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的?”
溫澄反手握住他厚實的掌心,壓低聲音:“我告訴自己……今晚,過把癮就死。”
翟亦青咽了口口水,“那你喜歡跟我做嗎?”
“喜歡,”溫澄的指尖在他掌心畫著不規則的圖案:“如果我現在可以動,你早就成蜂窩煤了……”
“錯,是你成蜂窩煤。”翟亦青糾正道。
這次溫澄沒有跟他爭論,接著說:“你知不知道每次當我看見你穿著西裝故作正派的工作時,我都會被你迷得七葷八素,恨不得就地跳上去就把你……坐穿。”
翟亦青真不知道自己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意味著什麼,他隻知道自己小腹周圍竄出跟剛才不一樣的疼痛……是脹痛,這種情況下,他真不知是雪上加霜還是暗室逢燈,該哭還是該笑?
“好巧啊……”他提著一口氣,耗力的說:“隻要我一看到你穿著警服一臉道貌岸然站在我麵前,我就想撕掉你偽裝的皮囊,把你幹到百孔千穿,叫你假正經!”
“你知道我最愛聽的是什麼聲音嗎?”
“什麼?”
“是你在我身上奮力馳騁時發出的驚濤駭浪的拍打聲,那種肉和肉零距離接觸製造出的響聲……好放肆,我好喜歡聽,簡直是求之不得、心神向往……”溫澄發誓,這絕對是他長這麼大以來說過最肉麻最銀蕩的話,卻也都是真心話,這輩子估計沒法說第二次了。
幾句話就讓翟亦青溺斃了,他勾著溫澄的指頭:“如果我死不了,一定再讓你聽個夠,聽到哭著向我求饒……”
“你的兄弟還有那麼厲害嗎?”溫澄想起他幾乎被自己踢廢的老二。
翟亦青哼哼道:“是沒那麼厲害了,不過懲罰你這種弱雞,綽綽有餘了。”
“我還想再次享受你在我的括約肌上奮力馳騁……碾壓的瘋魔。”
“老子……一定……滿足你。”
兩個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不堪入耳的羞羞話,像是給對方提神,又像在給自己解壓。不知道過了幾個小時,他們都已經疲憊不堪,口幹舌燥最先開始削弱他們的意誌。
溫澄喉嚨幹澀,就像砂礫堵在喉頭,又粘又幹,他很清楚這個時候少說話為妙,但如果停止說話,翟亦青很快就會睡過去,因為他明顯感覺到翟亦青已經神思恍惚了,交流的頻率越來越低。
“翟亦青,你聽得見我說話嗎?我好像看見有人來了!”他盡量胡編亂造想提起他翟亦青的興奮點。
“嗯……”翟亦青的哼唧聲細若遊絲。
“你不準閉眼睛,”溫澄幹著急,卻沒有任何辦法:“你要是睡了就沒法醒了!”
“嗯嗯……”
他知道翟亦青已經在最大限度的回應自己了,但這時候他大腦的信號傳導以及抑製功能已經基本被阻斷,他對外部刺激的反應越來越弱,就快沒意識了。
溫澄慌了,他語無倫次道:“翟亦青你要堅持,之前在玉米地被圍攻,在小黑山被人在你車底下裝炸|彈,還有在家裏你被偷襲,到後來我們被祁磊活捉……這一路來哪次不是命懸一線?我們每次都逃過來了,今天你可不能掉鏈子,你給我好好醒著,不準……”睡著。
溫澄憋在嘴邊的兩個字還沒說出口,握著他的那隻手突然從他掌心滑落,砸到某個鈍物上,發生一聲悶響。
黑暗中,溫澄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心跳都停了。
“不,不不……不會的……”他不知所措的搖著頭,聲音抖的隻剩下哽咽,接著一聲剝心的嘶吼從密閉的車裏竄出來,劃破天際:“翟亦青!!!!!!!”