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亦青莞爾一笑:“記得,這句話仍然奏效。”
溫澄一聽他沒有耍賴的意思,頓時就踏實了,“我跟隊長已經說了,隻要你肯把祁磊交出來,這件案子隻針對祁磊,不會查辦你,你放心。”
這話翟亦青很不愛聽,他皺起眉頭,訕笑道:“你以為我扣著祁磊是因為害怕你們警方對付我?你們也太高估自己了。”
“你一直這麼私自關押著祁磊,這是非法拘禁,警方是可以逮捕你的。”溫澄沒有在威脅他。
“哼,如果你們有證據,盡管逮捕。”翟亦青毫不在乎,那副舉重若輕的模樣足以說明他有多看不起公安局那幫人。
溫澄被他這目中無人的態度惹急了,這人怎麼不知好歹啊,都沒法溝通。
“我是在擔心你,我不想你犯錯,再說了,你一直把祁磊扣在手上又能怎樣?都這麼多天了,你該打也打了該發泄也發泄了,還不解恨呐?還舍不得把他交給警方?”
翟亦青眼中燃起一絲不悅:“好好說話,誰告訴你我打他了?你有證據嗎?”
“…………”溫澄確實沒有證據,他也是瞎猜的,他認為翟亦青不肯放祁磊就是因為要報複要泄憤,不然還能有什麼原因?
“你怎麼出爾反爾啊?”
“我哪裏出爾反爾了?怪就怪你給不了我一個合理的理由。”
“怎樣的理由才算合理?”溫澄問。
翟亦青擦擦嘴,不慌不忙道:“你今天約我出來是談工作對嗎?”
“不……不完全是。”
“那就是有了,”翟亦青睨著他:“正好我也有個問題想不明白,如果你能給我個滿意的答複,我就把人交給你。”
翟亦青那種噬人的眼神又出現了,看的溫澄有點底氣不足,“什麼問題?”
“對於我去隊裏找你這件事,你很抵觸是嗎?”翟亦青說話聲音不大,但卻字字珠璣。
這個人真的很敏感,溫澄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察覺出來。
“不是抵觸,隻是……”溫澄努力在找一個合適的替換詞:“我覺得應該避嫌。”
“避什麼嫌啊?你和我的事跟其他人有什麼關係?”翟亦青想不通。
“因為我是警察,夠明白了嗎?”溫澄直白道。
“就算你是警察……”說到這裏翟亦青停下了,麵部突然放鬆了:“哦……我終於明白了,你是警察,我是黑社會,所以要避是吧?”
媽的他真是個傻比,以為溫澄口中一直強調“避嫌”是因為他不好意思讓別人看見倆大男人在一起卿卿我我,還傻乎乎的覺得有一絲竊喜的小幸福,搞了半天是自己熱臉貼冷屁股,人家介意的根本不是這個,人家在乎的是他這個公安機關長期潛在黑名單人物——擔心被他拖下水是吧?
溫澄反應過來,翟亦青完全把他的意思扭曲了。
“沒人在乎你是黑社會還是白社會,我說要避嫌,隻是因為我是人民警察,肩上扛的是國徽,既然身上穿了這身製服,我就必須對它的形象負責任,我不想別人看在眼裏的是一個不三不四的警察。”
“不三不四?”翟亦青冷笑一聲:“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就是不三不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