是萬萬不可啊!”
“休了便是!”德妃覺得真是流年不利,幹啥啥不順,現在一個小侍衛竟然還敢這般的推三阻四。
“那怎麼行!”誰知李侍衛一梗脖,激動的脖子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見:“微臣的妻子可是孝順至極,還替微臣生了三男一女,德妃娘娘一句話就讓微臣休妻,真是毫無道理!”李侍衛說起話來中氣十足,皇後隻覺得有些眼冒金星。
德妃還欲說些什麼,皇後卻是不願意了,這樣下去簡直是沒個盡頭。一隻手揉著額頭,淡淡的開口:“別吵了,即使如此決沒有無故讓人家休妻的道理,隻能委屈衛丫頭做個平妻吧!”
皇後都這麼說了,德妃就算再不願意也隻能閉上了嘴,畢竟如果繼續糾纏,讓人家發現了衛從筠不潔,許是連個妾都做不得了。
而那邊剛剛被丫鬟扶起,看起來不那麼狼狽了的衛從筠一恢複清醒就聽到了這個結果,兩眼一翻,又再次暈了過去!
“都散了!”事情算是解決了,這邊皇後就開始趕人了,這麼一屋子滿滿當當的,看著真是鬧心。
衛從筠是被抬出去的,德妃這邊也算是回去能有個交代了,雖然所求一個沒成,但是好歹沒什麼折損,是以也沒有多做糾纏就走了。
趙信則是伴著蕭悠一前一後的出了來,身後還跟著一個李侍衛。三人默默無語的走了許久,漸漸遠離了皇後的帳篷,眼見四處沒什麼閑雜人等,蕭悠才想著開口對趙信說幾句話。
不曾想那李侍衛突然自後麵竄了出來,而且一反方才在皇後帳中憨厚老實的模樣,嬉皮笑臉的對著趙信和蕭悠二人見了禮:“木三見過主子,見過主子夫人!”
!!!蕭悠有些回不過神,指著李侍衛說不出話。枉費她剛剛在帳中還默默地覺得對不起他,這會子還想要想著法子幫一幫他,原是人家根本不需要!
趙信微笑著將蕭悠伸出的小手握在了大掌裏,開口解釋:“李侍衛是我的人,你知曉便好了。”見蕭悠臉色有些不對,又道:“你放心,他的發妻也是我的人,小兩口感情好著呢。其實今日就算老三不說,我也是要想法子把衛從筠放到木三身邊的。”
“想必今日早上讓那麼多人看到李侍衛接觸到了衛從筠也是計劃好的吧!”蕭悠真是舉得有些浪費感情。
“總不能總是這樣子被動吧,既然你不願殺生造孽,人家卻不見得讓你好過,如今將其看管在身邊總是穩妥一些。”總是要給有心人一些暗示的,不然人家怎麼知道如何做呢?且衛從筠嫁過去不過也是死不了而已,趙信輕輕捏了捏手中的小手:“我細細想過了,也許留著她以後還會有用。”
“您官大,您說了算!”蕭悠翻了個白眼甩開了趙信的手,扭著身子走了。
木三稟著呼吸,弓著身子站在後麵不敢出聲。往日裏也隻是聽兄弟們說過這蕭四小姐可沒少讓主子吃癟,今日可算是親眼看到了,當真是‘曠古奇觀’啊!最奇怪的是,就這樣主子竟然還沒生氣。喂!笑的一臉癡漢是什麼意思啊!
趙信察覺到身後的動靜,才收斂了情緒,周身的氣場又恢複了冷冰冰,吩咐道:“衛從筠務必給本王看好了,以後會有大用呢……”趙信似是想到了什麼,嘴角詭異的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