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你們到底誰來幫我挪挪身子?我手快斷了。”溫澄念叨道。
“這裏沒人權,要挪自己挪,沒人幫你。”綁匪乙沒好氣的說。
溫澄一咂嘴,“那給我抽根煙總可以吧?”
綁匪乙歪頭道:“我說你怎麼屁事這麼多?你是被綁架,不是來度假。”
“那你又知道綁架在職警察罪上加罪嗎?”溫澄哼哼著問。
綁匪乙一點都不毛:“關我什麼事?又不是我綁架你,我就是負責看管你,說白了就是守大門的。”
“你這是從犯,同樣罪加一等。”
綁匪乙貌似被溫澄嚇唬著了,捅捅旁邊的綁匪乙:“誒,你百度一下,真有這種說法嗎?”
“這不是說法,這是法律。”溫澄嚴詞道。
“關你鳥事,”綁匪乙指著他威脅說:“你最好閉嘴,小心我揍你!”
溫澄哼了一聲,乖乖閉嘴了。他現在很好奇,到底綁架他的人要幹什麼?能幹什麼?
大概又過了三十分鍾,外麵的門鎖響了一聲,有人進來了。溫澄神經一拉緊,抬頭朝門口望去。
當他看清楚進來的是誰的時候,心一涼,接著馬上就是火冒三丈,如果他眼前是一片草原,他發誓隻需一個計時單位就能把它燒光!
“你來幹嘛?”他怔怔的看著站在門口的翟亦青,徹底絕望了,他想哭。
如果翟亦青不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現在他來了,溫澄就真的絕望了。
翟亦青雙手被手銬銬住垂在前麵,身邊站著兩個壯實的男人,這兩個男人太眼熟了,一個是光頭,一個留著濃濃的絡腮胡……溫澄眼睛一睜裂,這倆人正是四、五個月前在新民鄉襲擊翟亦青的那倆傻蛋!當時被自己揍得狼狽不堪的兩個人現在正跟參觀動物園猴子似的打量著他,笑而不語。
翟亦青定身看著他:“你在這兒我能不來嗎?”他的聲音冰冷,卻又澆灼著一絲熱溫。
溫澄急的蜷縮著身子一抻腿,罵道:“我艸,你不來還不會有事,你一來就真出事了!”
“為什麼?”翟亦青顯然沒明白他的意思。
“自己想去!白長個榴蓮這麼大的腦瓜子……”溫澄整個怒火中燒。
“不是,你這人怎麼好賴不分啊?”
“你特麼……”
“麻煩停止你們之間這種毫無意義的口舌之爭好嗎?”這時候從翟亦青身後走出來一個人,那身粉白色麻料的休閑西裝溫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貨!
祁磊悠然的站在翟亦青旁邊,“反正你倆今晚上都跑不掉,爭來爭去也沒什麼意義。”
現在的場景不用多說,一看祁磊這東道主的架勢,這幾個月來的幾起事故所謂何因也就一目了然。
溫澄外表坦然,內心猶如滾燙的油鍋,劈裏啪啦跳個不停,果然跟他預料的一樣,祁磊就是這件案子的主謀,結合幾個小時前顧源提供給他的線索,他基本能整理出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了。
四個字——弟仇哥報!
祁磊瞄向翟亦青,冷聲擠出幾個字:“過去。”
眼瞅著翟亦青搖頭尾巴晃的朝自己走過來,表清淡如菊,溫澄忍不住問:“你怎麼來了?”
翟亦青蹲到他旁邊,斜睨了祁磊一眼:“他說覺得我有必要過來一下,我就來了。”
溫澄氣的想跳起來給他兩個麼麼噠,咬牙切齒道:“怎麼他說什麼話你都聽?我說的話你一句都不信?”
“我沒不信啊?”翟亦青覺得冤枉。
“你還敢說?!我讓你提防著祁磊,你有聽過我的話嗎?我跟你說了這麼多,你都當我是放屁,現在好了,”溫澄環顧一周屋裏的情況:“咱倆就是籠中之鳥,任人搓圓捏扁沒得跑了!”
“別這麼悲觀嘛,人生不是還有奇跡麼……”翟亦青不鹹不淡的說出這麼一句。
溫澄被他這樂觀到荒唐的思想逼得怒不可遏,翟亦青蹲在他麵前,一氣之下溫澄伸長脖子湊上去一嘴咬在他的小腿上,翟亦青沒想到在這種時候他會發狂犬病,小腿上陡然鑽心的劇痛讓他一個重心不穩就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