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坦然就好
雨水漸大,卻不曾有人在祠堂內避雨!
傳說,祠堂內供奉的一群女子的牌位,陰氣極重,特別是在陰雨天,避之不及啊!
從千月城內,奔出騎著馬的兩個人來,一前一後,疾馳著,濺起點點泥土。
奔在最前麵的人,緊緊的握著馬韁,甩動著手中的馬鞭,卻不曾甩到馬匹的身上。
後麵的那個人則穩了許多,挺直著身子,沒有半點屈身的樣子。
一路到了祠堂之前,前麵的那個人勒住馬韁,仰頭看向牌匾來。
“快進去吧,莫要著涼了!”後麵的那個人也到了地方。
他們正是玉團兒與醉瑤瑟,為了的是前來看望瀲月穀的各位先人,更確切的說,玉團兒是想見見醉思仙的牌位。
跳下馬車的玉團兒,將馬韁交給了花深深,隱隱的聽到裏麵有些動靜。
平時放些人打掃,也是應該的。
不曾多想的玉團兒幾步就走進了祠堂,幾乎快要趕上一個院落的大小,錯落有致,若非安置的是屍骨,或者也是座不錯的府邸呢。
“莫嬌嬌?”玉團兒錯愕的看著正在拿著抹布擦拭的莫嬌嬌,這可真的是許久不曾見到,她怎麼會出現在此處,是花深深提前安排的?
當玉團兒疑惑的轉過身時,見到花深深對莫嬌嬌的出現,也是充滿著不解。
看來,莫嬌嬌本不應該在此處。
“聽說你們要來,我便來看看,不曾想過……”莫嬌嬌甩著手中的抹布,望向擺著靈位的內室,道,“小穀主來得更早,抹得更幹淨。”
原來,都是前來祭拜先人,真是湊巧。
隱隱的,聽到外麵又傳來腳步聲,玉團兒探頭一看,竟然是玉樓春與醉瑤瑟,完全沒有披著雨皮或者其他的遮雨工具,將身上的衣衫淋得盡濕。
自從離璧的力量消失,好像……他們的功夫也退到了極至。
“好冷啊!”玉樓春搓著手,走了進來,道,“我們先去祭拜一下吧!”
不曾注意到玉樓春的玉團兒,看著醉瑤瑟通紅的麵容,立即迎了上去。
一席人走到內室,果然見到小穀主正擦拭著某個牌位,好像是哪位長老的,也弄不清楚。
“這有香!”玉樓春向玉堂春說道,玉堂春從一個案下取出香來,各分了三支,用燭火點燃,向眾靈位三拜。
當將香插入香爐時,玉團兒眼尖的看到醉思仙的牌位來,幽幽的歎了口氣,眼淚早就偷偷的流完了,現在看到牌位時,早不如之前想的那般難過。
“希望他們會得到安息吧!”玉堂春冒出一句話來,令其他人哭笑不得。
玉團兒走到醉瑤瑟的身邊,與她低音交談著,說著各自的生活。
遙見莫嬌嬌拜過之後,將手中的抹布隨意一丟,便掠出門去,再也不見了蹤影。
此時相別,不知何時在見,莫嬌嬌可真是毫不珍惜,她似乎……才是真正得到了自由。
花深深與玉樓春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似的。
花深深自然不會說,離璧應該是對玉樓春造成了些許傷害,究竟是什麼情況,不得而已。
玉樓春更不會讓玉團兒知道,花深深因離璧的力量消失,反而受傷不小。
這是此時他們的“心有靈犀”!
“城主對你很好!”醉瑤瑟握住玉團兒的手,道,“抓住眼前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莫要胡思亂想。”
果然,最為了解玉團兒的醉瑤瑟,最知道她的心思。
“放心,我會的!”玉團兒擠了擠眼睛,卻發覺手裏多了一樣東西,竟然是一塊玉佩,本想低頭去看,反被醉瑤瑟阻止,看來是不希望被其他人知道吧!
祭拜過後,眾人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玉堂春立即離開,仿佛此處沒有什麼好留戀的。
玉團兒與醉瑤瑟戀戀不舍,終是分別,與花深深騎上了馬,奔回千月城……
盡管,他們各有各的生活,總是會再見的,何必一副離別的姿態呢?
坦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